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花瓣刹时飞散开来,红艳的花瓣,飘零在空中,组成了两个偌大的字。
“宁静!”
卫容凝眸光泛起一抹淡淡的水光,一动不动地回答着那两个字,鼻子微微一酸。那字迹不是娘亲冷静欢的字,还能是谁!
本领上的玉镯,光雾活动,颜色越发浓郁了几分,好像在照映着天际中那些由迷海花的花瓣组成的字。
待到光雾暗淡了几分,天际中的迷海花也蓦地摧毁成末,留下全部人张着嘴巴,完全没有明白过来。
“啊——本宫的花!”
端明公主萧蔓菁气急废弛的大呼道,脸上写满了大怒。
“这如何回事?”
太后一样是一脸肝火,内心的确便在滴血,白家花了那麽多的钱才买到这一盆迷海花,本想在众人眼前显摆一番,结果成了如此!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完全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唯有天策帝君转过身子,如果有所思地觑了卫容凝本领上天青色的玉镯一眼。那一刻,他好像感应到了来自玉镯中的颠簸,朝入神海花的方位传去,继而迷海花才突然炸开化作两个字。
别的人的角度无法看清迷海花组成的字,唯有他和她两人的角度,刚刚悦目获取那一闪便逝的字。
那字清秀而萧洒,很像是欢姨的字迹,这么看来,欢姨应是安全的!
心中层层的阴暗乌云,像是被清风吹拂开来,一下子散开来。
在他小的时候,欢姨便待他极好,昔时他被困在大火之中,也是欢姨教他的阵法救了他一命。后来他中了焚神血毒命在晨夕,欢姨伸出援手将他交给了先生救治,这才有了现在的他。
几次命悬一线,都是她们母女营救,其时候他便报告自己要壮大起来,未来能力报答她们的膏泽。
小小的心,无论变得多么冷硬,却始终留下了很松软的一抹。
卫容凝沉浸在娘亲宁静的喜悦之中,没有留意枕在她肩头的天策帝君什么时候展开了眼眸,目光深奥的回答着她的手镯。如果是见到了那样的眸光,必然会猜到这不是一个傻子可以领有的!
“真是见鬼了!”
端明公主萧蔓菁骂骂咧咧的说,没好气的丢开手中的玉盆,郁闷到了极致。只是找不到是什么原因让迷海花爆炸,很后只能把气往肚子里闷。
幸亏这盆迷海花的迷药因素早便被抽离出去了,否则整个云上宫的人都要遭殃了。
混乱过后,宫女们将碎了一地的玉盆扫除洁净,同事们又从新将留意力落到众女人的才艺演出之上。
“小女人白玉岚,为同事们弹一曲《海棠花谢》,希望同事们不要笑话!”
白玉岚怀里抱着一柄瑶琴,婀娜多姿地婷婷而来,清新靓丽的粉白面容,带着淡淡的郁闷,楚楚不幸的神态,叫众男子立马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恨不得把眼珠子贴到她凹凸有致的胸脯之上。
天策帝君打了个欠伸,继续靠在卫容凝的身旁打着盹儿,关于面前的白玉岚无动于中。轻轻挽着她的臂弯,薄薄的面具,紧紧贴着她的手臂。
便使白玉岚再温婉迷人,在他的心中也及不上卫容凝的一根手指头。
如果非想要多和卫容凝相处一下子,他早便离开了,哪里还会呆在云上宫。
胸口时不时地泛起疼痛的觉得,定然是体内的焚神血毒又爆发了。焚神血毒取自血龙鬼骨,中毒者灵魂会被燃烧成灰烬,故而有此名字。
昔时他被送到先生那边以后,看在冷静欢的面上,先生脱手勉力救治。惋惜的焚神血毒已经侵入他的满身,难以铲除,只能牵强压抑下来。
先生是个方外高人,明白奇玄妙法,思索良久只能为他下了一个灵魂禁制,每当焚神血毒爆发的时候,禁制便会化作一张护盾,护卫他的灵魂,因而,每次奇毒爆发都会让他犹如稚儿一样脆弱,脑子纯白如纸。
很近焚神血毒的爆发频率越来越高,如果是不足时压抑下来,他很有可能便会真的成为一个傻子。
皇宫之中的泉灵果便将成熟,为了摘取泉灵果他才天各一方的回到这里。现在泉灵果已经送给了卫容凝,他只能默默地忍着焚神血毒爆发前的疼痛,起劲连起明白的复苏,派人去找别的东西代替泉灵果。
这一切,卫容凝并不了解,而他也没有说出来。
“叮咚——”
瑶琴的声音,缓缓响彻而起。
白玉岚脸上泛着柔顺的微笑,填塞了同事们闺秀的气质。云香缕月髻上戴着一朵带有珠帘流苏的娇粉芙蓉绢花,眉心用朱砂描出一朵芙蓉花钿,配着那一身桃花云雾烟罗裙很是亮眼,将一大片目光招徕而去。
琴音起升沉伏,顿挫顿挫,跟着十指不断地颠簸,身手不凡,引来大殿之中掌声四起。
“好!弹得太好了!武断不愧是琴姬啊!”
“这曲子真是动听!”
“白家大小姐差别凡响!”
“……”
一曲琴毕,白玉岚脸上露出了谦恭的微笑,目光搬弄地看了卫容凝一眼。
“同事们见笑了!早便听闻卫家小姐皆是多才多艺,玉岚学疏才浅,如何及得上世家之首的卫家几位小姐!”
“是啊!卫家女人才色双绝,不如便请我们来日的雪妃娘娘,展示一下才艺吧!”
太后三角眼一扫,嘴角带着几分打诨,缓缓的说。
她看着卫容凝和天策帝君高坐在一侧,如何看如何不悦目。尤其是卫容凝那张像极了冷静欢的面容,叫她一阵暗恨。
昔时如果非冷静欢暗中插手,她早便把那傻子给撤除了。现在坐在帝位的人,肯定是她的爱子萧长歌!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露出了坐视不救的神采,齐刷刷的看向了高坐之上的卫容凝。
卫家四小姐卫容凝是出了名的草包,这一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太后摆清楚是要卫容凝丢人现眼,如此的好戏,他们当然是兴致勃勃!
“哦?展示才艺?太后不是老年痴呆印错乱了吧?我又不是卫家女人,哪里有什么才艺呢!”
卫容凝纤纤素手自金纹嵌边的袖口露了出来,左边手肘撑着龙椅,掌心支着侧颜,面容偏僻,语气淡然,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她的眼珠里硬着浅浅的哄笑,一畔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肩头,柔亮的发际斜插着一根灵芝云纹金钗,金钗的做工极其细腻,每一缕纹路都清楚可见。金色的雍容,衬得她愈加感人。雪白的面纱下,一抹抹淡淡红嫣唇色如果隐如果现。
“何况我无才无德,胸无墨水,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太后莫非目光如豆到如此地步了?”
清甜的嗓音,犹如清风吹过水波清涧,发出的天籁弥音。
“你——你——豪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