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气的浑身颤抖,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你可知伺候仲临的是哪个婆子?”
这玉姨娘的下人个个要翻了天去!
子春茫然地摇摇头,“玉姨娘院内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是都是从外边买来,玉姨娘又颇有钱财手断,经过管束竟成了一块铜墙铁壁,连奴婢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
自是这样,上一世,玉姨娘将苏老爷迷的神魂颠倒,到最后诓骗了不少库里银两,甚至还将手伸到了母亲的嫁妆上。
苏染染隐忍着怒火,点点头,“今日可不能便宜了她去。”话毕,她给子春使了个眼色。
子春受她与母亲调丨教数月,心领神会,懂得这是主子贵为金枝玉叶,不好与个粗婆子蛮斗。细细思虑一瞬后,便拿足了架势,昂首挺胸地将那半掩不掩的门推开。
“临少爷,大小姐来接您回家了!”
此间屋一入门是个过堂,再往右走过一道月亮门,绕过一道屏风才能见着里面光景。
屋内有些响动,二人并未进去,子春警惕心起,像个老母鸡似的将自己小姐紧紧护在身后。
“谁呀?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这大吵大嚷?”
说话间,走出来个身形壮硕满脸油腻的胖婆子,她冲着地上吐了口痰,才抬头看向主仆二人。
子春见她有失体统,恐污了小姐耳目,赶忙拉着苏染染后退几步,“快将临少爷带出来,我们要接他回家了。”
婆子面带轻蔑地将二人白了一眼,提了提裙摆,歪斜站着嗑起瓜子来,“家?这里就是临少爷的家,你还想带他去哪?”
“好个不知礼的婆子,你也不看看站着的这位是谁?敢这样出言不逊!”
“这位乃是苏家大小姐!”
子春没料到婆子气焰嚣张,竟目中无主到如此地步,想必是玉姨娘亲自嘱咐过的,这样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里,她为小姐感到十分心酸。
“我只知苏家有位苏鱼小姐”,婆子歪着微胖的下巴,眯着细小刻薄的眼睛,“竟不知你这大小姐是哪位?”
婆子这样无理搅三分油盐不进,刁蛮地像菜市里的市井妇人。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婆子很是随了玉姨娘那样把黑说成白的本事。
“你……你……”子春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实在不会与人争辩,这会让小姐落了下风,她只怨恨自己嘴笨。
苏染染面带微笑,她知道子春本性善良单纯,敢站在体型彪悍的婆子面前这样维护她,已经是尽了全力,路漫漫其修远兮,对于锻炼子春不能着急。
苏染染按下子春,示意她先退到身后。面对这样粗俗无知的人更是要端庄有礼,说话更要滴水不漏。
“想必这位妈妈是新来的,没有磨合好,还不懂怎么和我苏家书香门第的礼教相符。
能得玉姨娘赏识,前来伺候苏家嫡子的人定是出类拔萃,我与仲临一母同胞,却不能陪伴在他左右,多亏有了这位妈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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