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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是兄弟就无羌汉之分

    呯。

    一拳擂在面前的案几上,刚从辽阳府赶赴到易州的坐镇的东(京)留守萧孝友很是恼火。

    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宋的主力不都是布防在真定府一带吗?

    可这宋军新上任的总辖河北诸路兵马的三军副统帅怎的就跑到了长城口,还扬言要一人挑衅自己大辽诸军悍将,这……

    “宋卒,”

    面目狰狞的望着堂下还在等回信的宋军小校,萧孝友嘴里冷冷喝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候的,十日之后,本留守一定亲带大辽诸勇士前往。”

    “是,在下告辞。”冲萧孝友一拱手,来易州传话的小校转身跟在辽人侍从的身后就往门外走去。

    瞧着跟在侍从身后离去的宋军小校背影,萧孝友一愣。

    愣过之后感觉有些好笑,这宋人也未免太自大了,以为打赢了他李元昊,占了些许地盘,就真的以为能跟自己大辽对抗了。

    想自己大辽铁骑百万,兵锋所指,周围诸国谁敢不服。

    想到这,想着宋士小校那不尊卑的语气,萧孝友冲侍立在一旁的亲卫下令道:“尔持本将信符,快马加鞭至析津府,面见陛下禀明,言宋军副帅已至易州,邀某十日后斗将,乞吾主定夺。”

    “是,将军。”接过扔过来的印信,亲卫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口中应了一声,起身转头便走。

    ……

    “义渠,兄弟们训练得如何了?”瞟了眼羌人少主刘义渠,林夕有些不怀好意。

    “头,我……”挠挠后脑勺子,刘义渠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说。”望着最近变得有些沉闷的家伙,林夕知道溶入是需要时间的,因为对于某些已植进血液中,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

    就如西夏与大宋,羌人和汉民,本就是负相仇视的一对冤家,你能让他们之间相对一笑泯恩仇?

    “头,还是我来说吧。”看着刘义渠一脸的为难,李老二张嘴为他说道:“除了我们从渭州庆州带过来的兄弟,别军的袍泽们都对小刘他们抱有怨气,虽说不敢明刀明枪的找渣,但暗地里……”

    “还有这样的事?”听完李老二的话,林夕扭头望向刘义渠,站起身说道:“呜鼓招集各部,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找渣,反了他们。”

    “头,算了吧,族人都习惯了。”

    “噗通”一声跪在林夕面前,刘义渠伸手拦住林夕喊道:“头,现在马上就要跟辽人大战,还是不要伤了自家兄弟之间的情谊。”

    “起来,你他娘的是个汉子不是个娘们,别动不动的就给人下跪。”一脚踹翻面前的刘义渠,林夕走到门口转过头说道:“记住,你们现在已是大宋的子民,并不比谁低上一头。”

    嗵,

    嗵,

    嗵……

    听到鼓声,除了站哨的士兵,军中大营所有还在忙着还是闲着的将校士卒,都头指挥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披甲顶盔,手拿兵刃就往军中大校场赶去。

    嗵。

    站在木头搭起的点将台上,林夕冷着脸看着台下随着最后一声鼓声落下,还没理直的队列,看也不看匆匆忙忙跑上将台上分两队站好的将校们,冲李老二下令道:“衣甲不整,身有酒气者都给老子拿下,绑了。”

    “是。”

    应了是,李老二朝自己那些兄弟们一挥手,率先朝将台上这些将校面前走去。

    “林帅,林候,饶命啊,卑职是……”

    “林帅,卑职……”

    “让他们闭嘴。”扭头扫了眼这些个被李老二拎出来的将校,林夕直接朝吼道:“再敢言语者,削首门前。”

    “啪。”

    一拳打在这一看官阶是个军都虞候的货嘴上,李老二手底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摆摆手,让李老二把这些人押下去,林夕望着鸦雀无声的台下士卒抿嘴一笑,气沉丹田,大声的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虽然是个候爷,但老子这候爵不是靠关系得来的,是靠拳头打出来,所以你们这些人都给老子记住了,想在军营里作威作福的趁早滚蛋,要不老子见一个撸一个,

    都听清了没?”

    “听清了。”

    “听清了。”

    “听清了。”

    “……”

    “都他娘的没吃饭,这软绵绵的老子听不见。”听着这三三两两,拖拖拉拉的叫声,林夕没好气的背上摘下诛神戟,朝身后摆着令箭印信的桌子就是一戟劈下。

    “呯。”

    望着随戟四处飞溅的木块和令箭印信,被派在林夕身边监察御史李刑嘴角直抽搐。

    这林候真不愧是悍匪出身,这一言一行就是……霸气。

    “林副帅,这……”

    “掉头了就捡起来,坏了就修,要不就换。”头也懒得回的回了这明说是派来协助自己,实则是来监督的自己的言官一句。

    林夕继续朝着台下的各都,各军士卒说道:“边地不易,边军不易,可这年头谁Tmd的活着又容易了,

    西贼,辽狗,吐番,交趾,这些畜牲不灭,我们这些吃了军伍这碗饭的人能安心下来吗?

    你们告诉老子,能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能。”

    听着这沉默了半响才响起的呼喊声,林夕裂嘴一笑,这才有点军伍之像不是。

    “兄弟们,老子已经跟辽人订了个十日后赌斗的事,你们说你们想赢不?”知道火候还不够的林夕继续浇油。

    “赢,赢,赢……”

    “赢个屁。”伸手指指自己故意让他们意在最前列的羌人队伍,林夕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他们既入我大宋,既入军伍,便是我大宋子民,是我同袍,是兄弟,可你们呢?”

    说完,林夕也不在留在台上,一伸手扯过刘义渠跃到众士卒前,撕下他身上的衣甲,指着他胸前的还未脱疤伤口,吼道:“瞧见没,这是羌人诸部族的少主,他本可以不来北地的,可这憨货却认为自己既是宋人,便应为大宋出力,

    这一刀他就是从夏州出发后,我等遇见西贼遣卒时,替那个曾经与他刀兵相加的,我从张家村带出来的兄弟挡的,你们说这样的人是我们的兄弟不?

    难道诸位袍泽兄弟你们就只因为他们是羌人就仇视他们,你们说这应该吗?”

    “不应该,羌人兄弟,我等错了。”

    “不应该,羌人兄弟,我等错了。”

    “不应该,羌人兄弟,我等错了。”

    “……”

    “虽是兄弟,就无羌汉之分。”伸手拍拍刘义渠的肩膀,林夕双目一瞪,朝着面前的士卒骂道。

    “哈哈,是兄弟就无羌汉之分。”

    “哈哈,是兄弟就无羌汉之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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