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贱!”
他就是欺负她没有证据!杜红若阴冷的眸子划过一旁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这眼泪还在眼角挂着呢。
她一直不断重复着,“……我没有。”凌玉捂脸弹泪,低声的抽泣回荡在整间屋内。她轻轻将头偏向身旁搀扶自己的沐笑茗,“笑茗,我没有……真的没有勾引他……”
沐笑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不是什么不是!你哭什么哭,只会惺惺作态!”杜红若心里异常厌恶,手里顿时挥出长鞭,一下朝她打去。
凌冽的鞭啸,陈楠眼中骤然震惊,但手一时僵硬,这上面的灵力他抵不过……
凌玉顿时惶恐了脸色,连忙蹭着往后退,但她的腿跪麻了,眼看着长鞭落下,她惊呼,“救我——”
“小心……啊!”
沐笑茗一瞬挡在了她身前,生生挨下这一鞭!
沐笑茗的后背绽开了肉,疼得倒在凌玉身上。
“……”
“……”
“……”
凌玉一愣,看着血滴落,竟然忘了出声。
而原本在一旁看戏的沐芜琪也是一怔,衣袖下的手绞紧,后怕的看向杜红若。
“笑茗!”陈启立马蹲下,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
“……我没事。”
沐笑茗忍着疼,眸光凄凄望向杜红若,恳求道:“杜师姐,我与凌玉平日里一直都是步步维艰,怎么可能会想着与你作对,怎么会去……勾引人。”
她最后一句像是用尽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可怜,听得身旁几个男子心都酥了。
而人多会偏向弱者,心态的转变,人言便可谓起来,“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常态,杜红若又何必欺负人?”
“啧啧,怪不得陈楠会受不了她。”
“这一鞭下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愈合。”
杜红若看向长鞭上沾染的鲜血,也没想到自己打凌玉的鞭子会被别人承去,如今听着旁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简直憋了一肚子委屈!
明明她才是苦主,为何,都要谴责她?
而还有人在一旁冷嘲热讽,出了声,“杜师姐,你还是先帮沐笑茗治疗吧,要不然等到长老来了,谁对谁错就难说了。”
“是啊,沐笑茗也没惹你啊。”
而身旁几个同宗的弟子也来拉她,“红若,今日就先算了吧。既然已经出气,就莫再惹是非了。”
“红……”
“咚!”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出一声的响声!
随之而来的灵力波动,如同深渊中的寒凉气息渗入了在场每个人的体内,让他们心神俱震。
一层层灵力荡开,周围如同被消声般,静悄悄地。
一颗颗心脏就像是突然把拿捏抓起,让人呼吸困难!
弟子凝神警惕的望向地上的两人,待看清楚是谁后,齐齐退后了好几步,将中间一块地方给他们腾了出来。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峰主一个是师叔,一个是师一个是徒,但此刻,他们却以一种极亲密的交缠姿势出现在此处,尤其是易师叔的手还搭峰主的腰上。
一时间,弟子心中生了一丝疑惑和说不出的诡异。
但被盯上的两个人却完全顾不上旁边的目光。
易笙是被好好护在怀里,只是在刚一落地,她就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咚”。
同时穆释衣也发出了一声嘶疼。
听出应该是他磕到地上了,她连忙抬起头,果然见穆释衣疼得眯眼。易笙心疼的伸手抚住他的后脑勺,掌心的灵力慢慢流入他的伤口,“没事吧?”
“嗯……”
穆释衣乖乖应了声,正准备跟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只是当瞥见围聚在四周的人群,他身体一僵,余光寒凉时,道出:“转过去。”
一句低沉的声音,震慑人心。
弟子们连反应都没有,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开始动作,背对着她两。
易笙瞧着,眼中欣赏赞叹。这统帅人的修为还真是漂亮,她也得好好修炼了。
正想着,耳边冒出一句隐忍的低喃,“起来。”
穆释衣噙着唇瓣,瞪着还趴在自己身上、看戏的女子。
“哦~”
边说着,易笙先是自己站起了身,然后很贴心很尊敬的将穆释衣扶起,吆喝道:“师父,刚才很抱歉,都怪我的灵阵没画好,才害得你和我一起跌倒了。”
心里,她说道:【放轻松~,只要不心虚,心虚的就是他人】
【……我才没心虚】
穆释衣看着她伸到眼前的掌心,犹豫了两三秒后,将手覆了上去。
被她拉起身,穆释衣理了理长发和衣服,这才将术法撤除让旁人得以行动。
他两都像个没事人一样,穆释衣很是平静的扫向众弟子:“不去修炼,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禀峰主,我们是来藏书楼借取书典的。”
“是是,我们都是灵法不通,才来此处看看。”
“我等这就离开。”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易笙回眸朝藏书楼看去,没想到一眼就望见了楼内的几个身影。
杜红若如今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脸上又委屈又兴奋。
而她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以及地上两个相拥而泣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正是沐笑茗,背部的衣衫渗着血,冷汗涔涔的模样看着就叫人心疼。
整间屋内,就杜红若手里握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易笙:“……”
这姑娘莫不是气得直接甩鞭子了?
“有什么好看的?”
穆释衣朝里头瞥了一眼,见她看的只是一个红衣服的女子,便懒得再理会,脚下阵法再显就准备离开。
只是想到前几次都被拦下,穆释衣这回很谨慎的看向了易笙。
果不其然见到她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穆释衣顿了几秒,微微把胳膊抬起,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带你一起可以了吧。”
“还不行。”
易笙手往地上一扫,很顺手的挥散了穆释衣创下的灵阵。
穆释衣:“你做什么?”
易笙脸上顿时委屈得很,眼巴巴的看着他,“师父,其实之前一直有人污蔑我的清誉,说我和人有染。徒儿身为女子,自然知晓清白是十分重要的,我可是伤心了,所以还望师父能替我主持公道。”
“……”
污蔑你?
谁敢污蔑你?谁这么不怕死。
穆释衣心底呵呵,不过眼神却再次望向楼阁之内,尤其是这其中的几个男弟子。
冰凉的瞳叫陈楠和陈启浑身一怵,竟然害怕与他对视。
穆释衣却已经挪开了目光,他看向易笙:“说说怎么回事?”
“就是她。”
易笙像是告状一般,抬起手,食指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几乎指向了与杜红若对立的所有人,然后才直指屋内杵在一旁的沐芜琪:“就是这个女人污蔑我的清誉。不过其他人,也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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