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林夕见过官家,见过圣人。”看着在张牛儿,刘义渠两人护卫下走过来的赵祯跟曹皇后,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林夕强忍着笑,躬身行礼道。
“平身吧,瞧你个祸害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就别在朕面前装了。”伸手扶起林夕,望着他那一头赛雪似的白发还有那一如昔年前一样好看不变的脸,赵祯嘴里在骂可心里确实是有些难受。
虽说这些年以来,不论朝中还是天下都被这林祸害祸害得天翻地覆,自己也被他弄得忙得头晕脑胀的。
可赵祯知道其实他过得比自己苦,活得比自己艰辛。
“小子不是在装,实实在在的很认真。”瞧着这年纪不大,可鬓角之发已黑白相杂的中年皇帝,林夕问道:“官家你可曾记得小子说过的一句话?”
“何话?”伸手从林夕的腰间摘下酒葫芦,赵祯拨开塞子饮了口酒,嘲讽道:“你个祸害跟朕说了那么多话,朕那知道你说的是那一句。”
“华夏自盘古开天,三皇五帝至今还是之后,做到仁之一字的天子唯官家你是第一人。”无视了周围百官的目光,林夕笑笑难得认真地说道:“对百姓仁,对百官人,可你自己却很苦。”
“哈哈,朕就当你个祸害是认真的了。”伸手拍拍林夕的肩膀,赵祯哈哈一笑说道:“船上可有沐浴更衣之处,你看朕这身样子那还有些天子仪容,九五之尊的样。”
“有,但官家跟圣人这样才更像真正一国之君与母仪天下的圣人。”对赵祯摇了摇头,林夕说完。
一转身,看向四周的文武百官,目光一冷,开口喝道:“尔等食君之禄,享万民之膏,可瞧瞧你们的所作所为吗这?
天子脚下,一国之都,帝王出行还会被人围杀,尔等可知羞愧二字如何写?”
听到林夕的吼声,看着皇帝,曹皇后浑身狼狈,尤其是皇后她那就随便包扎了下还渗着血的肩膀手臂,文武百官一惊,那怕刚才已经赔罪,可此刻却还是不得不赶紧又下跪求饶道:
“微臣等治理不力,陷官家与圣人于险,万死死辞其罪,还请官家,圣人责罚。”
“卑职等救驾不力,陷官家与圣人于危,万死死辞其罪,还请官家,圣人责罚。”
“……”
“众位卿家平身吧,此番出行是朕大意,与卿等无关,都起来吧?”看着整个码头除了林夕和他带来的人没跪下外,所有跪下文武百官还有禁军士卒,赵祯很是头疼地摆了摆手说道。
听到皇帝的话,文武百官心里都松了口气,还真的是怕官家听了那林祸害的话把自己等人全都杀了,所以一个个的连忙大声的说道:“谢官家恕罪,臣等以后一定会兢兢业业为官家,为国为民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尔等最好记住自己现在说的,要是再有下次,小心在下手中的诛神戟不认人。”白了眼站起来的众官员,林夕冷哼一声恐吓道。
“你个祸害得了,再这样下去百官都要跟你死磕了。”一脚踹在林夕的腿上,赵祯小声地说道。
“跟我死磕,那他丫就不会和官家你对着干了。”丢给赵祯一个‘你丫的不知好歹’的眼神,林夕坏坏地笑道:“你难道没发现范公几位和曙儿他们都没在这吗?”
听到林夕的话,赵祯扫了眼四周的人群,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场中这些文武官员好像都是反对新政的,要不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那些人。
“曙儿他们呢?”
“后面船上呢。”
“船上有好东西?”
“有,就是李老二那二混子带回来,足以让他封王爵的那些种子。”
“那些农物真有那么高产?”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小子我吃饱了撑的要去琉球。”
“行,只要是真的,王爵可以给他。”
“咳,咳,咳。”
看看眼睛都朝这面瞄来的众官员,再看看那凑在一起咬耳朵的君臣两人,曹皇后实在感觉有些受不了,一是伤口在痛,二是感觉很是尴尬,所以再也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林卿家既然求朕,那么朕便勉强择日亲自下旨给你主婚。”听到身后传来的曹皇后的咳声,赵祯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什么地方,随即却一伸手拍在林夕的肩膀上说道:“毕竟爱卿为国为民为朕四处征战,劳苦功高,此等终身大事朕再不帮忙下,那岂不是朕不近人情了,诸卿以为如何?”
“战候为国征战,平定诸夷,稳定四方,官家亲主其婚,实属美谈,臣等贺喜。”
“战候为国征战,平定诸夷,稳定四方,官家亲主其婚,实属美谈,臣等贺喜。”
“战候为国征战,平定诸夷,稳定四方,官家亲主其婚,实属美谈,臣等贺喜。”
听着这一连三遍的贺喜声和马屁声,林夕有些傻眼。
这不是在聊正事吗?咋扯自己婚事上。
狠狠地瞪了眼赵祯,林夕知道自己被他当做了化解尴尬的挡箭牌,但却不得不躬身谢道:“微臣得官家亲自为操办婚礼,实属荣幸,让官家你破费了。”
“林爱卿劳苦功高,只是别嫌朕这婚礼办得简陋的便好。”朝林夕撇撇嘴,赵祯简陋二字说的有此重。
看着刚才还相亲相爱,现在却开始唇枪舌战,明嘲暗讽斗起来的两君臣。
曹皇后很无奈,刚被训了的群臣心里很高兴。
只是他们这高兴却没有持继了多久就被一阵突然响起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给打断了。
“踏。”
“踏。”
“踏。”
“……”
听着由远及近响起的声音,林夕嘴角微微一撇,转自面向赵祯和曹皇后说道:“还请官家,圣人登船,李老二,玛里应该把人带回来了。”
“为何?”听到林夕的话,赵祯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允让自其父时便按排到现在,官家你认为牵连的人会少吗?”望着城门的方向,林夕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小子杀累了,也不想杀了,所以等下还请官家饶了那些人吧?”
“谋逆之罪如何能饶!”望着林夕,赵祯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这祸害的想法了。
不放过他家的是你,想让朕放过他们的也是你。
是的,赵祯真的很想问林夕一句自己从自己皇儿那学来的:你没病还是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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