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变得无所依靠,那就只能靠小自己。
姜笙记得很清楚,原书里就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她被判了“死刑”,然后有了后面一系列悲惨的事情。
姜笙让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无论是哭泣还是慌乱都没有丝毫的作用,只会让她死得更快些。
这事来得突然,姜笙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对那佣人是全然陌生的。
“说了那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呢,认识一下。”
姜笙突然扬起嘴角笑起来,轻松而平常的声音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
“少奶奶又何需再问呢,不过都是掩人耳目罢了。”
那佣人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
姜笙的脸上的笑意仍在,语气却是冷上了几分。
“我姓陈,叫陈嫂,大家都是这样叫我的,少奶奶也是。”
佣人回答,却是低着头,并不去看姜笙也并不看其他人。
其余人倒是也不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姜笙说下去,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那么姜笙这样的心计是万万留不得了,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需要谨慎。
“那我,陈嫂我问你,你到冷家多长时间了。”
姜笙继续问,问的问题却都与真正的内容没什么关联。
那佣人也觉得古怪,可是摸不清姜笙的套路,于是只好谨慎的答下去,“四年了。”说完停顿一下,她又看向了冷毅,“老爷,我这些年一直都有忠心耿耿的服侍,唯一做过一件事就是当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少奶奶啊。”
像是有些害怕,陈嫂解释,可是这解释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她以为姜笙在转移话题,所以当然得尽快的把话题扯回来。
姜笙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拙劣的表演,继续问,“你说我安排你让爷爷心脏病复发,然后救他,趁机嫁进冷家,是吧?”
“是。”
陈嫂几乎是想与不想的就回答。
“那好,我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具体一点哪一天,早上中午还是晚上?”
姜笙的问题看似不痛不痒,可是渐渐进入了正题之后却是不动声色的将那陈嫂引导着,按自己的节奏走。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约莫记得是某一天的晚上。”
陈嫂回答。
姜笙似乎并不意外,薄唇微启,道,“再想想,哪一天?”
那陈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是老爷子生日,那天家里有许多人,少奶奶就是那个时候找到了我。”
“好,你既说是我收买了你,那我是如何收买你的,给了你什么承诺,给了你多少钱?”
“少奶奶答应给了30万,先给了我10万,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20万。”
陈嫂回答,回答得十分顺畅,没有丝毫的犹豫。
姜笙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缓慢的踱步至离陈嫂更近了些,而那陈嫂因为姜笙提问的节奏打乱,心中发慌,下意识的握紧了手。
“且不说我姜笙不差你这区区三十万,如果真的想要收买人,肯定不会因为不愿意花钱而露了马脚,就算真的是,我嫁进冷家那么长时间回来也不是第一次,怎么以前从来不发作,偏这次你就站出来了?”
姜笙的语气愈发的平静和冷漠,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嫂,一双眸子里滔天的愤怒被压了下来,只余下好像能冰封万里的坚冰。
陈嫂身子一抖,不敢抬头,却还是今天辩解下去,“这我又怎么会知道,也许少奶奶九十吃定了这一点,觉得我好欺负,所以不愿意给后面的钱的。”
陈嫂说完,姜笙突然嘲讽的笑了一声,这笑声冷漠且有些张扬,似乎是故意笑给在场的所有人听,而且是丝毫不解释自己的这种“故意”。
冷司夜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姜笙,听到这里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有了天秤的倾斜,甚至因此而惬意,可是看啊冷毅一眼,冷司夜决定这件事还是让姜笙自己解决。
“你刚刚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半分逻辑可言!首先,爷爷生日的时候我是来了,但是我好玩,只出现了一下就悄悄溜了出去,又哪里有时间和你说这些!”
陈嫂略微沉默一下,然后说道:“那也许少奶奶正是为了掩人耳目呢,即使只是出现一下,也是出现了不是吗?”
这陈嫂说完再次低下了头,甚至为自己找到了姜笙话里的破绽而暗自惬意着。
“我在哪里找到的你?怎么给的你那十万块?”
姜笙问。
“就在宴会的一个角落里,人多也没有人注意,少奶奶给了我一张卡,当时。”
“卡呢?”
几乎话音才刚刚落下,姜笙便继续问道。
“卡还在。”
“我看看。”
说着,姜笙便伸出了手来,要这陈嫂所说的卡。
陈嫂摸索了一番。很快就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张卡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一转眼的功夫卡已经到了姜笙的手里。
环顾四周,犹豫了一下,她将那卡放到了冷司夜的手中。
“卡里什么时候打的钱,哪个账户打的,多少钱。我想不用我教你怎么查吧,冷总。”
姜笙故意说得阴阳怪气,心里是有些气他不信她。
冷司夜自然也看了出来,他知道姜笙是个不客气的,却没想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话那么不客气,一时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可是却莫名的觉得姜笙这个样子很可爱,于是没有说什么,接过了那张卡。
陈嫂见辞才突然慌了起来,抬头看向冷司夜手中的那张卡,可是很快的又收回了目光,似乎是害怕被发现,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一切早已经被大家收入眼中。
一来一往之间,姜笙的从容不迫和陈嫂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爷子心里其实已然差不多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沉默着让姜笙继续发挥下去,不由的也对这个女子投来几分赞赏的目光。
“哦,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姜笙突然面带笑容的看向了陈嫂,“忘了告诉你,爷爷那次生日我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想来也是要一起合作共谋大事的人,怎么陈嫂你连这都能记错呢?”
姜笙的口气悠悠的,说起话来似乎还算平静,可正是这样的平静背后,让人觉得心惊。
陈嫂有些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一向只知道自己家这个少奶奶是个一心只追着冷司夜跑的无脑花瓶,却不知竟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这样的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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