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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嗡嗡作响。

    苏白然只感觉自己听了某个变态的编年史。

    而自己却不能反抗,要听对方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还要总结这个故事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心理情绪。

    不然很容易,被对方的强势的态度拐进去,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状况之下,在对方点点不休说着他所做的行为,每一个“合情合理”的状况之下…

    自己如果不体会到其中的怪异的情绪波动,自己恐怕也会被卷到那种莫名其妙的思想之中。

    苏白然紧紧的咬着牙冠,勉强的将自己的意识挽回。

    寒玉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略微的有些许的无奈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想要害你呢?我从来没觉得我要伤害你,只是想要用尽最好的办法,把你留在身边而已。”

    苏白然:“……”

    确实,相比于之前的那几个倒霉的家伙,自己所感受的这样的方法已经温和的太多了,至少并没有被对方亲手摁在湖水里,没有关在地脚下饿死,也并没有体会到各种死亡前的恐惧,只是单纯的被控制一两年而已。

    心中浮现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刺激,相比之下竞争的比其他人幸运很多,在对方的脑回路的感知之下,自己可以说是对方,所对待的感情之中最好的一个人了。

    甚至心中有一抹窃喜。

    她至少相比之下保住了自己的小名,不用提心吊胆的想着会不会死,至少在这一两年之中,对方还是想要留着自己的命,来观察会产生什么样的状况。

    但是…

    不能被这样的情感所迷惑进去,相互的对比之下自己稍微没有那么惨。

    似乎就有一份特别的奇妙味道在其中,可是认真冷静的思考一下,自己的这条命本来是自己的,凭什么在对方的管控之下做活动,说到底不还是他神经病吗?

    斯德哥尔摩这个城市很好,但这个病就算了吧。

    苏白然时时刻刻,在内心之中提醒着自己的这一段话,快速的将略微有些歪的心情,摆正了过来。

    只是想当初为什么自己要招惹这个神经病呢?

    等等,如果自己当初不招惹这个神经病的话,现在早就已经坐到沿儿上,晃荡着自己的绣花鞋来看看这个回收卷轴,真的不好用,怎么挣扎还会走向死路一条的悲惨命运了。

    怎么走似乎都是要走向一条奇妙的悲惨的道路,自己跟这个人的反应,一点交集都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相比之下现在还算是活着,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算是可以让人心中有一丝的感慨和欣慰。

    如此的悲哀的情绪,在自己的心中转悠着,却同时感叹着自己还能够活下来,这么悲惨的一件故事。

    苏白然眼角似乎有些泪水划过,究竟是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如此的卑微了。

    寒玉环只见轻轻的摩擦着对方的肌肤,略微的滑过了她的眼角,曾下了一滴泪珠,哀伤的垂下了眸子,松开了对方的手,窝在了一旁的踏上。

    “苏白然,我跟你说,你这个人真的是没心没肺,没有一点心肝来看看别人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苦苦的诉说着,“我对你千好万好,你看不到一星半点,我对你的好你都随风扬了,根本就不知道要保存好,我怎么喜欢你都得不到一丝的回应,你的心怎么可以硬成这个样子!”

    寒玉环说着话呢,鼻子也有些许的凌,轻轻地蹭了蹭鼻尖,皮肤上瞬间泛起了一层的红。

    “原想着你比我年纪大些,倒是能懂些实力,没曾想到在你心里面这一份爱,到底什么都不是,你哪里是什么明事理,反而是看得通透,看得明了晓得什么时候该放弃,晓得什么时候,可以把这感情随意的丢开,之前说的什么海誓山盟,都是来哄我的。”

    “……”苏白然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

    认真说来,出于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是有一番微妙。

    方才寻思着自己是死路一条了,怎么也活不下去了,干脆硬气一点儿。

    可是这对方的言语之下,已经晓得自己还是有豁命的可能性才是一颗求生的本能,似乎先占到了先机,从而明白自己跟对方如何的划转,也无法挽回这种神经病的局面,顶多是保持着现状。

    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先把对方给稳定下来,不要闹腾着把自己弄死。

    苏白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呼出了面孔。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了活下去治愈到这种程度上了?’

    活下去是人的本能,可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没有尊严了些。

    早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确实是更渴望生的方向,只是面对着这种神经病,自己还真的能跟对方有什么和谐的交流吗?

    在这种时候没有摔过凳子去一下,抱对方的头,已经算是自己的素质了。

    “苏白然…然然。”

    寒玉环伸长了胳膊,拽了拽对方的袖子,言语之间有些许的可怜之意,“我知道是我的,不是惹你心里面不痛快了,可我也只会这样啊,我不会其他的办法,我只知道这样做才是好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心里面真是挂念你呀,挂念在你我心坎儿里头疼。”

    泪珠子滚滚地往下滑转,过了两空之上,眸子之间带着一份情绪妄想了,对方轻轻的抽了抽对方的袖子,却又不敢有更大的动作。

    “然然,我不会别的,可我真的是喜欢,你说你觉得心里面不自在,你干脆看我两刀算了,你怎么说咱怎么来,只要你心里别烦我就行了,我也不闹腾了好不好。”

    “唉!”苏白然当真是有几分无奈,原本给自己硬生生支楞起来的几份坚持,如今也缓慢地归于了平静。

    如果是硬碰硬的话,自己大不了跟对方撕破了脸皮。

    可如今则化为了绕指柔板的请求又如何?真的能够打到对方的脸上?

    苏白然有些无奈的摁住太阳穴,“少年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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