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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十日九重天

    轻浮的笑声后,移动的依旧很快速,夏雨梦也不恼,只是软膜硬泡的左右追击,想寻找弱点,一举击破。

    阮儿的态度比夏雨梦还轻松,甚至双手环胸,轻轻松松的和出门游玩一样。

    夏雨梦看的有些头疼,稍微有些失望,因为她发现这女子在一步步的引着她往哪个奇怪的古建筑靠近,这后面肯定藏着什么。

    久了不难发现阮儿用的好像只是一种单纯的步伐而已,这种步伐个滑步差不多,或许为的就是对抗她这种会真气的人,这么一想,夏雨梦的眉头拧在了一处,这倒真是有些难了呢。

    姑娘,原来你也是个没真气的,如此看来你在秦东国的地位也不高嘛,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夏雨梦出言相讥。

    没真气,你们照样那么没法子,阮儿一脸的邪魅。

    果然,这滑步是真气克星,或许两位佐丞正是如此才着了阮儿的道。

    哦?是吗,那你可要看好了。夏雨梦眉毛一扬,果然还是轻浮了些,这么容易就泄露了。

    阮儿还是一脸的不屑。

    还不出来,你想躲到什么时候,暗冥!夏雨梦眼睛微微一眯,朝中皓儿身后大喊一声。

    话语刚飘过去之后,皓儿背后就窜出一个灰色的身影,夏雨梦微微一扬嘴角,果然没在发现暗冥跟随的第一时间戳破他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璃妃娘娘受惊了。暗冥果真是南凝夜兄弟三人中最懂事的一个,这时候还不忘礼数。

    暗冥多言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两人像是拉家常一样,完全不顾及那厢气的眼珠子都会瞪出来的阮儿。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破我的九重天?阮儿微怒。

    我的身份岂是你这等人可以知道的。暗冥冷冰冰的语气个刚才的懂事完全判若两人。

    果然,暗冥丝毫不受阮儿滑步的影响,没出三步两人就过上了招数。

    这么一来一切都讲的通了。

    远处的皓儿,坐在原地,是不是的拍掌叫好,这孩子,你是有多么的分不清状况,现在可不是给你表演的时候呢。

    南晚大军军帐内,南凝夜被一堆酒坛子围的中间。

    今天派往北陵国那边的探子回来了,去了二十七个人,只回来了一个人,其他二十六人纷纷死于瘟疫,探子呀,是一个军中多么珍贵的人才,是千中挑一,然后利用人力财力培养出来的人来,如今没动一刀一剑,就损失了二十六人,怎能叫人不惋惜。

    而且,依旧没有暗冥的消息。

    北陵国做事一向风声大的很,就连上次绑架皓儿,也是还没具体实施,消息就传到南凝夜的探子的耳中,可现如今,暗冥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南凝夜不得怀疑暗冥是自己离开军中的,而不是被人用计掳走的。

    一声叹息声,接着一声叹息声。

    只是痴痴的目视前方,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一个有一个摊子空了下来。

    张骞在军帐外面探了几探,终是走了进来,收拾了一下洒落一地的酒坛子,有的已经摔碎了。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张骞低声说道,他是不敢惹怒南凝夜的,可先下敢在南凝夜面前说上那么几句话的,也只有他了。

    你下去吧。南凝夜的语气冰冷的要命,这大冬天的令人忍不住要打寒战。

    张骞忍住浑身上下的寒冷感,咬住牙,上前一步劝道:前方城门下又兰黛岛大军,后方北陵国不知又在耍什么阴谋。皇上应当保重身体,带领众将士,光明战场。

    光明战场?你说的越发好听了。可朕这身体是想保重就能保重的吗?语气依旧的冰冷,只是这其中似乎多了几份凄婉。

    张骞忍不住抬头,这样的语气不应该是属于高高在上,万人敬仰,所向无敌的南凝夜的。

    皇上!张骞继续称到。

    你是不是朕无所不能,一句话就能挑起和胡族的战争,一句话就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又有谁懂,这战争是迟早的事情,只差个借口而已。而朕终究是走了这条路,被万世唾骂的一条路。朕错了吗,你,你说是朕错了吗?南凝夜的目光便的锐利了起来。丝丝寒气逼人。

