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这是要准备收复燕云十六州了?”
“不是。”
嘴里叨着根不知名的野草,林夕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雪地,淡淡地回答道:“契丹不比西夏,西夏就那么点地儿就那么点人,
可你看看地图,就契丹这面积都顶好几个大宋了,想攻伐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那怕是我们有能力打下了,可我们还有那么多余的人去驻守吗?”
“那头儿我们来这是?”
“跟阻卜人做点生意罢了。”
扔掉手里的木棍,林夕没好气地朝李老二翻了个白眼。
自己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躲开那三个女人出来放松下,你丫的要不要老是来烦自己,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的。
“做生意?”挠挠后脑勺,李老二当着没瞧见林夕扔给自己的白眼,很是不耻下问的问道:“头儿你没病吧,阻卜人那么穷,我们能跟他们有什么生意可做?”
“你才有病呢,滚。”
一脚把李老二踹飞,林夕发现这货近来有些膨胀了。
不收拾他一顿,这咋感觉咋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姓林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还算是个人吗,连兄弟都偷袭。”
一个翻身从雪地里跳起,李老二顺势就把手中的雪团朝林夕头上砸来。
脑袋一歪避过雪团,林夕反手从背上取下诛神戟,刷刷几下在地上卷起个雪球。
诛神戟一挥,直接就把地上的雪球往李老二身上拍去。
“娘咧。”
瞧着朝自己飞来,有行军锅那么大的雪球,听着那呼啸声,李老二忍不住骂了句娘,连忙从腰间摘下双戟一劈。
“呯。”
“憨货。”
看着劈开了雪球结果反而把自己弄得满脸满脑雪沬的李老二,林夕诛神戟往地上一插,骂了句抬起脚便往他那里扑去。
“艹,姓林的你还来?”
瞧着随林夕移动越滚越大的雪球,李老二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雪渣子,拎起双戟撒腿便跑。
“老子让你说我有病,老子让你拽文装文人。”
脚尖一挑,林夕双掌用了个巧劲对着挑飞起来的雪球一拍,嘴里坏笑道:“姓李的村混子接好了。”
“尼大爷滴。”
不用回头,光听这声音,李老二就知道身后撞过来的雪球一定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也清楚自己绝对是避不过的。
想到这,李老二双手护住脑袋,干脆懒得再跑也懒得再反抗了,反正又砸不死也撞不伤。
“呯。”
“哎哟,我……”
看着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雪球给掀翻粘住往斜坡下滚去的李老二,瞧着那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的雪球,林夕有些傻眼。
这货怎么不用武器抵挡劈开了,这他不会真的是要……被自己一个雪球给弄死了吧!
想着,林夕也顾不上自己还扔在不远处的诛神戟,双脚一使劲,连忙朝裏着李老二雪球追去。
“轰隆隆。”
望着斜坡下那越来越近的营地,瞧着那越滚越大,已比营地帐篷还大上些的雪球,林夕很无奈。
那怕自己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了,可在这没膝深的雪地里,自己真的还是没有雪球滚动的速度快。
“都tmd给我让开点,别挡道了。”
望着听见声音从营地里跑出来的人群,林夕也顾不上狼不狼狈,丢不丢人,直接扯起嗓子吼道。
“快,快,大家都避开些,这会撞死人的。”
双眼一眯,瞧着迎面滚来的雪球,张牛儿,野利雅奇兄弟等众将士都傻眼了。
尤其是听到林夕那熟悉的声音后,诸人更是不明白自家这元帅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大的雪球碾压下来真的会死伤人的。
“呯。”
“啪。”
“啊!”
“……”
无语地看着撞倒栏栅都不停,一路往前翻滚已经碾倒了好些帐篷的雪球,林夕脚下也没停,顺着滚出来的直道便往前冲去,只是一边跑一边吼道:“都别傻愣了,还不赶紧抢救兄弟们。”
“是。”
望着追着雪球远去的自家头子,张牛儿习惯性地应了声是,连忙对野利雅奇兄弟说道:“二位野利将军,你们先组织兄弟们把这事情处理一下,我去追元帅。”
“是,张将军先去,此处便交给我们了。”虽说也很想追上去瞧个明白问过清楚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可看着被那雪球梨出来的那一条道和已经倒塌了不少营帐,野利雅奇知道这些得马上处理。
“呯。”
看着终于已无路可滚,停了下来的雪球,林夕双手成爪便往雪球中间刨去。
“头,你在干嘛?”
“救人。”
“救人?救谁啊头?”从马上跳下,张牛儿也连忙上前帮忙刨。
“别用刀,里面是李老二。”无语地看了张牛儿一眼,林夕手下抬没停。
“是,头。”
点头应了声,扔下手中的刀,本想问问林夕李老二那憨货他这是怎么回事,可瞧着自家头儿那板着的脸和紧张担心的神情,张牛儿知道此时不是问这事情的时候。
“呯。”
狠狠一拳砸碎包裏着李老二的雪块,林夕一边伸手抱起他一边连忙用手指探了探他脖间。
“呼。”
狠狠地吐出了口气,望着昏迷不醒的李老二,林夕终于松了口气。
“头,李老二他这是怎么回事?”从林夕手上接过人,张牛儿从头儿的脸上知道这憨货只是昏迷过去。
“我……。”看着张牛儿好奇的样,林夕实在是郁闷,实在是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只是林夕想不到的是在辽国南京道析津府有个人比他更郁闷。
…………
辽南京辽皇别宫。
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耶律宗真心情很郁闷。
尤其是看完手上的密涵后,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是……
扫了眼殿中战战兢兢缩在一旁的宫女,瞧着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闭眼也闭嘴的张俭,耶律宗真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殿中这压抑的气氛。
“呯。”
一脚踹开面前的矮几,耶律宗真发誓自己真的是想过过几年舒心的日子,真的是不想再跟南朝之人发生战端,打打杀杀的。
因为耶律宗真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灭宋真的是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可是……
为什么那姓林的小子就这么不安份呢,打完西夏你就不能班师回汴梁去享你的清福和富贵吗!
为何偏偏要带着你的麾下溜达到了上京道那面,你这是准备没事找事还是想让给朕添堵。
幽幽地叹息了声,耶律宗真迈步便往殿外走去,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站在殿门外,狠狠地呼吸了口冷空气,耶律宗真燥动的情绪有那么一些平复下来,开口朝紧跟在身后的亲卫吩咐道:“传朕口谕,宣耶律仁先,萧惠二人即刻入宫。”
“是。”躬身应了声是,已经在耶律宗真身边侍候了十来年的亲卫知道自家皇帝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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