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001/511579001/511579100/202011201405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秦振握住秦静的手,老泪纵横。
“娘,外祖父。”白茹樱端着药走进来,“来,将药喝了。”
白茹樱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秦静,秦静看到亭亭玉立的白茹樱,眼泪立刻盈满眼眶,“茹樱!”
白茹樱微微一笑,“娘,是我,我是茹樱。”
秦静想要下床,却扯动了伤口,疼得一阵龇牙咧嘴,好半天才忍住没有尖叫出声,额角有汗液渗出,白茹樱将放药碗的托盘放到桌上后,她忍着疼痛紧紧的将她抱住,“茹樱,娘终于见到你了!娘的囡囡!”
这场景中在秦静神志不清的时候已经发生过了,可这一刻的亲人相认,更加感人。
白茹樱忍不住红了眼眶,“娘,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秦静紧紧的将白茹樱抱在怀中,“茹樱,娘对不起你!”
多年不在白茹樱的身边,这是秦静此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白茹樱微微一笑,“娘,不管怎样,先将药喝了。”
秦静不舍得松手,白茹樱无奈,“你不喝药,外祖父也不会喝药,难不成你让外祖父这么大年纪就这么扛着?”
秦静赶紧松开手,“爹,是女儿不对,爹,赶紧喝药了。”
白茹樱将秦振的那碗药端起来,“外祖父,这药是我加了东西的,趁热喝了。”
秦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白茹樱坐下,“我给你换药。”
秦振不光是头上有伤,身上也有不少地方受伤,因为以前在战场上这样的伤是家常便饭,他的忍耐力很好,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秦振乖乖的坐下,秦静想要接手,白茹樱拒绝了,“娘, 你身上的伤,也需要好好的调养,你躺下吧,这里有我。”
秦静看了看自己如今缠着绷带的身子,无力的躺了下去。
“娘,你想回到白家吗?”白茹樱突兀的问。
秦静的身子僵住了,半晌,她才松了神经,白茹樱看到她眼角有泪,她抿了抿唇,“秦莲嫁给了父亲,现在是白家的当家主母,但是父亲曾经说过,你若是回去,秦莲可以降为妾,这也是秦莲当初自己答应的。”
这话是真的,可秦莲到底是当过白谦的夫人,在秦静只是失踪,并未死亡的情况下。
这对于秦静来说,是双重的背叛。
这样的白家,秦静还会稀罕吗?
秦静的脸上逐渐平静,又变得正常,她淡淡一笑,才说,“茹樱,我已经死了。”
白茹樱一怔,秦振要开口,秦静阻止了,“茹樱,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茹樱懂,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她之前未必没有想过,她可以给秦静改头换面,可这对秦静不公平,她半身孤苦,人到中年了,却偏偏不能顶着自己的脸活着,这种事,一般人心里岂会舒服。
“我知道了,娘你先去躲一躲,外面禁卫军统领,京兆府尹,大理寺卿都来了,要问话,等将他们打发走了,我会为娘做仪容整改手术。”
白茹樱的说辞秦振跟秦莲不是很懂,可他们都信任白茹樱,白茹樱这般说,心中必然是有很大的把握,他们不担心。
“娘,方文岚,你想怎么办?方家我不会留。”白茹樱又开了口,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静再次僵住了身子,她的眼中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脑海里出现多年前的一幕幕,她被方浩囚禁,糟蹋,怀孕,落胎失败,被绑住直到生孩子,然后就是生完孩子,那孩子被抱走。
她其实并没有怎么见过方文岚,她对方文岚的了解,都是在方浩的形容中,后来她疯了,更加不知道什么了。
可方文岚,是她的孩子,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秦静摇了摇头,“茹樱,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白茹樱已经知道结果了,“娘,我尊重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有必要提前告诉你……”
“茹樱!”秦振叫住了白茹樱,对着白茹樱摇了摇头。
白茹樱却眼神坚定,“外祖父,我不喜欢那些善意的谎言,因为那最终会造成误会,该说的,我都会说出来,我相信娘心中也是有些知道的。”
秦振眼中酸涩,他知道白茹樱说的没错,可秦静知道那些猜测,她的心该是多痛啊!
白茹樱继续开口,“娘,方文岚想必知道你的存在,你的身份,甚至,昨夜最后的刺杀,也极有可能是他做的,只不过,昨晚我们在宫中也安排了一出戏,方家跑不掉了,这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所以,他或许会改变策略,他未必不会为了活命,而将这一切抖出来。”
秦静的手开始颤抖。
白茹樱握住她的手,“娘,我希望,任何一个决定,都能让自己,无愧于心。”
秦静闭上眼睛良久,才开口,“茹樱,他是你的弟弟。”
一句话,说清楚了自己的态度。
白茹樱点头,“我知道了。”
秦静又补充,“可若是他日,他真的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情,茹樱,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她知道,相比较方文岚,白茹樱对她的情才是真的,她不会一直去奢求白茹樱怎么去对待方文岚,只是,方文岚毕竟是她的孩子,她狠不下那个心。
“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事情糟糕到那个地步的。”说完,白茹樱打开了房间的密室,“这个密室直通碧霄居,娘你这段时间可以去碧霄居躲躲,等我将手术做完,你再出来。”
秦静的心情很沉重,“茹樱,你会不会怪娘……娘本就亏欠你……”
“娘,不要说这种话。”白茹樱握了握她的手,“你才是最苦的那个,谁都没有资格怪你。”
秦静热泪盈眶。
秦静被她的人扶着去了密室,秦振叹息,“茹樱,有时候什么都说清楚,也未必是好事啊,你娘她,太苦了!”
“可我不希望什么时候我真的被方文岚掣肘,或者我要杀方文岚的时候,娘才知道真相,那时候的痛苦,才是双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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