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环说起这个话题来,呵呵直乐,似乎有些意思的样子,两个眼睛围成了弯月牙,星星般的光芒在其中闪烁着。
“结果呢?票号怎么看,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人?啧啧啧,男人到死都在咬着,自己确实是清白的,那是正常的生意,可惜要在那个时候,每个人记账的习惯都不同,踏着来往的货物,眼前可没有记得那么仔细。”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的,却无法掩盖的眼神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喜悦。
“又是个行走商人,之前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自己心里面,也没有防范的好,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被活活打死了。”
苏白然微微的咬着嘴唇,听着这般的话语,自己心里面也不清楚该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悲凉。
同样的…
都是小人物,自己的命运似乎也是如此,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掌控之力,只能听着别人的戏耍而无奈吧。
寒玉环歪头道:“自那之后所有的商业全部都是做好的字据,在出手之前便已经签字画押,都做得极好。生怕再闹出个这样的事儿来。”
苏白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自己的目光往远处放了放,却又说不出话来。
寒玉环伸出一根手指来敲了敲她的头。
“别嫌这么沮丧啊,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苏白然:“什么?”
寒玉环道:“那个商人为了凑齐当年的货物,跟周遭的人借了不少的钱,那上人家里面本就是没有多么雄厚的资历,这一次所有的家当全都抵抗上了,家里面的老婆孩子就指望着他,男人没活活的打死了,老婆孩子自然是要还当值的钱。”
他说着话,也同时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说道,“似乎他的妻子被送到了别处去做小妾,几个孩子长得都漂亮,被折合着也卖出去了,但实际的钱还是没有还完。”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认真的好似在空中打着算盘,仔细算着数字。
“他们虽然被卖出去了,但也是有点自己手里面的工钱,同时这样的钱根本不经他们的手,从主人家直接送到债主家,估计也一辈子就陷在其中,都还不完,说不定还会连累到接下来的一代。”
苏白然听闻的话只觉得背后发凉,一阵阵的凉风往自己身上吹,好像已经病倒了骨子。
那一瞬间自己的脊梁骨病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往脑门上冲。
这是为了夺得更多的利益,还得整整一个家家破人亡,这一辈子都要承受着,曾经所欠下的所谓的债务,而这原本就是无望之灾,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却因为一个人,被一些人曾经的失信承诺,而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悲,甚至说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延续下去,根本不会停下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都在发抖。
苏谷霖在自己的内心之中,确实是心思算极厉害的很,到底未曾想着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毁掉一个家?
寒玉环说着话呢,倒是认真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略微的有些好奇之心似乎想要玩什么,只不过滑到嘴边儿,这少年却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略微的有些迷茫,瞬间的僵化,紧紧的闭在了喉咙里头。
他本是有些嘲讽之心,笑话着那商人实在太过于单纯。
本来就是走街串巷一路起来的,认真经营,出了几个铺子深处不易可以说是在最低位的状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血色应该更有几分算计,却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被一笔大生意花眼睛。
便是傻呵呵的往里面奔,自己根本就没寻思是不是会保准的确定,却把自己所有的钱,甚至在外面拉了债务也要来完成这一笔生意,实在是太过于可笑。
自己死了道还罢了。
