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场所的音乐一直放得震耳欲聋,掩盖掉了安子沫的尖叫声。
林佳怡自顾不暇,甚至没看到她被拖出房门。
万总,你要带我去哪里,去哪里?安子沫挣脱不开,只能死命往后退,孙如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收到她的消息没有。
她心里早就把孙如骂了千万遍,却不想万黎一个转头,忽然猛地把她推到了墙上。
你你要干嘛?瘾君子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安子沫退无可退了,眼看着万黎的嘴就要凑到她脸上,忽然眼前一空,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
呃?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万黎,这才下意识回头看了那力量来源的方向。
冤家路窄
墨云琛?
走!他瞪着她,半天才说出一个字,脸色比锅底还黑。
她又得罪他了吗?
还没反应过来,墨云琛已经一拉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行,还有佳怡!安子沫挣扎着要脱开她的手。
别人与我无关!墨云琛脸色看上去要黑转紫了。
那可不行,她怎么可以丢下佳怡不管?
安子沫叫起来:要是佳怡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墨云琛回头深深地看她一眼,深吸口气:在哪里?
前面那个房间。
墨云琛拉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那边,哪里还有林佳怡的影子?
只看到姜导倒在地上。
安子沫赶紧给林佳怡打电话:佳怡,什么情况,你在哪里?
我跟孙如在一起,你在哪里,我正在回来救你。
不用了,我没事了,你跟姓孙的说我下次找他算账,这次的事,我跟他没完!安子沫没好气地挂了电话,结果一看身边男人的脸色,那霸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生气吗?
不是啊,这种时候不应该好好安慰她的吗?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人不是吗?
现在这男人是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你不高兴啊?本着做女人该怂还得怂的原则,安子沫决定先发作,探探这男人的虚实要紧。
到底为什么生气?
气她差点被人给那个啥了?
气她作为豆豆的妈咪,不应该来这种场所?
还是
你是不是手疼啊?她想起来,这男人可以一拳把人给揍飞起来了,他这拳头,可比包厢里的椅子硬多了。
不过,后推力应该也很足的吧?
毕竟那可是一双肉掌,又没有戴铁手套。
墨云琛眯起眼睛盯着她看,确定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这才开口: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安子沫认真想了想,点头:怕啊,真的不行,我就挠他,踢他要害,反正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再说你看,孙如不是来了吗?
虽然是迟到了好久,也不知道那家伙发生了什么。
以前也没觉得他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啊。
难得不靠谱一次,还被墨云琛发现了!
不过也幸好是被这男人发现了,不然后果怕是很难说了。
为了一张合同,你可以出卖自己到这种地步吗?墨云琛眉头皱得更紧,紫樱岛很缺钱吗?你母亲和你哥哥没有给你钱花吗?
安子沫生平最讨厌就是别人把她当做寄生虫:他们是有钱,他们也有给我钱,可是我就愿意花我自己赚来的钱,我也有能力自己赚钱,为什么不能?
你有能力,你确定?墨云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呃
今天的事,纯属意外,孙如和保镖都在外面等,平时我也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这种问题,只要出一次就完了,你懂不懂?墨云琛忽然提高了音量,随即又看她一眼,忽然一脸讥讽地道,还是说,七年前的事情,你玩上了瘾,想要再来几次?
七年前?
安子沫脑子忽然嗡地一声炸开了。
用什么开玩笑都行,用什么辱骂她都行,就是七年前那件事不行。
啪!她血冲上了脑,没有被墨云琛握住的手猛地甩了一个耳光过去,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耳光,墨云琛懵了,她也懵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敢打墨云琛的耳光。
冲动是魔鬼,她刚才一定是被魔鬼附体了。
两个人就站在灯火辉煌的门口对视沉默,安子沫只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男人一声不吭,拉着她就去了停车场,上了车。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安子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忍不住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你喝酒了吗?驾车不喝酒,喝酒不驾车。
她怂,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居然打了墨云琛!
我不喝酒。墨云琛回眸看她一眼,七年前我就戒了。
七年前?
又是七年前?
安子沫皱一下眉头,这时间节点这么敏感,不会这男人戒酒竟然是和她有关吧?
不过也是,墨云琛这种身份的人,除非他自己想喝,怕是也没人敢灌他酒的。
他当然可以想戒酒就戒酒。
安子沫心里暗叹一声,人和人的差距果然是大啊,有些人身不由己,有些人高不可攀。
二人皆闷声不语,车子一路形式,外面华灯璀璨,从车窗前浮掠而过。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如今她似乎也有不少路不认得了。
走的时候,不是她想走的。
回来的时候,却是她一定要回来的。
好在,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豆豆,她不管孤单
不对,她就说刚才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样。
豆豆呢?她叫起来,你不是说我要是不带就你带吗?父母一方必须要在吗?
希辰在陪他。墨云琛的回答十分简短,似乎懒得多说话。
言希辰啊
他一个大少爷会带孩子吗?
安子沫认真想了想,也许墨云琛是有心让他多带带豆豆,指不定将来二人要一起生活很久呢,那言希辰,算不算得上是豆豆的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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