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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容凝听到她的话,没有任何迟疑,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扇到了地上,牙齿还掉了几颗。

    “豪恣!当众凌辱本宫,你是想要搬弄天曜皇朝吗?或是说你是要凌辱皇室?”

    洪亮的巴掌声,立马让全部人都一惊,看到卫容凝那强势的举动,不由心中一凛,缩了缩脖子。

    “你——你必然会忏悔的!”

    卫千娇脸颊立马肿成了猪头,嘴里吐着血,颤抖地手指着卫容凝,不依不饶的说。

    “忏悔的事儿,我从不做,我只做让你忏悔的事儿!”

    卫容凝手中挽着萧掩的臂弯,傲然地在全部人敬畏的目光中,走进卫府以内。

    “这个卫家二小姐真是恶妻啊,居然敢那麽嚣张的叱骂我们的雪妃娘娘,该死打死她!”

    “雪妃娘娘宅心仁厚,哪里那些毒妇能比的!”

    “是啊!你看雪妃娘娘才给了她一巴掌,低价她了!”

    “……”

    听到众人的研究声,卫千娇掉了几颗牙的脸上露出了羞愤欲死的神态,被打的满地找牙的人是她,这些人到底有没有长眼睛?为什么一个个都向着卫容凝贱蹄子!

    卫云瀚见到卫容凝刚过来,便给全部人一个下马威,不由对她的手法高看了几分。看来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全部女儿中很有前程的不是卫千娇也不是卫天香,而是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卫容凝!

    “爹爹!她——”

    卫千娇被二姨娘扶起来,刚泪汪汪的想跟卫云瀚抱怨,便见到他甩了袖子,朝着卫府之中走去。

    “没用的东西!”

    卫云瀚冷冷的说,恨铁不可钢的看了她一眼。

    “娘,贱人打我!当着全部人的面,让我丢尽颜面,我要她死无全尸!”

    卫千娇眼泪涌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二姨娘哭诉道。

    “那贱人以为自己当了贵妃便能翻身了,她那是做雍!”

    二姨娘阴恻恻的说,狠狠的说,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绞碎。

    “这狐狸精来者不善!可没那麽好对付!”

    三姨娘眼力毒辣,深深的看了卫容凝的背影一眼,完全不相信刚刚那可骇如修罗的女人,会是曾经被她们荼毒得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女人,着实是太邪门了!

    她所明白的卫容凝与现在的这个女人完全差别,长相虽然一样,行事风格完全便像是两个人!

    她哪里晓得,那是卫容凝死而不甘的灵魂,重生时空再度强势回归,向她们这些人索命来了!

    “小蹄子能有什么本领?进了卫府,还不是被我们捏在手内心!”

    三小姐卫天香天姿国色的脸上,滴水的朱唇,露出了刀锋般的微笑。米黄的真丝素纹裙,将她的身段包裹得凹凸有致,她扭着腰,水蛇一样婀娜多姿地走了进去,惹来一地家奴的眼珠子。

    五姨娘和五小姐卫拂柳跟着人群走了进去,两人都是一副病怏怏的神态,因为质疑二姨娘谋害,她们两母女连续都当心翼翼地躲在烟柳楼之中,暗防着二姨娘。

    她们殊不晓得为什么,千防万防,或是着了道,弄得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卫云瀚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没有了美色,她还能拿什么迷惑人。

    二姨娘见到她们如此子,悄悄的派人在她们的药里动了动作,让她们的病情连续没有获取好转。

    “走着瞧吧!”

    一众人声势赫赫地走进卫府以内,正门大开,红色的地毯直直铺到了大厅。双侧摆满了一盆盆牡丹花,看上去繁华逼人。

    卫容凝长长的宫装,拖曳在红毯之上,身后宫女跟从,一身的光彩,超出了里头的艳阳。

    天策帝君连续默然不语,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带着几分怯怯的纯真,猎奇地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好像是第一次来到卫府一样。

    卫云瀚悄悄的调查了他一番,而后不由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计划的确可以发挥了!

    “请上座!”

    现在卫容凝的地位差别,切身由卫云瀚引到主座之上,让多少瞧不起卫容凝的家仆们都张了张嘴巴,没想到风水轮番转,懦弱无能的草包小姐也有出面的一天。

    萧掩与卫容凝高坐在上位,冷眼看着众人露出谄谀的微笑。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晓得卫家主让容凝来此,毕竟所谓何事?”

    “容凝,你如何如此跟爹爹说话,我还没问你,清欢去哪里了?”

    卫云瀚面色一正,摆出了一副严父的神态,有模有样的问。

    “哈哈哈,你居然问我娘亲去哪里了?真是太可笑了!”

    卫容凝听到他那厉色的问题,脸上的冷冽之色化作了浓浓的嘲讽,看着卫云瀚那卖弄的面容,直想要给他一巴掌。

    “容凝,你这话是何意?”

    卫云瀚脸上一沉,眸光直直地望向了卫容凝。心中不由揪了起来,像是水桶忐忑不安。

    “哈哈哈哈!你真不晓得或是假不晓得?娘亲早便失踪了,现在生死未卜,你还问我何意?”

    卫容凝大笑作声,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愤怒,爆发出来。她晓得娘亲未死,但她便是不报告这个衣冠齐楚的莠民。

    便他如此子,还妄想当她爹?

    她没有爹!仅有娘!

    “你——你说什么?”

    卫云瀚的表情立马变得一片死灰惨败,唇角哆嗦着看向卫容凝那张写满了怅恨的面容,心中“咯噔”了一声,好像有什么支离破碎的裂成了一片又一片。以为有万千斤大石压在他胸口,脑壳里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炸得他生疼。

    “你要我重叠一遍吗?当日我想求你,求你这个所谓的爹,去找找病得岌岌可危的娘亲。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时机!”

    卫容凝猛地站站起,玉指朝着卫云瀚指去,看到他那张惨败的脸,一字一句清楚至极地落下来,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怨魂,紧紧地勒住了他的颈脖。

    “不会的,她必然不会出事的!”

    卫云瀚脑壳嗡嗡地响起来,整张脸便像是秋雨中凋零的叶片,没有一丝生气。他喃喃自语的安慰道,想要说服自己,安下心来。女人像白梅一样刚正,如何会经不住风霜?她必然会熬过去的!

    “你醒醒吧!别天真了,你晓得清闲圣医吗?我求你的那一日,便是他所说的娘亲很后的限期!”

    卫容凝无情无情的说,关于他这种人,她要的便是他痛,要的便他伤,如此能力了偿娘亲多年郁郁寡欢的痛。

    “便连清闲圣医都走投无路,你以为有谁能有回天之力?”

    她那凌厉的话,直如尖刀,刺入他的胸口。他听见他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犹如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也好似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整个人多少的斗志昂扬,顷刻间,消失得九霄云外,只剩下一夕之间苍老了数年的衰颓。

    他起劲了大半生,为的是是出人头地,让她晓得自己才是很好的,他比得上二哥卫九歌,不会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