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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宁死不屈

    侧福晋?小厮用力的拍了拍门,像是要闯进来一样。我抓着九阿哥,四处张望着哪里可以藏下一个人。

    你让我堂堂一个阿哥藏起来?九阿哥似乎根本不想藏起来,但是我却捉急了,不藏难道要四阿哥的人进来捉人吗?要知道在古代男女私相授受是要受刑罚的,我可不想背上这样一个罪名。

    待会儿你开门的时候我从窗子那里跳出去就可以。九阿哥看着我说,我点点头默认了他的想法,现在也只好这样办了。

    侧福晋,您出什么事了吗?小厮努力叫喊着,我走到门前看了看九阿哥,打开了门,有什么事?

    小厮恭敬的给我行了个礼,侧福晋,您没事儿吧?虽说着,但是眼睛还是不老实的往我屋里瞅。

    我向旁边瞄了一眼,已经没有人了才放心下来对着小厮说:我说你瞅什么呢?要不要进来看一看啊?

    奴才该死,奴才没看什么。侧福晋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说着小厮便退出了我的视线。我靠在门框上向天望去,没有星辰只是有那么一弯月牙挂在空中。

    次日一早天儿还没有亮,我就被闯入的丫鬟吵了起来。拖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事?

    侧福晋,四爷让您去他的正殿一趟。

    听完这句话,睡意顿时被驱散了,快速爬起收拾着自己,跟着丫鬟的身后一直到了正殿。正中央坐着四阿哥,旁边就是嫡福晋侧福晋了。我俯下身子冲四阿哥行了个礼。四阿哥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勾起我的下巴,现在我跟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好好待在后府风风光光做你的侧福晋。第二就是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四爷,您可是皇上指婚,让我在你雍王府里为奴为婢,不怕皇上降你罪吗?

    降罪?你生是我胤禛的人,死是我胤禛的鬼,嫁入我雍王府就是我雍王府的人,就算我让你为奴为婢谁又能说什么?如果阿玛知道了我随随便便给你一个罪名,阿玛顶多就是说两句,你真的认为我会被降罪?

    我苦笑一声,在这个时代给帝王家的人儿玩心眼儿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们从小就开始培养自己,生在二十一世纪糖罐罐里的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跪下来磕了一个头,我愿为奴为婢!

    四阿哥似乎不曾想到我会这么说,脸顿时变得铁青,甩手背对着我,说: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雍王府的下人!

    谢四爷。我起身退出了正殿,心里顿时开朗起来。胤禟,我在雍王府做丫鬟,是不是就可以为你保住我的纯洁?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丫鬟就抱着一套下人的衣服扔给了我,没好气儿地说:快把衣服换下了!一会儿搬到后苑去。我冷笑一声,面对着她用凌厉的眼光看着她,我虽为奴为婢,但只要皇上一天没有下旨让四阿哥休了我,我就一天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吼叫?

    小丫鬟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嚣张,刚才一副神气的表情立刻变了样,连连行礼让我饶了她。我挥手让她下去,她立马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看着那套下人的服装想也没想就换了下来。抱起一旁搁置的琵琶就出了门。

    小丫鬟领着我走向了雍王府的后苑,虽没有府里别的建筑这么华丽,但也算的上是清素淡雅。被小丫鬟带着去了一间房间,侧福晋,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小丫鬟对我很恭敬,可见刚才的话震住了她。虽然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但自己还是要把自己看成一只凤凰,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负自己了。

    以后就不要叫我侧福晋了,我姓陈叫晓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轻轻地放下手里的琵琶。坐了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小厮的声音,我打开门,见他手里拿了一把大扫帚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他便说:王爷说了,让你把全府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都要扫干净,否则晚上不能吃饭。我点头应着是。

    挥起手里和耙子似的扫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倒是拿着这样的扫帚扫过秋天里凌乱的落叶,这到难不倒我。只是扫了仅仅一个小小的院子便累的直想坐到地上歇着,如果此时此刻给我一个吸尘器该多好。陈晓晓,你笨啊,就算给你一个吸尘器,你到哪里弄电啊。

