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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珠和鱼儿听见都认可,倒是鱼儿说她带回来的鸡蛋很补身子,不多也难得,就留着她们自己吃吧,

    陈喜听见也赞同,就折回去只把一包点心放在梳妆台那边,又让玲珑先吃吧,等大家回来也可以吃。

    玲珑瞧见有好吃的,立马粘过来,看着里头的糕点也眼前一亮,惊讶道:“这点心也是赏的?你们运气可真好。”

    她说着就不客气地捏出一块来吃到,还挑眼看她们,欢喜说道:“唔,真好吃,既然我吃了你们的东西,剩下的我帮你们看管吧,不会被其他人把你们东西都吃光的!”

    玲珑这人虽然看着起来娇滴滴的还有股子优越的感觉,但她为人还算光明磊落,应该能说到做到的。

    陈喜耸耸肩,而后就笑道:“那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

    福珠和鱼儿这才围上陈喜,一左一右地挽起她的手臂。

    亲亲热热地离开了。

    玲珑吃着吃着都觉得嘴里没滋味,但还是又捏一个塞着。

    越气越吃!

    她羡慕坏了呀!

    *

    张婆子的住所就在这培训院子附近,她们走两步就能到。

    陈喜她们到时,她正弓着身子正忙忙碌碌地搓洗东西。

    张婆子近期负责培训院子里的事物,如今应该也是在洗她们这些小丫鬟的东西,都是枕巾那些小物件。

    “张婆子!我们来看你来了!”

    福珠还没到就蹦蹦跳跳地笑着打招呼,很是活泼可爱。

    张婆子闻声回头瞧瞧,结果发现是她们,顿时眉开眼笑道:“是姑娘们啊?快,离远些,免得我这脏水溅到你们!”

    福珠特别乖巧,顿时后退一步,悄悄离张婆子远些。

    张婆子这才用力把木盆抬起,哗啦啦地将里头的脏水倒掉。

    水珠四溅。

    好在经过提醒她们避开来。

    张婆子那骨节粗大的手,一看就是干重活累活的。

    福珠瞧见她把脏水倒了后好心想去帮她拧干衣裳。

    张婆子连忙制止哎呀说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快些退回去,你那衣裳弄湿了不还得我们来洗的嘛!”

    福珠闻言傻眼了,傻兮兮地说道:“欸,也是哦!”

    陈喜和鱼儿都噗嗤一乐,觉得她脑子拐不过弯来时很可爱。

    福珠不禁敲敲自个的小脑袋懊恼道:“瞧我真是的。”

    险些给人家添倒忙。

    张婆子乐呵呵的笑说:“晓得姑娘们心善,但不必如此,我们这些人重活累活做惯了,姑娘们不用怜惜我们。”

    她边和她们搭着话,边麻利地将衣裳捞起拧干净。

    的确挺轻松。

    福珠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婆子又絮絮叨叨说:“你们要做的是把手养好了,做些简单的活计,也得注意保养,前些年,就有看茶水的小丫鬟手没护好,被炉火烫红了,她端茶伺候主子,主子瞧见非但不怜惜,那日他心情不好,还给那小丫头泼了一脸热茶,毁了脸也没法留她,只能赶去农庄做苦力,也是造孽。”

    福珠和鱼儿听见就倒吸一口冷气,心里原本因为打赏欢喜的心情也像似被这春日里的凉水浇个透心凉。

    是了。

    主子就是主子。

    高兴的时候就夸你赏你,若是不高兴也是不需要缘由就能欺你...

    福珠鱼儿都有些害怕。

    陈喜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要听的就是这些事情。

    她借此话题说下去,道:“那婆婆可告知我们是哪位主子发这样大的火?我们这些新来的也好避着点啊。”

    张婆子闻言直起身来缓缓酸痛的后腰,将手里拧巴的枕巾扔进一旁的木桶里头,借机瞥眼她们手里拿的点心。

    心里顿时了然。

    今日是府里的大好日子,她们这些婆子只能龟缩在角落忙碌,像似她们那些漂亮小丫鬟,早早就在主子跟前伺候领赏了。

    陈喜她们还能记得给她带东西过来,自然是上道的人。

    张婆子的笑容也就多几分真切,她提起木桶走起水井处,然后招呼陈喜她们几个过去,自然不能大声谈论的。

    陈喜眉眼欢喜,拉上福珠再示意鱼儿跟上,才快步过去。

    福珠和鱼儿也明白过来消息有多重要,此时也紧忙跟上。

    张婆子见她们靠近,在看看四周无人,才压低嗓音说道:“那人就是咱们今日的主角,大少爷是也,人们都说大少爷怜香惜玉,实则辣手摧花的人也是他...”

    福珠都被惊得捂嘴,瞪圆眼睛表示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大少爷是风度翩翩很有礼数的啊?

    福珠觉得幻灭了。

    鱼儿虽然没见过黄大少爷,但瞧见福珠吃惊的模样就腹诽那大少爷可真能装,她觉得自己可怜的姐妹三观都碎了。

    陈喜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郑重地点点头道:“那我晓得了,以后遇上大少爷还得注意些才是。”

    喜怒无常的角色啊。

    陈喜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谨慎一点,她又询问道:“听说,大少奶奶是位良善之人,这话可是真的?”

    她说完这话,又把自己准备好的一枚银叶子塞了过去。

    张婆子低头一看,顿时就喜不胜收,把东西接过往腰间塞好,觍着脸笑道:“这话倒是真的,大奶奶应当是府里最好说话的人,脾性真真没得说,只可惜太纯良也...”

    陈喜自然明白后头的缘故,也就没有纠结这话题,趁着张婆子还在欢喜,便又追问道:“那府里各位主子的脾性都是如何的,婆婆可否跟我们细说说?”

    张婆子见状抖抖枕巾挂上竹竿上,笑容特别真切道:“姑娘放心,姑娘出手大方,我也不会叫姑娘吃亏...”

    且听她逐一道来。

    福珠和鱼儿都惊讶陈喜贿赂人居然如此得心应手,但瞧见张婆子受用,她们俩也十分欢喜,连忙认真听着。

    张婆子这才尽量简单粗暴地给她们提醒道:“你们想在这儿府里混的好,那就千万要记得我今日所说的这几点。”

    “其一是在大少爷面前要谨慎,别瞧着他风度翩翩实则最喜怒无常,”

    “其二是在大奶奶面前千万不能露出一丝对大少爷有倾慕的意思,大奶奶的痛楚就在这儿,你们可别往这儿撞,她再好的脾性只要遇上跟大少爷有关的指定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