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脱罪名?恐怕很难了吧。
我现在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就全凭一张嘴吗?
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死刑犯的存在了。
谢谢。但我还是对秦雪颜道谢,毕竟她是真的关心我。
接下来要怎么做?刘良问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个女人醒来。
我想回一趟宁城。我想了一会开口:可能一会就走了。
怎么这么突然?苏烈你真的不适合再到处乱跑了。秦雪颜急了:万一被抓到的话
不会的。
去宁城的小路偏僻又宁静,我想那些抓我的人肯定已经回去看过了。家里就爷爷一个人,他们也不会强迫一个老人吧?
就算被抓到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想办法越狱好了——横竖都是个死,我怕什么?
见我注意已定,他们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但是唐厚文和刘良还是想陪我去。
不用了。我不想和人同行,而且这次回去是要问我爷爷一些事情的,他们在也不方便。
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吴翠莲之后,我开车上路。
几乎是一刻不停歇的回到了宁城,一路上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我爹妈的事情。
然而锁店没有开门。
我知道爷爷不喜欢住在城里,他还是独居在我们村。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说城里没有他的老伙伴,他待不习惯。
所以每隔三天我都会回去看他一趟。
好在老爷子身体硬朗,每天还能和老伙伴们下棋喝酒。
我出来的事情已经提前和爷爷打过招呼了,所以这段时间没有回去看他,他心里也明白。
锁店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我简单打扫了一下,补充了一下体力,开车往村里去。
我们村不大,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就坐落在宁城的旁边,来回路程不到两个小时。
进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村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别家养的看门狗偶尔叫两声。
我在村口下了车,步行进村。
顺着熟悉的小路回去,在看到爷爷家的屋顶的时候,我笑了一下。
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大门上挂上了黑色和白色的横幅,门口堆着两个花圈。
我心头一紧,加快了脚步。
爷爷!我刚喊了一声,从院子一角蹿出来一个人。
我一看,是村里的小年轻,二虎子。
烈哥你怎么才回来?二虎子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怎么会联系不上,大家都要急死了!
房间已经被清空了,爷爷的黑白照就放在临时搭建的桌子上,旁边还有白色的蜡烛在缓缓燃烧。
我停下脚步,彻底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他怎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了。
烈哥,唉,算了,我们都知道你进了城里之后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能不回来啊!二虎子找了个凳子,强迫我坐下:你们家老爷子前两天心脏病发去世了,我们打你电话死活找不到你。还派人去了一趟文物局——
他突然压低声音:烈哥,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那人找你回来之后,就说你被通缉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彻底傻了。
烈哥你说话啊。
半晌之后,我对二虎子说:二虎子,你先出去。
烈哥啊,不是我不近人情,这灵堂和棺材,还有火化下葬的费用都是村子里的人凑钱出的。
多少?我打断他的话,声音有些麻木。
不多,就五千块,烈哥你现在是城里人,这钱肯定出的起吧。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二虎子守在爷爷家是为了方便我回来的时候给钱。
我知道了,我转给你。我再额外给你两千,我回来的事情你不能和其他人说,知道了吗?
不仅能拿回钱,还能额外多得两千。二虎子顿时细小眼看:烈哥,你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
要不要?我不耐烦道。
要要要,我烈哥就是大方。
我当场给他转了七千块,二虎子忙不迭走了。
我一直在灵堂坐到了太阳初升,二虎子的嘴肯定不严,这会已经有人来敲我家的门了。
苏烈了,你怎么回来不说一声?
三婶直接跑了进来:真是的,打你电话找不到人。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三叔啊
要多少钱?
我坐了一夜不仅没有感觉到疲累,反而越来越精神。
呃,你三叔守了两个晚上,这身体实在是吃不消,而且
我拿出手机,给三婶转了两千块。
爷爷在这里的吃喝拉撒村子里的人多少都有照顾到,所以他们每个人的银行账号我都有。
三婶拿了钱也不再比比了,扭头就走,仿佛我是什么瘟疫似的。
我勾起唇角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事儿我没办法怪他们,毕竟,是他们送走我爷爷的,不算人情,也算出了力。
三婶一走,我回来的事情就传开了,短短一个上午,我不知道给了多少钱出去。
这些我都不在乎了,存钱也是为了爷爷的晚年生活,存的不多,也就不到二十万。
其中十万还是我准备在宁城买房子的。
都无所谓了。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的钱包也空的差不多了。
当下我便站起身,拉住最后一个人问:爷爷的坟在哪?
唉?就在东边。
东边?
呵。
我果然还是把人心想的太好了,东边是村子的乱坟岗,只有没了亲人,没了后人的人会葬在那边。
逢年过节只要在门口烧上一点纸钱,就算把这些人都祭拜了。
可爷爷不是没有亲人,他还有我。
这些人不仅迫不及待的火葬了爷爷,二虎子还说什么出了棺材钱,就这么把我爷爷葬在那里?
我们村子里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吃绝户。
爷爷的东西都被搬的差不多了,我进到里屋,地上还有一口箱子。
他们还是有良心,知道爷爷宝贝的东西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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