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此番看清了吧,此番伐明就要攻占临清、东昌,将北运河停滞,这才是吸食其血肉,让其虚弱,”
黄太吉环视众人。
众人纷纷应诺。
“多尔衮,你去漠南蒙古诸部一行,让这些蒙人立即着手筹备,夏天朕要看到他们备足十万大军,随朕南下,”
多尔衮急忙拱手领命。
“多铎,你立即统领本部,去往北边索伦部和东边东海野女真,多抓些野女真回来,此番伐明,他们当炮灰正合适,”
多铎领命。
‘范文程,发令诘问朝鲜王,为何其军卒和粮秣还不曾运抵,难道要朕亲自去取吗,’
“陛下,朝鲜人必不敢让陛下亲临,”
范文程急忙道。
“通晓诸牛录,全员备战,一半入关,一半留守辽东监看辽西、辽南,伐明开始,小心明人狗急跳墙,万不可轻忽,”
众人领诺。
洪承畴冷眼旁观,不禁佩服,杀伐果断,真正的雄霸之主,优柔寡断,深宫长大极为无知的崇祯根本无法相比。
“洪卿,此番罗锦绣出使明国,朕让其无论如何将你的家眷讨要回来,你可放心,”
黄太吉温言安慰道。
‘奴才感激不尽,’
洪承畴惶恐之极跪拜叩首。
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黄太吉笼络的手段罢了,因为崇祯这人根本不会放了他的家眷,他是太了解崇祯了,宠信的人恩宠有加,失去宠信的人翻脸无情,他叛离大明,崇祯恨他入骨,怎么肯放归他的家眷。
但是,面对黄太吉的施恩,即使明知是假也必须谢恩。
黄太吉满意点头。
“陛下,其实何必派人去议和,大军一路杀过去就是了,”
多铎道。
豪格点头赞同,他是难得和多铎有一致的时候。
“你等知道什么,好的计谋足当十万兵,”
黄太吉不耐道。
如果是多铎说,他都懒得反驳,继续愚昧岂不是正好。
豪格却也这般短视,黄太吉极为厌恶,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太过粗鄙,只知道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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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上,索萨、提亚哥、克劳迪娅再次求见朱慈烺。
‘遵命的皇太子殿下,澳门议事会一致决定在泉州建立通商港口,望殿下能应允,’
提亚哥躬身道。
几个人紧张的看向朱慈烺。
他们亲身经历了中原大战的数场战役,真正体会了明帝国的庞大。
也亲眼看到了这位殿下统领十几万明军剿杀了近百万的反叛者,因此对明帝国和这位殿下颇为惊惧,不禁庆幸当初夺占澳门当真好运。
如果当时的明帝发兵,澳门葡人早就尽数被剿杀了。
现在他们怕的是这位殿下不信守承诺,他们那就是敢怒不敢言了。
难道像尼德兰人一样发出战船挑衅,结果很悲催不是吗。
“很好,待得朝廷内阁下令泉州查勘适合的港口,你等就可入住,你等等着通晓就是了,”
朱慈烺点了头。
还是那句话他和大明都需要这座通往西欧的桥梁,而不是闭关自守。
“多谢殿下,”
几个人极为兴奋,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他们应该感到庆幸。
‘殿下,此番是我澳门为陛下和殿下备下的礼品,望殿下笑纳,’
提亚哥递上了礼单。
李德荣呈上,朱慈烺接过一看。
朱慈烺看了一下,有钟表,金银珠宝,有葡人服饰,有盔甲、马甲,火枪,这么说吧,相当的投朱慈烺所好。
朱慈烺还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古怪的物件,圣经。
朱慈烺不懂声色的放下礼单,感谢了两句。
提亚哥和索萨对视一眼,脸上都有喜色。
“殿下,我们此来还想向殿下警告,近来西班牙人和尼德兰人都有异动,他们眼红我们在大明再次取得一个通商地,可能发动战事来获取港口,”
提亚哥‘好心’的提醒道。
朱慈烺笑笑,
“尼德兰人想向我大明动手,呵呵,本宫期待已久了,只要他敢伸出爪子,本宫就会剁下来,”
朱慈烺是信心满满。
他加强天津水师是为了一个近在咫尺的目标,辽南,但是不要以为尼德兰人在南方就可以肆意胡为,天津水师的敌人可以是任何西夷人,
‘尼德兰人占据的小琉球,那是我大明的土地,早晚我大明会收复故土的,’
提亚哥笑的很开心,看来这位殿下不是一般厌恶尼德兰人啊。
‘话说你们葡人所属的马六甲还在你等手中吗,’
朱慈烺记得马六甲城就是这个世纪被尼德兰人夺取的。
不过,他忘了是什么时候。
朱慈烺这话一说,让索萨和提亚哥脸上一僵。
“殿下还知道马六甲,当真博闻,”
克劳迪娅叹道。
“当然,马六甲是西方你们通往远东的门户,扼守住马六甲,谁从那里通过,都要你们的同意,”
朱慈烺笑道。
后世直到二十一世纪,马六甲依旧是咽喉要道,新加坡依仗着地利可是左右逢源,相当的滋润。
“殿下不知,马六甲在去年被该死的尼德兰人抢夺去了,”
提亚哥哀叹。
“哦,”
朱慈烺一惊,他没想到就在这两年的事儿。
“你们不是和强大的西班牙王国交好吗,他们难道没有逼迫尼德兰人交出来吗,”
朱慈烺好奇道。
“咳咳,我国刚刚宣布独立了,和西班牙人的关系不比以往,远东如果不是吕宋西班牙人要通过澳门和大明海贸,只怕早就翻脸了,”
索萨尴尬道。
得,都发生在这两年。
朱慈烺这个无语,怪不得尼德兰人悍然动手,西班牙人当然不会继续罩着葡萄牙人了,甚至可能窃喜葡萄牙人被尼德兰人收拾一顿。
“这也怨我们葡人,本来我们占据了优势,甚至在占碑接连击败尼德兰人和英格兰人海船,结果没有获得上司的支持继续扩大战果,”
提亚哥对索萨嘀咕着。
这话他用的是葡语。
本来朱慈烺是没听懂的,但是不管什么语言,英格兰都是类似的口音,朱慈烺一怔问道,
‘你们好像提及了英格兰人,是不是,’
索萨急忙解释道,
‘英格兰人和尼德兰人交好,他们在马六甲对面苏门答腊苏丹所属的占碑建立了据点,尼德兰人允许英格兰人在那里建立商点,’
朱慈烺又知道英格兰人这时候就把脏手伸向了东南亚。
这个消息以往他还真不知道。
他能想象绞索正在慢慢形成,终于在两百年后,绞索套在了华夏的脖颈上。
“英格兰人怎么和尼德兰人混在一起的,”
朱慈烺表示不解,后来英格兰和尼德兰人大打出手的。
“现在这时候远东是我们葡人和西班牙人占据优势,他们合在一起和我们作对,英格兰人在远东也没什么大舰队,只能依靠尼德兰人,”
提亚哥道。
朱慈烺这个无语,他们现在看不上英格兰人,那可是后来的日不落帝国。
“其实吧,英格兰人也,额,”
索萨犹豫着。
“怎么,他们对大明有什么动作吗,”
朱慈烺狐疑着。
这事没听说啊。
“其实,几年前侵扰广州的其实是英格兰人,”
提亚哥道。
朱慈烺目瞪口呆,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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