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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节堂堂,看夹道冠缨拱立。渐翠谷群仙东下,佩环声急。谁信天峰飞堕地,傍湖千丈开青壁。是当年玉斧削方壶,无人识。

    山木润,琅玕泾。秋露下,琼珠滴。向危亭横跨,玉渊澄碧。醉舞且摇鸾凤影,浩歌莫遣鱼龙泣。恨此中风物本吾家,今为客。

    挥笔盗写一首辛弃疾的满江红题冷泉亭,林夕习惯地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已经把衣服穿好了的玛雅问道:“雅儿,你真的不讨厌厮杀吗?”

    “妾身五岁时,食人族来袭部族,”习惯地从背后抱林夕腰杆,玛雅脸上泛起一丝悲痛说道:“那天阿爷为了救阿爹,死了。”

    “好了,以后不会有了。”伸手握住身前的小手,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柔弱,林夕一转身抱住那温柔,很是认真地说道:“我会替阿爷报仇的。”

    “谢谢林哥哥。”推开亲吻着自己的男人的脑袋,玛雅很是大方地耸了耸了胸前的峰,很是认真地说道:“妾身想要。”

    “嗯。”望着身前怀抱中的小女人,林夕有些狼心大起。

    “头,所有财物人员都统计出来了。”望着洞中抱在一起啃嘴,一起亲热的自家头儿和小玛雅,张牛儿很是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捂住眼说道:“头,你们继续。”

    “滚。”

    松开抱着玛雅的手,看着怀中缩着脑袋不敢见人的小人儿,林夕很是恼火地送了张牛儿一个滚字,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上天为什么会让这么一个人来折魔自己。

    想自己林夕,从九天玄界开始,什么时候会被人打扰过。

    “嗯,我走。”看着到现在还搂在一起的自家头儿两口,张牛儿一放手好像又看见了自己不应该看到的。

    “行了。”抱着玛雅的腰,看着张牛儿,林夕笑了笑,开口问道:“兄弟们死伤可有?”

    “回林帅,无。”对着自家头儿看向自己的目光,张牛儿一挺腰很是严肃地立正地回答到。

    “解散。”听到张牛儿的回答,林夕举手还了一礼,笑笑说道:“我跟雅儿这事你给我记好了,这事儿回去了别嚷嚷,我自己会说。”

    “是。”放下手,看着紧张抱着自家头儿的生番女孩,张牛儿眼珠一转,说道:“头,这我应该叫小嫂子吗?”

    “你说呢?”白了张牛儿一眼,林夕知道这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小嫂子?

    你张牛儿的意思不就是想说这一定不会是小嫂子吗?

    你不就是想说我林夕太过于花心吗?

    可……

    “牛儿,要不头我再给你找个吧?”想着这货娶了的那婆娘,想着这货家里只剩下的那俩孩子,林夕想了想开口说道:“给孩子找个娘?”

    “这……?”望着自家头子望着自己的目光,张牛儿很是有些尴尬。

    自从自己媳妇儿走了以后,自己不是不想找,可是……

    想着自家那两孩儿看着自己的目光,想着自家的情况,张牛儿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以自己的情形,以自己的官阶,如果自己真的想找,扑到自己身上的妇孺女子真的可以把自己压死,可是……

    想着汴梁城中的那个人儿,张牛儿知道自己要的是谁。

    “好了,随你。”整整身上的衣袍,林夕笑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虽说张牛儿这些人都是自己带出来的,都是自己教出来的,也对自己很忠心,可是……。

    清官难断家常事不是。

    虽然说张牛儿的心里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能够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外。

    林夕知道他不是傻子。

    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从无到有,这真的会有一些变化。

    就如张牛儿在汴梁养的那青楼女子,林夕不是不知道,只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

    毕竟除了名利外,男人也有生理需要。

    而且是比女人还更需要。

    “照影溪梅,怅绝代佳人独立。便小驻雍容千骑,羽觞飞急。琴里新声风响佩,笔端醉墨鸦栖壁。是使君文度旧知名,今方识。

    高欲卧,云还湿。清可漱,泉长滴。快晚风吹赠,满怀空碧。宝马嘶归红旆动,龙团试水铜瓶泣。怕他年重到路应迷,桃源客。”

    看着张牛儿,林夕突然想起这么一首词。

    “直节堂堂,看夹道冠缨拱立。渐翠谷群仙东下,佩环声急。谁信天峰飞堕地,傍湖千丈开青壁。是当年玉斧削方壶,无人识。

    山木润,琅玕泾。秋露下,琼珠滴。向危亭横跨,玉渊澄碧。醉舞且摇鸾凤影,浩歌莫遣鱼龙泣。恨此中风物本吾家,今为客。”

    “好词。”看着墙壁上的诗词,张牛儿很干脆地转移了话题了赞道。

    “呵呵呵。”

    笑了笑,林夕真的是不想说张牛儿。

    毕竟过日子还得是自己的。

    “过眼溪山,怪都似旧时曾识。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緉平生屐。笑尘劳三十九年非,长为客。

    吴楚地,东南坼。英雄事,曹刘敌。被西风吹尽,了无尘迹。楼观才成人已去,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今犹昔。”收起林夕这个现今已是自己男人的男人写的东西,玛雅一脸惊喜地念完问道:“林哥哥,这是你现写的吗?”

    “不是。”摇了摇头,林夕很是认真地说道:“这是曾经写的。”

    “那今天会写吗?”抱着林夕的手臂,玛雅眼中有些希欲。

    “可以。”看着石桌上已铺开的纸,林夕笑了笑想了想,抓起地上火堆上的木炭,一挥手。

    “落日塞尘起,胡骑猎清秋。汉家组练十万,列舰耸层楼。谁道投鞭飞渡,忆昔鸣髇血污,风雨佛狸愁。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

    今老矣,搔白首,过扬州。倦游欲去江上,手种橘千头。二客东南名胜,万卷诗书事业,尝试与君谋。莫射南山虎,直觅富民侯。”

    “好。”看着自家头子挥笔而就写下的诗,张牛儿已经见怪不怪习惯地又夸了句。

    “扑面征尘去路遥,香篝渐觉水沉销。山无重数周遭碧,花不知名分外娇。人历历,马萧萧。旌旗又过小红桥。愁边剩有相思句,摇断吟鞭碧玉梢。”

    “我喜欢这首。”挑衅地看了面这叫牛儿的汉子眼,玛雅很是温地看着林夕说道:“林哥哥这首可以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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