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给墨太太面子,今天不管谁说情,你都得跟我回去!言浩业忽然生气了。
苏陌安愣一下,这老头子脾气这么大?
言希辰显然也有些恼怒了:爸,当初是你说的,让我勇敢去外面闯就行了,家里一切有人顶着,那些老东西你会负责,不然我要是也被憋死在言氏里面,咱们的公司就真的没救了,你现在怎么出尔反尔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我还说,给你时间去外面闯,我可没说你不用回来。言浩业反驳得也很大声,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必须跟我回家!
什么时间到不到,为什么时间不到和到,都要你说了算了?言希辰不服,时间是不是到了,难道不是我这个当事人最清楚吗?
你清楚什么?言浩业怒。
我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够言氏这些年亏空的钱,我在等那些老东西不能再控制公司的时间,这些难道不是当年你告诉我的吗?
我都说了,当年是当年,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言浩业气结。
不就是你现在对着那些老东西烦了,想找人帮你一起顶包,或者找我一个人顶包!言希辰气急败坏,有些口不择言,也是,你年轻的时候承诺就从来没有兑现过,难道我还指望你老了来兑现?!
言浩业愣住,良久才道: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言希辰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说会好好待我妈,可是自从我出生之后,你有几天是在家里的?妈妈说你在外面根本就是有了女人,不然她不会抑郁而终,你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吃多少种药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言浩业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点头:好,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痛快了吧?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都那么恨我?
是,我一直都恨你,我永远记得小时候,看到母亲每天一把一把往嘴里塞药的场景,她有时候会说胡话,说好好吃药,你就能回来了,可是你呢,一走常常是一年半年,我不知道你外面的女人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但既然你那么留恋外面的花花草草,你让你外面女人生的野种去继承公司不就行了吗?
言浩业深吸口气,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妈妈的事,也没有什么野种可以来继承言氏,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没有其他子女,那些都是你妈妈抑郁症发作之后说的胡话。
说着,他站起身,看一眼苏陌安:他情绪不好,我先走了,等他冷静一下我们再谈,墨太太,麻烦你照顾一下他。
我会的。苏陌安点点头,言总,关于继承言氏的事情,也请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言浩业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凤雪筠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哇,刚才那么精彩,我都不知道该出现好还是不该出现好。
苏陌安眯起眼睛看着她:看了多久好戏了?
想听实话吗?
我可以看餐厅监控的。
这样较真就没意思了嘛。凤雪筠挽着她的手臂撒娇,只是刚才看到父子两个跟斗鸡一样的,我怕伤及无辜,所以不敢过来。
苏陌安更来气了:我可是孕妇,你就不怕我这条池鱼被殃及?
我看你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知道你肯定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凤雪筠笑着解释,再说了,他们但凡动了你一根手指头,我都一定会一个箭步上来保护好你的,不然我也没法跟云琛交代是不是?
言希辰有些郁闷地看着说说笑笑的两个女人:喂,你们两个,难道就从来没想过要安慰安慰,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吗?
苏陌安笑起来: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憋不了多久,肯定会跟我们都坦白的,说吧,正好我们也逛累了,可以听你讲故事了。
你们当故事听吗?言希辰怒。
苏陌安叹口气:我的故事,你是很清楚的,你说,在你听来,我的身世是不是也不过就是一个故事?旁人啊,也就只能当你的树洞倾听一下,最多呢,给你一些主意,可是最后选择只能靠你自己来做,别人真的没办法帮上忙。
看来不说也罢了。言希辰支起脑袋,喝杯酒都比跟你们说话舒服。
话不能这么说。凤雪筠看着他,你知道我干什么的,别人找我聊天,我可是按分钟收费的,今天难得给你做免费的心理咨询,难道不抓紧时间?
言希辰迟疑了一下:你们真的要听?
苏陌安这才拍拍他的肩,正色道:我知道我们俩可能也没办法帮你什么,但是当你的树洞,让你发泄一下,表达一下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气,不也是排解的一种正当途径吗?
说着,她冲着凤雪筠挑个眉:miss凤,我说得没错吧?
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凤雪筠竖起大拇指。
言希辰这才叹口气:其实我小时候是恨过他的,不过也没有那么恨他。
你不是说他外面有女人了,抛妻弃子?
言希辰摇摇头:那是我妈说的,但是我身边那些亲戚们都说,我妈疯了,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传闻,而且他们说,也从来没见过我爸婚后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出席什么场合,就算是我妈疯得最厉害的那几年里面,我爸也没有传出任何绯闻。
你知道,言氏是个家族企业,那些控股的都是我的伯父叔公什么的,他们说的话,应该不会骗我吧?
苏陌安想了想:这些老顽固,可能有点不变通,不过撒谎,应该也不至于。
倒是听一个过世的叔公提过一句,我爸有个初恋女友,一直念念不忘。言希辰又加了一句,不过听说家境不合适,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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