    张骞哪敢接话,好不容易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

    朕告诉你,朕这里其实很不舒服,很痛!南凝夜指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拍的啪啪响。从小朕就知道自己不能做个普通人,在暗卫的队伍中没人比得上朕,不,有一个人,暗冥就总比朕强点,这也是朕不能失了他的原因,他一走,朕真个就垮了,垮你知道吗?南凝夜上半身向后倒去。张骞手疾眼快急忙拉住南凝夜。

    千万别给摔伤了。

    南凝夜好不容易才坐稳,坐稳之后又盯着张骞看,看的张骞心里发毛。

    你为什么扶朕,让你下去你不下去,还要阻着朕不成,朕让你看看何为垮了,你居然敢拦着朕。南凝夜计较了起来。

    回皇上话,末将只是怕摔着皇上。才出手扶着皇上的。张骞终是没忍住身体抖了抖,今晚的南凝夜这是要给他找茬呀。

    摔?你就是阻止朕了,朕告诉你,普天之下已经没有几个人敢逆着朕的心思而行了,你算一条好汉,来这边坐。南凝夜拍了拍旁边的空地,示意张骞坐过来。

    这个动作好像很熟悉,很熟悉,似曾曾经也做过,这个画面在南凝夜脑海中一闪而过,想记又记不起来了。

    张骞无法,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席地而坐。

    今晚的皇上好像有些特别,话多而行为也和平常有异,人人都说酒品,酒品只怕这皇上的酒品也不怎么好。

    皇上,您可有话对末将说。张骞连喝三杯,全是南凝夜命令着喝下去的,喝完酒,胆子自然也就打了起来。

    雨梦走了,暗冥走了,宁儿也走了,皓儿也走了,朕还有谁,你看看朕现在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都说行军打仗是屠夫的行为,既然屠宰性命,就要为此恕罪,朕能落得如此下场,是不是在恕罪?是不是众叛亲离,身边没一个能靠得住的人。嘴中念念有词,目光迷离的要命。

    可言语之中的冰冷丝毫不减。

    末将不知皇上心中有这么多的苦痛。张骞也算是名门之后,自幼虽与南凝夜不熟,可也是远远瞻望着南凝夜长大的。

    在张骞的心中南凝夜总是那个高高在上,走到哪都是被光辉照射的最闪烁的一个人,却不想现如今才知道,每个人都自己的苦痛,而最盼望的东西,恰恰是对得不到的。

    苦痛?朕也有想过将这苦痛变甜的,等着积压了几百年的战役在朕手中结束,一统这三国,天下太平,从此以后没有南晚国,胡族,北陵国之间的争斗,更就不会引来秦东国的虎视眈眈,从此以后,我的儿子,我的皓儿,我的孙子,我的皓儿的儿子,此后儿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都只统领自己的过度,不在受到其他国家因为政治的原因而受到伤害,你知不知道,我,我们,到底从小到大都经历了什么?知不知道。南凝夜晃动着张骞的肩膀。很是用力。

    末将不知!张骞如实回答,南凝夜如今这表现,着实是把他吓到了。

    宁儿只能做我的背影,甚至连会趟宫都难,梦儿更是被折磨着过着非人的生活,梦儿过着非人的生活朕又岂能独享尊贵,朕难受啊,朕煎熬啊,自大认识她开始,朕就知道此事我一定要保护这个女人,可我有多糊涂你知道吗。呜呜呜!说道后面,竟然真的泣哭了起来。

    张骞愣了半响,一杯酒下肚之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末将不知。

    皇上哭了。张骞却感觉到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了,即使末日不来,他张骞这辈子怕是也要走到头了。

    你自然不知,你又怎么会知,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刚哭了那么两声,这次南凝夜又冷笑了起来。

    笑声传进张骞的耳朵里,令他心灵巨颤了几下。

    皇上莫要吓唬末将。张骞已经被吓蒙了,窥探了这么多的君意,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皇上的心思其实可以随便揣摩的,更何况这样并排坐着称兄道弟般的谈心呢。

    朕有时候甚是羡慕你们这几个名门之后,至少背负的使命不会这么大,朕是背叛了本心才跟上了父皇的决心啊,可这一跟上就是二十几年的折磨,现如今,战事总算有所好转,可张骞,朕乏了。再一次毫无征兆的向后考去。

    虽然早有皇令和张骞哪敢呀,还是在南凝夜头即将着地的时候,垫在了身上,好在没有伤到皇上。

    张骞动都没敢动,只觉得冷汗湿透了衣服,他一向大胆,可现如今着实被南凝夜的表现给吓到了。

    张骞默默喘息了几声,屏住气,深怕大气一出,惊醒了南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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