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浩给陈表弟使了个眼色,再次猝不及防,拉着文谦下楼,这回直接转移阵地到了外面——陈公馆后面的花园和游泳池边上。
“你们两个放开我。”
“陈纹纹!你是不是活够了!”
文谦被放开后,再也克制不住了,吃转身就朝陈表弟扑过去。
裴浩瞪大了眼睛,强忍着没笑场,从后面把文谦拉住。
“冷静,冷静。”
“文先生,文表哥,今天这事是你做的不对。”
“要不是陈纹纹,你现在不是被我表哥虐,就是被你表姨暴揍了,你知不知道我表哥是什么人啊,你竟然和他抢女人,而且还大堂广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刚,你真是勇气可嘉!”
“你说什么?”
“你表哥?”
“温时年是你表哥?”
文谦眼里布满了血丝,森森瞪着文谦,大有迁怒的意思。
“怪不得你拦着我!”
“陈纹纹,你胳膊肘也往外拐?”
陈纹纹退避三舍,恨不得躲到游泳池里面去。
“表哥,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真的是为你好。”
“温总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就是大姨来了,也会这样做的!”
“是啊,我表哥他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今天光是我表哥来这里露个脸,你表姨都已经开心死了,你刚刚却和他打擂台,那就是打你表姨的脸啊!”
“滚!”
文谦头痛欲裂,听他们再多夸温时年一句,他都想化身凶兽吞天噬地了。
“哎……反正你自己在这里冷静冷静吧。”
“还有啊,放弃吧,你抢不过我表哥的。”
裴浩耸耸肩,递给陈纹纹一个眼神,看好你表哥啊。
陈纹纹也想走,并不想和从小到大的阴影独处,尤其是他还把阴影点燃了,分分钟在爆炸的边缘……
而此时,库里南缓缓从陈公馆使出。
司机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后面坐着的两位,气氛实在太害怕了。
景妡被温时年揽着出来,一直到上车,都绷着脸,一句话不说,而且她把礼服下面长长的衣摆直接撕了,缠在手上,就为了隔绝温时年再动不动牵自己的手。
温时年沉沉盯着她看了会,见她是铁了心了,又想想今晚撩拨她的次数不少,担心真再做点什么,可能会起反效果,干脆从旁边抽出平板,开始处理公事。
景妡自己闷了一会,本以为温时年肯定会先说点什么,结果半天没听到动静,等她用余光去看时,竟然看到温时年在开无声视频会?!
他什么意思?
合着自己这么半天,闷气都白生了?又自己气自己了?
景妡愤愤咬唇。
想要主动找他好好聊聊,可是想到之前自己的败绩,理智告诉她,作为一个聪明人,还是不要找虐好……刚好这时候手机响了,景妡借机下坡,自我催眠,算了,就当他脑子有病,我不和有病的人一般见识,嗯。
景妡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不少。
她接了电话,但想着别的事,也没看来电是谁。
“阿妡,你在哪。”
“文谦?”
景妡一怔。
“你回酒店了?”
“阿妡,我想见你,我们聊聊好吗?”
“文谦……”
景妡犹豫了一下。
还不等她想好怎么回答,旁边一直沉浸公事的某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平板被推到了景妡面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视频会的高管换成了小家伙,而小家伙看到景妡后,瞬间惊喜大叫起来。
“干妈?”
“干妈,你在哪?是要来看我吗?”
“……”
景妡面目表情地扭过头,瞪着温时年。
如果眼神可以制裁一个人,那这会温时年应该已经画地为牢了!而且是宇宙最坚固的那种!
你又想干什么?
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事了好吗?温总!
她脸上的神色精彩极了,根本不用开口,温时年就看懂她的恼怒了。
但看懂是一回事,配合不配合是另一回事。
他伸手过来,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
“手机给我。”
“凭什么?”
景妡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远离温时年。
“文谦,那个今天太晚了,而且我还有点事,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好不好,我给你带阳城的特色早餐,就这么说定了啊。”
“拜拜,你早点休息。”
景妡挂了文谦的电话。
又拿起平板,想要和小家伙速战速决。
“月辰,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睡觉?明早上学能起的来吗?”
“干妈……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别瞎说,咱们前天才回来了,你当我老年痴呆?”
“……”
小家伙扁扁嘴。
“可是——”
“没有可是,干妈现在还有事,你乖乖睡觉,听话。”
“好吧……”
小家伙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妡无情的挂掉了。
她把手机,平板收起来,然后平静地和司机说:“麻烦你前面路口停车,谢谢。”
司机忐忑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刚好对上温总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顿时一个激灵:“景小姐,不、不行啊,前面路口不能停车。”
景妡冷笑:“我知道,但你们温总什么身份,难道他还怕一个小小的违章吗?要么你前面停车,要么……我就跳车了!”
景妡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个专门敲碎车窗玻璃的神器,她态度非常坚决,一分钟都不能和老狐狸多待了。
“你在做什么。”
温时年有些意料之外,看着景妡手里的神器,伸手揉了揉眉心。
“这个时间,你穿成这样,在前面下车,准备怎么回去?”
“走回去,跑回去,滚回去,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温总费心。”
景妡已经开始敲车窗玻璃了。
“停车。”
温时年妥协。
司机松了口气,飞快地在路边停车,一口气还没出匀,就听到温总冷漠开口:“出去。”
司机后知后觉,跳下车,给两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哪怕夜色太暗,夜风彻骨,他也不敢……回去。
温时年欺身过去,握住了景妡想要开车门的手,声音低哑又危险:“闹够了吗?”
景妡听到这话,简直要被气炸了。
“谁闹了?”
她彻底炸毛。
也不管空间狭小,会不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身体本能的招数就朝着温时年用过去了,温时年没有防备,一时还真被景妡推了回来,但他还紧紧握着景妡的手,于是……反扑的某人,就这样反客为主,投怀送抱,扑在了温时年怀里,又没掌握好力道,下巴磕在了温时年的西装扣子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事吧?”
温时年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人抱紧了几分,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想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别碰我。”
“温时年,你要是孤单寂寞冷了,能不能换个人,对你投怀送抱的那么多,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不可以。”
温时年因为景妡这分明发自内心的抗拒,而眸光深邃起来。
他突然低头,在景妡来不及躲闪时,噙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势凶猛而霸道,和他的人一样。
景妡还处在唇上被轻触那一瞬的震惊中,温时年却已经攻城略地,撬开了她的齿关,在她的嘴里肆无忌惮。
“唔……”
“放松……”
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低沉的厉害。
双手也像是滚烫的岩浆般,搂在景妡的腰间,那炙热的温度,灼烧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感观。
景妡想要挣脱开他的侵略,可是身体的战栗感,却在唇齿相依的这一刻,上升到了一种新的程度,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受她大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