沈月琅听得眉头一皱,竟然还有这么嚣张的人。
她还掌着大权呢,纵使自己跟沈家人关系不怎么样,他苏家竟然欺辱自己的妹妹。
苏家也配?
还有,岷州这个地方,若真的是如沈星柔说的那样,那些官员送礼,苏远清自称土皇帝的话,沈月琅必得出重手,以儆效尤。
你继续!沈月琅明显动怒了。
那个女人,手段十分了得,惹得苏远清是十分的疼爱她,竟然要娶进门做了平妻,手段下作,几次差点要我的命,我真是有苦无处说啊。沈星柔说着,抹着泪,真是伤心到了极致。
沈月琅是知道她的,喜欢苏远清是不可能的,但嫁人了,肯定是得依仗丈夫过日子的。
能她这种背景都把日子过成这样,当真是脓包了些。
所以你就怀着身孕,都要跑回来告状?沈月琅皱眉。
按自己所想,沈星柔这个脾气,根本就会直接杀了那个女子,出事了,沈家担着呢,再不济就是自己还没死呢,给她撑着啊。
不是,是他要杀妻,我假死后才躲过的,我千辛万苦,徒步走回来的。沈星柔说着,满眼怒意,充满了杀意。
沈月琅愣了下,而后被气着了。
苏远清要杀你?沈月琅拍桌怒问。
是,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的地库里,全是钱,金子和珠宝,满满一屋子,都是搜刮那些百姓的钱,我发现之后,用此做威胁,想让他和那个女子断了,想让他杀了那个女子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他选择杀我。沈星柔说完,失望的闭上眼。
沈月琅听完,怒意上头,苏家真是厉害啊,怪不得让他们回京的时候,他竟然选择留守岷州,不肯回来。
当真是过着土皇帝一般的生活,妻妾成群,金山成堆,珠宝无数,这样的日子,是谁都不会回来了吧!
你说一句实话,若是他当时选你,你根本不会告发他了对不对?沈月琅冷笑着问。
这点不敢欺瞒太后,我当时已有身孕,确实是想着好好跟他过,那样的逍遥日子,我自然是也想要的。沈星柔如实道。
沈月琅冷哼一声,算她没有说谎。
来人,传哀家谕旨,将苏远清押解回京,将其抄家,发现若真是贪污受贿,尽数充公,将苏家满门押解回京,等候发落!沈月琅冷声道。
收到命令的人,应了声是,而后带兵前去岷州抓人了。
沈月琅看着还跪着的沈星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说她蠢,确实还是蠢,可是说她可怜也是真可怜。
念你揭发有功,你想要什么恩赏?
沈星柔到时候肯定是回到本家,此事她也是受害者,有功也有过,功过相抵后。却也什么也没有剩下,沈月琅却还是对她生出了同情的心来。
我想着求太后,让我和苏家和离,我不做苏远清的遗孀!沈星柔咬牙道。
好,哀家答应你,赐你们和离,你的三个女儿,会在不久跟你团聚,就跟你在京都养着吧。沈月琅说着,扶起她,把着她的脉,却发现她身上早就中了毒,若有如无的,但早已经入了肺腑,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沈月琅一摸她的肚子,这都八个月了,竟然没有胎动。
这个举动,让沈星柔一慌,急忙跪下紧张道,太后,你别杀我们母子。
我不会杀你,可是你这孩子是要不了了,你身上有一种慢性毒,本该侵蚀你的身体的,可是却被你的孩子吸收了,如今孩子八个月,都没有胎动,你自己也是怀过孕的,难道没有感觉不对劲吗?沈月琅皱眉问道。
沈星柔心下一惊,心里发慌起来,扶着肚子,满脸不知所措。
我是感觉不对劲的,老实说,我自打怀孕开始,就没有像之前那般不适,从未孕吐,也不嗜睡,也吃的下,就像正常人,我只当孩子是个好的,从不让我劳累操心,可是四个月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未有动静,八个月了,也腹部也不长大多少,一样没有胎动。
沈星柔说着,惊慌看着肚子,是不是他是死的?
沈月琅摇摇头,活的,只是他没力气动,但肯定要不了了。
听到是是活得以后,沈星柔顿时面露欣喜,活的就好,那我一定要保住才行,快生了,我不能放弃的。
要我说几次,他中毒了,身上都是毒素,替你吸收那些毒,生下来也不是正常的孩子,活不成的!沈月琅气道。
多谢太后关心,我知道自己自己的身体,我没事。明显,沈星柔不想沈月琅管这事。
一旁一直说不上话的沈甘荣这时候却站在沈月琅身后,像是迎合讨好一般,刻意怒斥沈星柔。
既然太后说这孩子不能留,那就不能留!
沈月琅气结,她说不能留?沈甘荣这马屁是要这样拍吗?
一直知道这家子人不能按正常思维去衡量,沈月琅干脆不说了。
你自己做决定,哀家会派太医给你随时候诊,想通就跟他说。回宫!沈月琅说着便起身离去。
沈甘荣亲自送到门外,沈月琅无奈的看着沈甘荣道,你还是注意点,虽然你是我父亲,但你过度宣扬,只会让我遭天下唾弃,我即使身居高,但也无数眼睛盯着,你将国公府府邸一切还原,低调做人,若哪天出了事,我保不住你们!
沈月琅说完便走了。
沈甘荣被沈月琅这么一说,刚才冷汗淋漓的,一直应着是,好,知道。
等她一走,赶紧让人将府邸门匾给拆了。
回到宫里,沈月琅整个人疲惫不堪,去了汤泉宫舒适的泡着澡,更加安逸了。
太后,奴婢给你送送筋骨吧,别气着自个儿。她身边伺候的婢子说道,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跟感冒一样。
沈月琅实在是困倦了,也懒得计较了。
沈月琅嗯了一声,便让她给按上了。
手有些大,但手劲儿很到位,按着她的头,十分放松精神。
你是叫什么名字来着?沈月琅浑身舒坦,脑子开始放空。
奴婢,薰儿。身后的人夹着嗓子道。
薰儿?哀家宫里没有这个宫女啊。沈月琅皱眉,刚想睁眼,却被一张白布盖住眼睛。
温热的毛巾,一下缓解了沈月琅的疲惫,便没有急着起身了。
奴婢是新来的,在汤泉宫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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