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说应如何安排林小子?”
喝了口参茶,赵祯望着殿中的文彦博富弼王元问道,心底实在还无奈。
虽说自己是大宋的官家,可自己这位天子好像还真的拿那小了没法。
打不得,骂不得,激不得,也管不得。
“禀陛下,林小子虽说放荡不羁,行事看似天马行空,没头没尾,但以臣所观,此子所有言行好像都在为了平夏灭辽做准备。”
见官家问起,作为一个文轻武,在军营里呆的时间长了,王元也变得不像老文跟富弼那样狡黠有心机,直接出列回道:“至于如何安排此子,官家心里想必应有定夺。”
“朕心中虽已有决议,”苦笑的摇摇头,赵祯缓缓地说道:“但王卿家你也知道此子的德行,朕实在是怕了这小子,一句话不对,他是连朕也怼,脸面也不给。”
“既如此,那官家何不遣人召他进宫,问问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作为林夕的拜把子,王元也顾不上避嫌,硬着头皮直接说道:“文公富相都跟这小子接触过,也应了解此子,何不开口说说。”
“既然王大人说此子一切都是在为平夏灭辽做准备,那官家何不把此子放到枢密院任事?”见王元要把自己拖下水,文彦博也不客气的坑了林夕一下,只要不是进政事堂,知谏院,那小子还能再张扬。
“禀官家,三军未行,粮草先动,”不满的瞪了眼文彦博,富弼那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站出来为林夕出头说道:“虽说林候是以军功封爵,但据臣所知道,林候敛财挣钱却是一把好手,那何不如把他派往三司。”
“……”
看着文彦博富弼又要开始撕扯,赵祯实在感觉无趣。
瞧了眼王元,这货看似憨厚,但也不是个省心的。
可一想他家小子跟自己皇儿的关系,赵祯也就释然,最少他下注的是为了将来。
想到这,赵祯也懒得再听文富二人废话,直接朝贴身太监说道:“你去,传战候林夕进见。”
“是,奴婢领旨。”
…………
“师弟,这是你家,好大哦。”
第一次进入皇城皇宫内的小苏轼东瞧瞧西瞅瞅的看了看,拍着赵曙的肩膀很不客气的说道:“这么大,咱们这样走过去不是得累死!”
“是啊!”
仰头望了林夕一眼,赵曙小眼睛一转,嗲声撒娇道:“师尊,你看我跟苏师兄都这么小,你能不能抱着我俩走嘛。”
“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道路自己走。”
诧异的看了眼这抢在自己前头怼人的折克行,林夕不得不承认,西北狼就是西北狼,说话怼人就是这样直接,这样诛心,只是……
“奴婢就是奴婢,连点见风使舵的眼神力都没有,这咋混上都知的。”
卧槽。
听着这四个小屁孩中跟着自己最早的小王韶的话,林夕觉得这小三奇副使的眼光的确很毒,一开口就直指核心。
咳,咳。
尴尬的咳了两声,老陈都知目光幽怨的看着林夕解释道:“皇子,林候,三个小衙内,这皇宫禁宛的除了官家跟圣人的车辕外,其他人都不能大内里骑乘。”
“车马不能骑乘,可人能背人。”拍拍这赵祯的贴身太监的肩膀,对于大宋的太监林夕提不起恨意,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
要是能活得下去,那个男人又狠得下心给自己来那么一刀,进宫来伺候人。
当然,除了那姓魏的和那姓安的狗奴才外。
人能背人?
听着林夕的话,老陈都知一拍脑袋,心底暗骂了一句自己笨,一招手冲不远处站岗的侍卫喊道:“你等几人过来下,背着……”
“滚。”
一脚踢翻老陈都知,林夕真不知道这老东西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自己堂堂一代战帝,虽说坠落凡尘,但好歹还是个年青的行不行,你丫的竟然让人来背老子,这脑袋的坑到底有多大。
“都退下,做好你们份内的事。”
挥手让那几个跑过来的侍卫回归原位,林夕看着四个小屁孩说道:“目标……”
见林夕拿眼瞅自己,老陈都知一边从地上爬起一边善解人意的接口说道:“官家现在在垂拱殿中。”
“目标垂拱殿,四人成队,跑步前进。”
对四小下完令,林夕白了眼老陈都知,恨铁难成钢的说道:“陈都知,你再不追上去,等下挨揍了可别怪在下没提醒你。”
“啊……”
望着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跑得老远的四小,老陈都知心头一急,一边撒腿往前追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林候你快点,要不等下你找不到路。”
伸手拎起老陈,林夕脚下一使劲,开口嘲讽道:“老陈,看来你得练练了,这么大个人,还追不上几个小屁孩,咋能在官家身旁当差。”
“你……”
“你个屁,还不前头带路。”
一甩手把老陈都知扔到四小面前,林夕扫了眼这有毒的皇宫,这大宋的宫殿还真的是太简陋了点。
“禀官家,林候求见。”
“宣他进来。”
望着气喘吁吁的贴身太监,赵祯有些奇怪,看这老货满头大汗,脸色泛红的样,他这是得罪林小子了?
“草民林夕叩见陛下,官家午安。”
瞧着大大咧咧走进殿中,随意冲自己抱抱拳,自己还没说平身他就已经自己抬起头来,瞅也没瞅自己的青年。
赵祯觉得做皇帝做到自己这么个地步,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儿臣赵曙参见父皇,父皇金安。”
“草民王韶,折克行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哈哈,皇儿平身,两位小爱卿平身。”
瞧着刚从殿外进来冲自己磕头行礼的三个孩童,赵祯哈哈一笑,一个眼神丢给林夕,让他自己体会。
翻了个白眼,林夕觉赵祯就是个小家子气的,一伸手扯过身后抓着自己后襟的小苏仙,笑道:“小苏仙,你干嘛不给陛下行礼?”
偷偷的抬头看了眼坐在龙椅上的赵曙他爹,苏轼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脆声回道:“师尊你不是说过,给人磕头行礼是得有红包的,要不然那就是傻。”
“哈哈,真是其师何行其徒必随。”
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赵祯暗讽了林夕一句,看着大概有七八岁大的苏轼问道:“小爱卿,你叫苏仙?”
“回官家,我叫苏轼,眉州人,”
躬身向赵祯作了一揖,苏轼一板一眼的说道:“我师尊说了,以后某定是个能文压诸国,名流千古的词中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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