    竟被自己的想法逗着笑出了声,抬起头对上了四阿哥的目光,连忙低下眸子,收住笑容,继续手里的活儿。

    天已经黑了,可活儿才刚刚干了一半儿。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刚想坐下休息,小厮就跑了过来,王爷说了,干不完活儿不许睡觉。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扫着地。天儿黑的根本就看不清路上的脏东西,干脆扬起手里的扫帚大力挥扫着地面。管他什么,先把今天的活干完,反正他也看不见。

    果不其然,随意的清扫,很快便完成了今天的活儿,垂着已经累僵的腰回到了后苑。所有屋子里的灯都灭了,想必都已经睡了。把扫帚随便一扔进了屋。虽然没有晚饭但也可以睡上一觉了。刚躺下,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我累的直想骂娘,但腿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走向了门边。

    打开门,眼前却空无一人,正想着是不是有人故意搞恶作剧,低头关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地上放着两个白腾腾的馒头,我抓起来四处张望,依旧一个人也没有,揣着两个馒头关上了门。

    拿着馒头,那扑鼻而来的香味让我垂涎三尺,连忙凑到嘴边狼吞虎咽起来。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是幸福。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被吵醒了,浑身酸痛的竟爬不起来床,这和不锻炼突然跑个三千米的感受是一样的。

    走到门外,我本以为只有丫鬟,却不曾想到四阿哥也站在门外。

    四阿哥吉祥。我吓得连忙蹲下身向他请着安,他慢腾腾的走到我跟前,一把就捏住了我的下巴,使我的脸不得不仰着看着他,他问我:到现在你还是只想做你的下人不肯做侧福晋吗?

    是,我不愿意!我很坚定的对他说。他冷笑一声,甩开我的头,很好,很好。然后他大手一挥,喊着:来人,杖责二十!鞭笞二十!话音刚落,几个小厮就拿来了一条板凳、一根长长的棍子和一根细长的鞭子。

    我被两个小厮压在了凳子上动弹不得,那细长的棍子第一下落在屁股上,除了有些疼并没有其他的感觉,随着棍子下落速度的越来越快,屁股上再也承受不住,我痛得叫了出来,头上也已经布满了丝丝汗珠。可棍子一直持续到二十才停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除了衣服有些破烂,丝毫没有血迹,只是屁股内力疼。早就听说过古代的杖责有两种,一种是内伤,表面虽看的没事但是内里却疼的要命。而另一种是外伤,虽然血肉模糊但是不会伤及内里。要说心狠手辣的不是九阿哥而是四阿哥。

    心里正骂着四阿哥,一鞭子就抽打在了胳膊上,衣服顿时破开,一条血淋淋的鞭痕像花一样艳丽的开在我的面前,火辣辣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两年前也是如此,只是今儿这鞭子远远狠于陈子冉带给我的疼痛。四阿哥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脸上任何表情也没有。

    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做你的侧福晋?四阿哥又问了我一遍,我坚定地回答着是。剩余的鞭子一次一次抽在身上,倔强的已经没有了任何一滴泪水。

    刑罚结束,我高兴着自己还是清醒的。四阿哥气愤地甩袖离开了,我倔强的不让人扶,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忍着痛扯下已经黏在肉里的衣服,死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要叫出声来。身在二十一世纪的我哪里受过如此刑罚,平常就连爸妈打我一下我都痛的吱吱乱叫,而如今我却可以咬着牙熬过来。我不禁苦笑着摇头,仅仅差了三百年性格就差了这么多。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但只是敲了两下便停了下来,我吃力的走到门前,开了门,依旧空空如也,只是地上放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下压了一张纸,我快速收起来进了我。

    打开信,是金疮药的用量,又看了看小瓶子,百思不得其解,在这个雍王府里谁还会对我这么好,居然给我送药?不会是毒药吧,本来不涂我还可能活命,万一涂上直接毙命怎么办?可身体上带给我的痛越来越强烈,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拔开瓶塞倒出药来就抹在了伤口上,药刺激得伤口生疼,我不禁叫出了声。

    但很快伤口的疼痛感就小了一些,果真是金疮药。看着那一小瓶,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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