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至止以后君可以任意施为,边疆各处若有战乱也请君自行派人领军解决,
至于牧蛮牧野两军的众将士,如有要解甲归田的便让其解甲归田,
如愿意留在军中任职的,可调那些将士到其他军中任职,
另,牧蛮牧野两军的军号及在下的战候之爵,望请削除去掉吧。”
“唉!”
看完林夕写给自己的这短短几句话,赵祯幽幽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把这祸害惹恼了。
也知道以后如宋辽之间如果真的战事再起,只恐怕这小子再也不会再出山领军为国杀敌了。
“传朕旨意,即刻摆驾通津门码头,另派人去召两府相公随架。”朝在殿中侍候的小太监下了道命令,望望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赵祯面上有些急。
只是……
…………
“林小子,我们是去琉球吧?”望着随着林夕吩咐调头往回行驶的船,韩琦有些不解。
中午官家派老陈都知过来也只是让自己等人入宫一下,也没有说些什么什么,可林夕他……
“没错。”点点头,林夕很是肯定。
“那我们为何?”指指沿河边上的熟悉的景致,韩琦习惯的又开始刨根问底。
“官家让你我进宫的意思韩老不死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如果我们前脚刚进宫,后脚他就叫人来把那些妇孺老幼全部带走,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全都得要听他的?”眉头一皱,林夕很是不耐烦地说道:“要是你认为赵祯他不会如此做,那到了澶州你便自个儿带着你一家老小回去吧!”
“这……”
听到林夕的话,韩琦沉默了。
捋着胡须认真地想了想,确实是感觉官家他比一年多以前变了很多。
要是在曾经,那怕官家他再暴怒,火气再大,也不可会在没把会像现在一样,什么是非对错曲直都不问一下,就从京中发圣旨当着三军士卒的面把领军元帅给撒了,而且是直接就定下罪名流放。
虽说这里面一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韩琦还是感觉林夕这祸害说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就如当今朝中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那怕本人已外放其他各地做主官,可他们的家人这大部分的基本上都留在了汴梁城中。
可是瞧着这船往来时路返行,想明白了的韩琦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问道:“林小子,你不会是要叛国去投靠耶律宗真他吧?”
“滚,牛羊肉虽说好吃,但吃多了会上火。”翻了白眼,林夕没好气地反问道:“从汴梁到福建路的福州有多远韩老头你知道不?”
“这……,老夫确实不知道。”听到林夕的问话,韩琦愣了下,可也诚实,可却又想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从汴梁到京东东路的登州又有多远韩老头你又可曾计算过?”点点头,林夕又继续问了一句。
“这……,”
涨红着脸,要不是打不过,韩琦真的想抬手就给林夕几个耳括子。
自己虽说也领过军,也跟西夏人死磕过,可说白了骨子里就是个文官。
平时也就是动动脑子动动笔,有事也只是动动口让下面的人去做,想的也是些家国大事。
至于这从这到那,从那又到那的的路程距离问题,那个文官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去记着这些。
“说你们这此文官都是读书都把脑子都读没了韩老头你还不信,连点地理知识都不懂还一个个的自吹什么上马能领军,下马会牧民的,脸呢?”伸手从怀里掏出张地图扔给韩琦,林夕很是不屑地嘲讽道:“看看地图,我们此行到琉球的路线图我都标识好了的。”
“这……,难道从登州开始我们都要在海上飘?”
打开地图铺在桌上,看着那一条从汴梁直通京东东路的箭头,又从登州绕京东东路,淮南东路,两浙路沿海一线,最后进入福建路后才瞧见的那琉球岛,韩琦很是傻眼了。
搞不明白自己等人到底是被流放了,还是在逃命。
“是啊,难道这不行吗?”瞧了眼韩琦,林夕很是有些不明白。
海上虽说是比陆地上风险大了好些,可这年头在那没点风险。
毕竟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咽死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行,你小子鬼主意多,你说了算。”自顾自地喝了口酒,韩琦也懒得再费神去揣测什么,直接开口问道:“林小子,你就明说吧,你此举到底是何意?”
说完,瞪了林夕一眼,韩琦补充说道:“就开始那些骗人的鬼话你就别再拿来忽悠老夫了,你应该知道老夫不傻。”
“是,你个老东西不傻,而且还比朝中的大多数人狡诈。”点点头,林夕先怼了韩琦一句,然后才淡淡地指着地图说道:“一直以来我华夏汉儿都以为只有脚下的这片陆地上才矿产丰富,可实际上呢这真的只是个误区,
只要我们的船够坚,兵够锐,器够利,就这一年除去所有的花费,多的不敢说,最少一年三司的税收就得翻上好几番。”
“然后呢,抢?”
翻了下眼皮,韩琦真的是不明白林夕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你直接说你准备造船练军抢劫海上诸国不就行了,绕什么绕的圈子。
“对,就是抢。”赞喜的冲韩琦竖了竖拇指,林夕确实是没猜到这老东西刚刚在心里骂了自己,要不然……不揍他一顿那会心里通透。
“我们是天朝上国,那能动不动的就去去邻邦诸国,这可是有失礼仪啊!”
“呸。”
狠狠地朝窗外吐了口口水,林夕挺后悔自己刚刚夸了这老货那么几句。
可是呢,作为一个五官奇正有良知的人,林夕真的是不好意思放弃这带着一家老小几十口随着自己一起被流放琉球的老货。
郁闷地喝了口酒,林夕笑着开口反问道:“韩老不死的要是照着你这样说的话,那以后要是有外敌入侵,让官家派你们这些文人士大夫,两府相公们去跟他们讲讲道理便是了,看看你们能不能把他们说服归顺朝廷。”
“这……”
听着林夕满是嘲讽的话,韩琦想恼怒,可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林夕的话虽说是糙了点,但想想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就如这几年的朝廷,要不是有这林祸害在几伙人中间胡乱搅和着,不说西贼能不能灭,最少这几年的三司绝对是入不敷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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