还连累着妻子儿女,实在是让人觉得有意思又可笑,可是这嘲讽的话,不知怎么的却没办法说出口,看着少女有些悲哀的面容,自己也把言语合了上去。
苏白然轻轻地摇了摇头,平复着内心之中的悲哀之情,似乎自己这渺小的人物也感受到了,感同身受自己的生死说来,也只不过是那些人的一念之间。
曾经那些无声无息的死去,又或者说被自己的未婚夫算计,告诉他们现在拿另外一个女儿的命来算计自己的利用价值。
从来没有可以反抗的力量,也没有那个智商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只不过是站在了一个云集上,来奋力的反抗,只是抱着一个绝对想要活下去的心情来,拼命的要自己好好的活着。
此人何尝不是如同的商人,一般被人算计在其中,而自己却根本没办法摸得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事情,根本无法察觉到,那其中究竟是什么样的算计,便是早就已经走到了棋盘之中。
寒玉环坐在一边认真的等待着,对方心情的转换,伸出手来碰了碰对方的发丝,终究是没有用任何的力气自己低下头来往,这那远处的位置不由得有些晃花了眼睛,又随后将自己的心快速的扫了出去。
“呼。”
苏白然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脸蛋,疼痛感瞬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现在是自愿自爱的时候吗?有那个烦恼的时间自己还是赶紧做些事情才是。
这么硬生生的等着,说不定还有什么未知事件发生,还不如赶紧的寻思一下,到底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至少让自己,不要处在这个绝对被动的环境之下。
她…
确实没有经历过那些血雨腥风的争斗,自己也从来没有体会过心思算计究竟是什么样,曾经生活的世界太过于单纯,就算有点小心机也轮不到自己。
其实他本来就是蹲在格子里面的程序员,后来有些许的原因,其实大家彼此都是一个共同合作的关系,想要排挤自己这个资历还是论不到的。
如今突然间来到了这样的生活环境之下,茫然无措,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然是慌张的很,只是事情已经达到头上了,难道还能这么的离开吗?
只能往前不停的冲,可自己究竟能够走到什么样的地步,终究是有些许的迷茫,却不得不拨开那些迷糊自己向前行走。
苏白然赶紧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紧紧的掐了一下自己的面孔,接有着疼痛的感觉,换回了神情,专门对对方的少年郎说道,“我们下去看看,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线索,至少能够抓到些许的细节。”
苏白羽突然之间的自尽,必然是有理由,毕竟突然间的发疯,一句话也不说的就是吊死,不是一般二般可疑。
仍然是被什么存在胁迫,而这必然还是有理由的。
说不定生活起居的位置发现什么关键的东西。
“好。”
寒玉环见着苏白然来了些许的心智,自己也不免的带着些乐子,先开了上方的瓦片,便便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路。
苏白然:我去了,少年郎,你究竟在这边挖了多少个通道啊?怎么连苏白羽的屋舍位置你都给找出来了?
两个人顺着通道踩到脚下板子的位置,早已经被挖好了路线,少年狼略微打一下身,去划开了一个小开关,而并感觉到脚下的木板有些松动。
苏白然感觉到少年郎的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腰。
下一秒眼前一划,只感觉到脚下的木板瞬间脱离开来。
“好了。”
苏白然感觉到脚下在这真实的地面,抬起头来往上看却是完整的天花板,根本没有见到有什么漏洞的痕迹。
寒玉环伸出手指来点了点对方的肩膀,“呐,这就是你那个妹妹的房间了。”
说着话呢,又指向了一旁的窗户,“看着上面的痕迹,你的妹妹没有上房梁,反而是挂在了这边的窗户上,按照高度来讲也是正好的。”
苏白然听闻此言,眼望着窗户的方向看去。
窗户本来位置就高,木料用的有的结实,如果说是高度的话,自己略微努力一下,确实是可以的。
反而是放量的话,相对于高度来讲确实是高了一些。
若一个女子想要自己把绳子抛上去,确实是难度大了些。
苏白然眼瞧着一个不起眼的窗户,在上面有一些被动过的痕迹,漆面略微的蹭花了一些。
可以看得出来,像是绳子勒的。
苏白羽就是…
她心里略微的有些酸涩,向着方向走去,手指轻轻的摸,过了木头的纹路,感受着那漆面带来的冰冷。
苏白羽就这么简单的没了一条命。
甚至在心里面觉得,这妹妹怎么也不可能没有,自有的时候也会想,自己肯定是走在所有人的前面,都会曾想着在自己的眼前。
这一条命就简简单单的没了,再也见不到任何的踪影,让人心里面不免面的晃呼了一下,目光空洞的望着那一扇窗户,只见轻轻地向一旁划过。
窗户的纸张细腻而柔和,划过了手指之间留下了柔软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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