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童曲醒来的时候,苏沐远也靠在床头不知看什么文件。她翻了个身,他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给你熬了粥,你洗漱好过来吃。”
“嗯……”童曲看着他起身,眼神迷恋。
她来到餐厅,见他将粥盛出来,心里莫名一动。冷凌的他其实也很居家。
“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她喃喃地说。
“什么良品?”苏沐远回过头来问。
她笑笑:“我说你,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苏沐远将小米粥和几碟小菜放在餐桌上:“现在才知道?那你还拿自己和姓沈的照片来糊弄我?还敢说出那两个字?”
一提到沈泽熙,童曲的心情就又沉重了几分。这一段时间童家简直是屋破偏逢连夜雨,事故一起接着一起,现在连她自己都是不安全的了。
童曲拿起了勺子,忧心忡忡地舀了口粥放入口中。
“我去把文件拿过来你看看。”苏沐远说着起身就往卧室走。
童曲这才注意到他的脚伤缠了一圈纱布,她问:“你的脚怎么了?”
苏沐远看了一眼:“一点儿小伤,没什么。”
“你的脚怎么了?”她固执地问。
苏沐远转过身来,双手撑在餐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一定要知道?”
她点了点头。
“昨天太担心你,出门时忘了穿鞋,你们小区有玻璃渣,被划伤了。”苏沐远看着童曲默不作声的样子,故意道,“怎么,是太感动了,在思考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吗?”
“不过你现在要是扑过来,我倒是得考虑考虑。”苏沐远说,“毕竟我口味还没那么重,不想对一个才刚满十七岁没多久的丫头下手。”
“谁要扑过来。”童曲哼了一声,专注于碗中的食物。可是,外表平静的她内心却又一次波、涛起伏。苏沐远,每次到了危急关头,你总是义无反顾地陪在我身边……
如果可以,我总有一天以身相许。
很快,一叠文件摆放在了餐桌上,苏沐远说:“上次我爸爸提出的苏氏集团和你们一鸣贸易合作的想法,我趁这几天有空,已经将详细方案做了出来。等会儿你可以看看。”
童曲吃完,他将碗筷收拾到了厨房,而她则开始细细研究起方案的可行性来。
童曲做事很认真,大约个把小时之后,才抬起头来对他说:“我觉得你拟定的盈利分配比例上对我们一鸣太过苛刻。既然我们是开拓市场的先行者,那么我们就应该拿大头,四六分成我都觉得亏了,你倒是好,给我弄了个五五分。”
“那你想要怎么分?”苏沐远问。
“我要三七!”童曲说,“我七,你三!我们一鸣贸易现在不仅仅是平台上在做了,已经发展到了线下,工厂的规模也慢慢起来了,要不和你们苏氏合作也完全能一步一步走到大……”
她列举了很多一鸣的优点,全程苏沐远只默不作声嘴角微勾朝她看着,目光深邃。
“好。”苏沐远在她说完之后只说了这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她可是为了他等会儿强势驳回才故意说成三七的,毕竟到时候自己还有个台阶再降一降变成四六。童曲不由得很是惊讶。这哪里是苏沐远谈判的风格?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地就答应了,因此她甚至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地问。
苏沐远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眼神宠溺:“我说——好。”
“为什么?”童曲说,“你不是惯会讨价还价的吗?你认定的不是很难更改的吗?”
苏沐远轻笑了一声:“和自己人讨价还价做什么?反正最终你也会是我的人,你的就是我的。”
“什么?”童曲仰起头来表示不满,“谁说我的就是你的?”
苏沐远刮刮她的鼻梁:“看看,小气鬼!好吧,换一种说法兴许你会更高兴,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我的就是你的,苏氏集团最后都是你的,还在乎现在这几分几厘的利益做什么。”
这家伙!
现在这利益哪里会是几分几厘?要是真的互相合作,以后何止是百万进项?上千万甚至更多都是情理之中!他竟然说得如此轻松。果真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公子。
不过,他说苏氏集团最后都是她的时那眼神看起来很是真挚,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让她的心突然之间就漏掉了好两拍。
童曲没想到苏沐远竟然这么儿戏地就将合同给改了,并且在当天晚上就打印了一份新的给她,而且早已经属上了他潇洒隽逸的签名。
下午的时候她拉着他去了一趟医院,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针,两人顺便又在童鸣处待了一会儿,陪着他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习惯性用钥匙开门,才发现不仅仅是门锁,连门都已经换上了新的。
“指纹的。”苏沐远说,“更安全些。来,我教你如何使用。”
这果真是“手把手”地教,他的身形高大,双臂将自己围在中间,让童曲不由得小心脏怦怦直跳。这家伙,逮到机会就要撩一下妹。关键是人家还有一层外衣包裹着,总是感觉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恨不可恨!
两人正试着,隔壁房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拎着一袋垃圾出来,她看了童曲一眼,凑了上来:“丫头,听说你屋里昨天有人进来过?”
童曲点点头:“是的。”
“哎哟!”那阿姨压低了声音皱着眉头,“你可真是命大!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幢楼,昨天晚上发生了命案了!”
“阿姨,具体怎么回事?”童曲说。
“听说昨天晚上有个独自居住的女孩子被……被JIAN杀了!”阿姨啧啧两声,一脸不忍,“今天早上被邻居发现的,死状惨不忍睹啊。胸前背后被拉了好几条口子……”
苏沐远原本握着童曲的手一紧。他简直难以想象,要是童曲不那么警惕的话,今天很可能他就和她阴阳两隔了。
“是几楼住户?”苏沐远问。
“好像是中间楼层的。”阿姨回忆说,“像是八层还是九层……”
“八层。”苏沐远说。他猛然间想起有一回自己和童曲在乘电梯的时候,曾有一个男人像昨晚童曲口中所说一样戴着鸭舌帽进出了电梯,正是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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