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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你们把他怎么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312/514762312/514762344/202008131854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个老杀材!你倒是说话呀!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

    张小花面目扭曲,声嘶力竭。

    被她抓住的老头,却不似先前的董二海那般乖乖听话,他极力挣扎,狼狈不堪地怒斥:

    “放肆,放肆!哪里来的疯婆娘?放手!赶紧放手!”

    “花娘,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撒手,快!放了陈管家,这成什么体统?成什么体统哟?”

    王柳氏又是在旁边跺脚,因为觉得丢脸而难得地气急败坏。

    那个所谓的陈管家,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还有好几个家丁。

    家丁们见状,连忙地上前帮忙,七手八脚地抓张小花胳膊、掰张小花指头,试图将陈管家从张小花手里解救出来。

    张小花动了真怒,左腿一踹右腿一踢,接着双臂一振,几个家丁先后飞了出去。

    有砸到树上的,有摔到地下的,有撞到墙上的,最后都躺在院子里,口中哎哟哎哟地不住喊疼。

    陈管家些微吓住了,不住后退,下意识往王柳氏身后站。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甚?”

    结束这一切,令张小花恢复理智的,居然是王小妹。

    她从屋里走出来,花容失色,尖叫着:“你个疯婆娘,你干什么?大哥还在里头躺着呢,你这是要造反哪?”

    对了,死穷酸还在屋里躺着!先去看看他到底病得有多严重再说。

    张小花停止向陈管家逼近,仍是恶狠狠地瞪了瞪他:“你给我站着别走!等会儿我再来找你算帐!”

    许是她的眼神实在太凶恶了,见惯世面的陈管家竟不禁惶恐起来,朝着王柳氏喊冤:

    “王夫人,这个真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家王先生自己失足掉进湖里的,真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员外已经给他请了郎中,又专门用马车送他回家,我们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王柳氏则是不停地致歉,赔笑脸:

    “陈管家,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家宁佑新娶的娘子,山里来的,不懂规矩。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就是性子急了点,没有坏心的,我在这里替她给您赔不是了。”

    虽然张小花已经进了屋,但二人的对话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

    原来死穷酸是掉进了水里。可不应该啊,就算是喝了点水,受了点风寒,那也不至于虚弱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色苍白得跟一张纸似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睫覆在眼下,些微轻颤着,简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王大妹道:“大夫说,大哥先前已经有邪寒入体,再加上过于劳累,不过是强撑着寒毒才没有发出来。如今溺了水受了惊吓,所以才会病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你听到了没有?”王小妹在后头尖声尖气地接话,夹枪带棒,甚至于隐含了几分怨毒。

    “我大哥先前就已经寒邪入体过于劳累!都是因为你!天天缠着我大哥!就算他去了县城,你还缠着他每日里都要回来。是你把他身子都掏空了!”

    “掏空”这个词一下子刺到了张小花心里,这种时候她听不得这两个字,好像某种恶毒的诅咒。

    她猛地转脸,瞪着眼睛盯住王小妹。

    王小妹顿时心下畏惧,却没有如往常般退让,兀自昂着头,嘴硬地道:“你看什么看?我说错了么?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张小花忽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反驳,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与王小妹的争执中败下阵来。

    是的,她败得心服口服。死穷酸确实是她害的。她害他春寒料峭的时节打地铺吸了地上的凉气,还有害他城里村里两头奔波操劳过度。

    这当口,屋外院中,那个陈管家对张小花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忙不迭地想溜。

    “王夫人,既然王先生没什么大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什么没大事?人都下不了床了还不是大事?张小花登时一头无名火又起来了,直觉告诉她这老杀材肯定有问题。

    她正准备往外走出声阻止,冷不丁胳膊被人一把拽住了。

    张小花低头一看,些微怔住了。伸手拽住她的,竟然是一直躺在床一动不动的王宁佑。

    他还是一动没动,连眼睛都没睁,但是拉着她的手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虚弱无力。

    王小妹当真是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王宁佑身上。王宁佑一有动静,她立刻就察觉了。

    “大哥!你醒啦!”

    这下子,王宁佑不睁眼都不行了。他缓缓地勉强地撑开眼皮,向自己两个妹妹露出一个极其虚弱的笑,弄得大妹、小妹越发担心起来。

    “大哥,你还好么?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王宁佑越加迟缓地摆手,有气无力地:“不必了,我还好。玉柳、玉芙,你们帮我去送送陈管家,请他代为向魏员外表示谢意,此番劳他费心了。”

    王家姐妹齐声答应,转身出了屋。张小花也想出去,却是又被王宁佑扯住了衣服。

    “别去,由他走。”他的声音虽然低,却是虚浮尽去,沉稳而有力。

    张小花皱起眉,以同样低的音量回应:“死穷酸,你搞什么鬼?”

    王宁佑躺在枕上,飞快地向门口瞥了一眼:“现在不方便,晚些时候再跟你说。”

    他话音刚落,王柳氏携大妹、小妹已然进了门。

    王柳氏一脸忧心忡忡:“宁佑啊,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再去请个郎中瞧瞧?”

    “不用了,娘。魏员外请的是城里最好的大夫。大夫说了,我虽是伤到了内里,但只要按医嘱服药、多将养几个月便可痊愈,将来是不会留下病根的。只是——这么一来,怕是要误了考期,来不及上省城去了。”

    比刚才病殃殃爬不起床的形态更让人心疼的王宁佑应该是什么模样?便是此时,挣扎着起身满心愧疚,还因为动的幅度大了而不停地咳嗽。

    王柳氏连忙地按住他:“算啦算啦,你现在都这个样子,还提什么省城。其他的都别多想,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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