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安子沫从被子里伸出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是哪儿啊?
好像熟悉,但绝不是她睡的房间。
这些年睡过的酒店太多了,难道昨天又换酒店失忆了?
不是,她昨天好像吃火锅喝酒,后来还去了KTV唱歌来着,喝了啤的又喝了红的,跟那个赵编剧喝嗨了。
但是昨天彬彬送她到家门口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有记忆。
后来到了客厅就看到了墨云琛,后来头就越来越晕。
好像跟那个男人吵起来了吧?
那个男人墨云琛?!
这是他的房间啊!
安子沫猛地就跳了起来,看着床的另外一边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面色平静无波。
啊!她尖叫。
叫什么?墨云琛闭一下眼睛,没好气,昨晚还没闹够?
我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是完整的,她又不是未经人事,大概能猜到应该是没发生什么。
但到底为什么她会在他的床上?
你不记得了?墨云琛轻蹙一下眉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子沫一脸茫然:我们不是在客厅吵架吗?
嗯,原来只记得这段。
墨云琛点点头:嗯,后来又哭又闹,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我想送你回房,怕你打扰豆豆,所以只好带你来这里。
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那你可以让我睡沙发啊!
这里只有单人沙发。
也对哦!
你可以睡地板,为什么非要跟我睡同一张床?
我不想睡。
理由很强大。
那你可以让我睡地上,我不介意的。安子沫退而求其次。
很不绅士,我要对我的教养负责。
安子沫:
况且,昨晚是你抱着我不让我走的。墨云琛语气淡然,如果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细节。
真的吗?
她有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我就不追究了,我相信你没对我干什么,反正要干什么也都干过了不是,她在说什么?
我回去换衣服,豆豆的老师应该快来了。她慌不择路地跑了。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醒来有人帮你回忆!
她现在终于知道这句话的真实之处了!
等安子沫洗漱完毕,墨云琛已经不在了,安豆豆凑过来一个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老妈,你夜不归宿,干了什么?
安豆豆!安子沫的语气十分危险,你要是敢问细节,我不介意白发人送黑发人!
安豆豆吓得咧了一下嘴:我去吃早饭,要上课了!
安子沫看着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松口气。
还好,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可千万不能带坏了小孩子。
关于严彬彬上真人秀的事,安子沫下午约了乔佩珊商谈细节。
电视台的导演也到了,林佳怡自然随行。
这次是一个旅行美食类的真人秀节目,和海隆集团推出的健康饮品和食品十分契合,用来当低脂高蛋白的早餐,配合运动,营造出一种阳光向上的感觉。
这是合同,你们看看,价格方面,都是按市场价。导演很客气,安姐是出了名的流量推手,如果严老师参加了我们这个节目,宣传方案我们可以听安姐的意见。
倒是客气,她的名气原来这么大了吗?
安子沫认真看合同,然后状似随口地问道:我听说,最近海隆集团出的几款新产品,有人吐槽热量太高,不如当年苏海隆苏总在的时候那些产品好。
乔佩珊愣了一下:其实我姐夫失踪的事,想必安小姐你也知道,他原本就是食品方面的专家,他的失踪确实是我们海隆集团的损失,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些年组建的专家团队,也是国际顶尖水平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
安子沫缓缓地点头:说起来,苏总失踪也很多年了,一点线索没有的话,应该可以报死亡了吧?
A国法律规定,失踪四年就可以申报死亡了,也不知道这乔家姐妹打的什么主意,都七年了,也没见她们申报。
这是我姐姐的意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是绝对不会报死亡的。乔佩珊面容带了几分假意的悲伤。
乔佩芸有这么痴情?
安子沫心中冷哼一声,她才不会相信呢。
但凡是这姓乔的对自己丈夫有几分真心,就不会毁了他亲生女儿的清白,最后还要残忍地杀害她。
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让她不敢轻易报丈夫死亡吧?
她越发相信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或者就在乔家姐妹手上,但也可能这姐妹俩可能也不知道苏海隆真正的去向。
当初我姐夫的大女儿过世,他伤心过度,就失了踪影,我姐总说,他有一天伤心过了,也就回来了。乔佩珊叹口气,算起来,我姐也是个苦命又痴情的人。
安子沫皱了一下眉头。
爸爸不是在她死之前失踪的吗?
怎么变成因为她的死伤心过度失踪了?
原来是这样,自己女儿死了,作为父亲,伤心倒也是难免的,只是这么多年了,也应该过去了吧?安子沫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是这么说啊。乔佩珊摇摇头,而且这些年,我们也派人去找了好多次,一直都没找到姐夫的下落。
安子沫点点头,安慰道:替我跟乔总说,别太伤心,只要一天没找到,就还有希望的。
这话她倒是真心的,却是对自己说的。
只要一天没有噩耗传来,她也坚信父亲一定还活在世上。
对了,前段时间我在片场见到丁家三少了,我记得丁氏这些年也有投资电影吧,乔总监和丁家关系好,下次有机会,如果有合适的片子,可记得让我们家彬彬去尝试一下。安子沫忽然转移话题。
乔佩珊脸上阴晴不定:安小姐在片场遇到了锦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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