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桐在慕君识别馆住了四日有余才回沈家。
如她所料,除了玫瑰欣喜的来接她,四嫂张罗着她的吃食,其她人仿佛她不曾走,也不曾回来似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这几天你去哪了?”
沈疏桐回了房间玫瑰才敢关心的大声说话。
“没去哪。”
跟着慕君识好吃好喝了三四天,她觉得衣服都勒紧了腰。慕君识本来还想直接送她回沈府愣是让她严肃的拒绝了。他还嫌给她惹的麻烦不够是咋的。
“你回来就好,外面都说有人要刺杀少帅,听说死了好多人。还有人说看见小姐你和少帅在一起,大小姐气得不行,回家就咒你最好跟着那些人一齐死了干净。”
“哦?”
沈如是会怎么咒她用脚丫子也想得出来,只怕玫瑰没听到的才更难听。可惜呀可惜,她沈疏桐还不是阎王爷收的对象。沈如是怕是失算了。
“玫瑰,把慕君识送我的衣服拿出来。”
她眼珠子转啊转的,玫瑰愣了一会,走到衣柜前将收拾得熨帖的蓝色洋裙拿了出来,小心的摊开放床上。
“嗯,待会陪我出门。”
慕君识说他们家的宴会是今天晚上,既然沈如是那么不希望见到她,她是不是应该去沈如是最在意的地方用惊艳的方法去吓死她呢?
“小,小姐,出门要干什么?”
玫瑰战战兢兢,整张小脸都挤作团,眉毛鼻子全都皱巴皱巴挤在一块了。
“做——头——发。”
太阳从东升到西落似乎是很短的时间,傍晚,夕阳染红了大半个岳城,古老的建筑浸在夕阳里,像抹上了血色,泛着妖冶的红光。
督军府离沈府约莫半个时晨的车程,沈府座落在已经没落的荒郊城西,而督军府则在岳城最繁华的城东。门口两个大石獅子,旁边站着哨兵,一日两班轮换站岗,日夜不停,戒备森严,光远远看着都让人肃然起敬。
今天的督军府一扫平日里森严肃穆的感觉,张灯结彩,岳城上流社会的富家公子,小姐们,夫人及各高官名流纷纷开着豪车聚集过来。
督军府宴会大厅里,督军与夫人并肩而立。
督军穿着军装,肩膀上的徽章耀眼夺目,脚上是长筒军靴,腰间系着黄牛皮皮带,双目如炬,威风凛凛。倚在他身边的是督军夫人。
督军夫人套了件白狐裘坎肩,一袭描金暗红旗袍,旗袍的自膝盖分叉,下摆到小腿肚处。一双玻璃袜更衬得肤白如雪,配上细高跟鞋,她的贵妇气质让整个人雍容华贵而不艳俗。
所有到场的客人们除了被督军的气势所震摄外,也同时惊叹这督军夫人的美艳容貌,这哪里是年逾四十的妇人,根本就是三十出头的少妇啊。
“君识呢?怎么还不见他人影?”
督军端着红酒,腥红艳丽的颜色与督军夫人手中的红酒杯交相辉映,督军夫人将酒杯移近自己的红而不艳的唇,用督军才听得到的声音答道:
“余副官已经让人来报说是从别馆来的路上了。”
“嗯,今天除了举办宴会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可不想他砸了自己的定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