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战斯寒危险的目光,夏婉音总觉得有诈。
她轻咳了一声,朝着战斯寒摆了摆手,笑着拒绝:“您快歇着吧,哪能让客人去帮我拿快递啊,这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着,大有一副想要偷偷溜走的架势。
拿快递不过是体力活,她出力气就行了,跟战斯寒在一起去拿快递,简直是玩命啊,一不小心,她的小命就掉在腹黑男人挖的坑里了,她想爬都爬不出来。
想逃?
战斯寒眯了眯眼睛,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夏婉音的手臂,拉着她往门外拖:“我不介意,走吧,我去帮你拿快递。”
“啊?真不用……”夏婉音使着劲儿,想要甩开男人放在自己胳膊上的咸猪手。
可男人的手像是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抓住她,往外走。
“快走吧你,孩子还等着玩具呢。”战斯寒催促,俩人走了出去。
到了电梯口,夏婉音一把甩开战斯寒的手,无果,她朝着战斯寒低吼道:“战斯寒,你够了啊,你要再不松手,我就喊非礼了啊?”
战斯寒突然,手上一个使劲儿,将夏婉音甩在电梯旁的墙壁上。
他一只手撑在墙上,整个人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笼罩着夏婉音,他唇角勾起一抹轻嗤,一点点朝着她靠近,最后,他的削薄的唇在她耳畔倾吐:“要说非礼,也是你在五年前非礼了我。”
战斯寒的语速极慢,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夏婉音一愣,没想到战斯寒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她咬了咬唇,战斯寒提起这件事儿无非就是想让她难堪,她偏不让他得逞。
她眸光闪了闪,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开口:“要不,我让你再非礼回来?”
语气带着几分勾人的回转,还有刻意表现出来的无所畏惧。
战斯寒对上夏婉音魅人的眼神,他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夏婉音,你可真够浪的!”
夏婉音:“……”
男人调戏女人就叫有情趣,女人调戏男人就叫浪?这是什么逻辑?
夏婉音心里想着,战斯寒既然跟着她下来拿快递了,怎么着也会帮一下自己吧?
可实际情况就是,他压根就是下来看着她拿快递的。
她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抱着四个箱子,她开口:“寒爷,可以借用一下你高贵的手帮我拿下吗?”
战斯寒拒绝:“你连灯泡都能修,拿个快递算什么?”
夏婉音:“……”
突然,身后一辆电动车开了过来:“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
夏婉音急忙往旁边退去,结果,她因为手里抱着箱子,后退的时候踩在了台阶上,手中的箱子哗的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往后倒去。
“啊!”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夏婉音只来得及尖叫出声。
就在她以为要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的时候,一道有力的臂膀横在她的腰上,伴随着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她猛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
是战斯寒身上的味道。
“夏婉音,你故意用这种方式勾引我?”头顶上,一道语气不怎么好的声音响了起来。
什么叫做她故意?
她故意个头啊?
夏婉音对男人的那点感激瞬间消散,她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刚才就是意外,寒爷想得太多了,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勾引谁都不会勾引你!”
战斯寒:“……”
回到家,夏婉音将玩具分别给到孩子们。
相聚的时间总是很短暂。
战斯寒开口:“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三个孩子意犹未尽,他们很想留下来,可是看到战斯寒坚持的眼神,他们还是站了起来。
夏婉音眼中闪烁着不舍,心里十分舍不得孩子们离开。
她试探性地开口:“寒爷,要不,让孩子们在这边住一个晚上吧?”
战斯寒的脸瞬间黑如寒冰:“夏婉音,你不要得寸进尺!”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根本不会带他们来。
“妈咪,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你会来参加我们的生日吧?”睿睿突然开口。
夏婉音眼睛瞬间放光。
她还没跟睿睿他们过过生日,她看向战斯寒。
战斯寒没有看夏婉音,而是看向孩子们,他提醒:“你们每年的生日都是在太奶奶家过的,今年如果你们不去,她会很伤心。”
“太奶奶对我们很好,我们不能让她伤心。”安安想了想开口。
战斯寒脸色有所缓和,应了一声:“恩。”
“我们可以先跟爹地和妈咪过,再去跟太奶奶他们过。”宁宁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做生日蛋糕了?”甜宝突然开口,声音透着兴奋。
夏婉音看向战斯寒,目光充满了期待,四小只的目光也都看向战斯寒,充满期待。
战斯寒皱了皱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看着他?
他看向罪魁祸首夏婉音:“你……”
“我愿意,我愿意去为孩子们做蛋糕。”
战斯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婉音抢了话。
他黑沉着一张脸,深深地看了夏婉音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夏婉音点头如小鸡啄米:“寒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到达,为孩子们做生日蛋糕。”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孩子们生日的这一天。
临水湾别墅内。
三小只从早上就开始等着夏婉音来陪他们过生日,一直等到了中午十二点,都没有等到夏婉音。
战斯寒打夏婉音的电话,里面却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看着三小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沮丧,对夏婉音的怨就多一分。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鸽子。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向铁石心肠,五年前为了钱都能抛弃他们,又怎么真的答应陪他们过生日。
他怎么能因为她对孩子们的一点好就信了她?
他果然是太仁慈了。
而此时,宜和医院的抢救室门口。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神色严肃地对着夏婉音开口:“孩子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可孩子是rh阴性血,血型罕见,医院血库告急,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可如果找不到血,孩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夏婉音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