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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厨房里头热热闹闹的。

    饺子很快就包好了。

    熬好的肉骨头萝卜汤也很香,清汤锅煮开后,再添些盐就把好的饺子统统下锅煮好,而后捞起即可。

    剩下的则是饺子煮好后就着剩下的清汤把它们蒸上。

    目送自己歪歪扭扭的饺子上锅蒸,参与的孩子都脸蛋红红。

    纯属臊的。

    毕竟真的太丑了。

    陈喜见状乐不可支,觉得他们的反应可太有意思了。

    但也得安慰安慰。

    哪有人第一次就能做的很好的,那不都得慢慢练么!

    小少爷和玲珑觉得并没有被安慰到多少。

    毕竟鱼儿做得还挺好的。

    福珠没参与乐得轻松,她只是把要沾的酱油碟调好。

    根据陈喜的配方来。

    酱油蒜蓉醋这三样东西就成。

    简简单单也很不错。

    晚饭就是饺子和肉骨头萝卜汤,已经足够丰盛了。

    肉骨头香得很。

    每人一盘饺子还有一大碗的骨头汤,啃起来太美了。

    小少爷都吃得香。

    眼睛特别亮。

    陈喜招呼大家都别省,敞开肚皮来吃,别吃撑就行。

    但肉骨头炖的酥烂,肉可别提有多香了,特别是带些肥肉的肉,那些脆骨的口感,还有香得流油的骨髓。

    白萝卜清甜又解腻,完全吸满骨头汤的滋味,比肉还好吃。

    饺子皮薄馅大,野菜和五花肉合在一块一点也不腻。

    还有野葱提香。

    再沾点酱油蒜蓉醋碟,那滋味也是完全征服他们的胃。

    大家埋头吃得完全抬不起头来,香得恨不得舌头都吞了。

    最终还是吃撑了。

    互相看看都乐呵呵笑起来。

    借着傍晚的夕阳他们收拾好碗筷后走起来去遛弯消食。

    围着东院走一圈天就黑的差不多了。

    近日寒意褪去。

    伴随着天气越来越晴朗,温度也稳定一点一点上升。

    大家几乎可以换春衣了。

    福珠蹦蹦跳跳在邀功,说自己把三少爷的春衣都做好了。

    陈喜夸她棒。

    小少爷低声说谢谢。

    鱼儿和玲珑也哄着她,说她厉害,这么快就做好了。

    福珠喜滋滋地乐得不行。

    如果不是有外院的威胁在,他们如今的日子可谓是安逸。

    但显然不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

    陈喜照旧熬盐顺带找草药,早晨就带着他们锻炼学习,学习的时候顺带把每日的开销记录一遍下来。

    而后大家就各忙各的。

    鱼儿和玲珑每日精心伺候的蔬菜总算长出苗苗来了。

    福珠她赶完衣裳就会打络子,鱼儿和玲珑也会抓紧帮忙。

    陈喜偶尔回去托付张汉三帮她多买些打络子的材料回来。

    剩下的时间她也在忙,还会抽空在小少爷书房里头写写画画,把那些络子的新样式画出来准备带去鬼市卖。

    这回的络子又是新样式,画的图纸准备卖的是旧样式。

    陈喜可机灵着呢。

    准备吊人胃口。

    让柳四娘知道她手头有很多很多的样式,希望柳四娘能重视,只要跟她合作,以后更多的样式取之不尽。

    陈喜涂涂画画的动作还是让小少爷注意到,他又没忍住好奇询问她为何还会画画,陈喜直接咧嘴哂笑道:“因为我爹是画春图的画师啊,我自然会画画。”

    小少爷看过那么多书,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当即被震到久久未语,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憋住抿嘴不说话。

    陈喜见他小脸通红,顿时打趣道:“怎么?瞧不起这行业啊?虽然不入主流,好歹也是正儿八经地靠自己挣钱。”

    又不偷也不抢。

    原主爹在这行还是小有名气的好不好。

    只是犯傻染上赌而已。

    输了家底。

    原主这才被卖了。

    小少爷听的脸红耳赤,头顶几乎要冒烟,却见她大咧咧的模样,又不禁当真疑惑外头的姑娘都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如今的姑娘家说起这个竟然都不害臊了?

    他还是别扭好一会儿才说道:“没。”而后又不说话了。

    拿了本书就钻到另一边书桌那埋头看书,死活不肯再搭理陈喜这豪放女子,以他从书里了解的世界形成的三观不足以让他正常地面对这样随意地把这话挂在嘴边。

    陈喜思及人家从小啥都还不明白呢就被关在这儿,全靠书籍度日,书籍里头又是老古板的知识,所以他无法接受和理解也正常,别说他,换作这个时代其他正经人也无法接受,反正她就是这种底层人民。

    适应的很。

    什么下九流上九流的,只要靠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赚钱都是值得尊重的,她无法理解也不在意鄙视链。

    总归自己挣的银钱是干干净净的,别人瞧不上也是别人的事情,她又不是软妹币,也不指望人人都能喜欢自己。

    总之不得罪人就成,陈喜没碰上要紧事也不会无端当狗腿。

    所以小少爷那反应她也不怎么放心上,更不觉得尴尬,不过她倒是撑着下巴反思了一下,觉得在外头还是要克制一下,如今在这东院里,她倒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这可不行啊。

    陈喜脑子里拉起警钟。

    小少爷自己别扭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看陈喜在做什么,结果看见她皱眉沉思的样子,顿时以为自己的反应伤人了。

    于是他连忙磕磕绊绊说道:“抱歉,我不是瞧不起你爹,只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也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只是羞于启齿这种事情。

    陈喜本也没放在心上,但被他突然的道歉弄得哭笑不得,但又觉得这么纯真的孩子可不常见,上一世她见到的大多有点姿色的孩子,早早的就被父母拉进社会,模特,广告,客串,比赛,商演,总之各种变现,孩子早就被磨练得跟老油条似的,油腻的很。

    大人那点事情他们也早在互联网上边学个七七八八了。

    那些孩子可聪明着呢。

    哪里还能瞧见这稀有动物似的害臊和单纯样子啊。

    陈喜直纳罕,而后也说道:“没事儿,我爹这职业很多人看不上,我也习惯了,你那反应也正常,下回我不在你面前多提这个了。”免得玷污人家干净的心灵。

    陈喜满嘴跑火车可得收收,社会人面对的各种人物多了总会有些胡吹海侃的毛病,但这里都是孩子,倒是提醒她这个成年人需要注意些,别影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