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裂缝神出鬼没,就算羽化期修者也有可能遭遇不测,众人眼见之后,更心虚了,要不然怎么说九幽盆地是个恐怖之所呢。
片刻后,见那里不再出现空间裂缝,但为了安全起见,甄行隔空把旱魃精怪尸体拘了过来,虽然死了也能取得少量精血,他们要采集的精血并不是指的精华之血,而是精腺处勃发生机之精血,或卵囊处勃发生机之精血。一只旱魃精怪取不了多少这样的精血,可是活捉了,再用催情之术,相应就能多取一些。
甄行取了旱魃精血,还不够人均一滴,先分给魔婉儿一点,必定她不是真正的队友,而是凤族妖圣灵霄委托照顾的,也是为了感谢路上曾有隐藏的凤族高手暗中保护自己,第二滴给了青川,烦他总阴阳怪气,怕不先给他,又乱说话,剩下两滴分给了程心与佘颜。
文风挨着个看看他们,想说话又什么也没说。
其它人也没什么意见,因为早就立了规矩,进了九幽盆地后一切听队长的。
甄行本想一起用灭灵阵捕捉,这样大家都有功劳,不会自卑法力低弱,可是配合一点也不默契,还不如自己直接使用云海禁术控制住旱魃精怪呢,在接下来的探寻里,甄行传授给他们云海禁术,可惜这法术并不是一蹴而就能练成的,越向盆地里前行所遇到的旱魃个头越大。甄行在千虫岭大战彩蜂群后,曾离开了一小段时间,去采集了很多没有成年彩蜂的蜂巢,回来后炼制的药粉就是催情粉,恰好用在这儿了,可多收得几成旱魃精怪之精血。
巩宫、薛封二人也到了九幽盆地附近,没找鞣靖的队伍,却遇到了闭关出来的莫问天,这此巩宫没直接动手,因为上次见到甄行,经过几天叙旧,感觉到那个确实是甄行,所以也就没为甄行报仇的心了,很奇怪,甄行是组队去九幽盆地完成任务的,怎么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
薛封悄悄传音问:“巩道友,这个甄行是上一个甄行吗?”
“不好说,”巩宫也不确定地答道,便开口灌注法力地向前方的甄行喊道:“二哥,我是老巩,等等。”
莫问天早就发现了他们,本来想躲开,但又一想,自己经过一年的闭关,更和甄行没什么区别了,也就没刻意躲闪,停在原地,面露惊喜地说:“老巩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薛道友一向可好。”
巩宫说道:“专程寻你来了,补天岛要抓你。”
莫问天面不改色,说道:“哦,这个为兄早就知道了,多年不见弟妹与伯母可好?”
巩宫最不愿意提这事,叹口气说道:“二哥不提此事了,现在好多人冒充你,我都分不出真假,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吗?”
莫问天脸色变得阴沉,心里谨慎起来,一拍灵宠袋,放出了变异狮鹫兽,又拍拍灵宠袋,变异狮鹫兽就又飞了进去,也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啊,不是你难辩,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曾经遇到过几名冒充我的人,与我实力相当,法宝、功法也没什么分别,甚至连真阳尸火也有,”他手掌一翻,多出一团红绿色快速转换的火焰,接着又说道,“现在我谁也不敢相信了,你是不是老巩啊?”
“这,”巩宫迟疑了,真阳尸火确实甄行有,而且听上一个甄行说过被一个冒充者骗走了一丝真阳尸火,明显这个甄行不是上一个甄行,也不应该是上一个甄行说的交过手的冒充者,更不是最早被自己打跑的那个甄行,他看了一眼薛封,见薛封只是静观也不发表意见,便说道:“薛封薛道友能作证我是巩宫。”
薛封应道:“啊,对,他是巩宫。”。
莫问天心里那个乐呀,继续装作郁闷的样子说:“唉,我也确定不了薛道友就是薛道友,近来遇到的冒出我的人都说,‘我就是你,你就我’可我也记不起自己炼过分身,最关键是两年多前,在寒鸦城灵晶矿场大战中,我元婴受损,有些记忆模糊了。”
薛封与巩宫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捋出一些头绪,难道每一个都是真的,只是本体与分身的区别,但是变异狮鹫兽不可能有好几个呀?亲眼所见此人能驱使变异狮鹫兽,看来上一个甄行说了假话。
薛封道:“甄道友记不清了,薛某也不好解释自己就是自己,不说真的假的了,甄道友有何打算?”
莫问天答道:“去九幽盆地,听说旱魃精怪的精血有勃发生机之力,对元婴有好处。”他当然愿意让自己去九幽盆地的消息散布出去,好完成自己的图谋。
巩宫想起上次程心说的话,便说道:“二哥,不晓得还有如此遭遇,我随你同行吧?”
莫问天点点头,很痛快地说:“好啊,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就是我了。”
巩宫与莫问天向九幽盆地进发,也没问上次甄行说给他的暗号,因为他觉得上个甄行说假话了。
跟在旁边的薛封传音问:“巩道友,你觉得这个有准吗?”
巩宫传音回答:“看看再说吧,一切小心行事为上。”
九幽盆地阴魔之气没有变淡,莫问天就领着二人进去了,他当然不怕,因为曾经进去过,这里的阴魔之气对自己没什么压制感,此程专门就是打算找敢于进入九幽盆地的羽化期修者吸灵,让自己尽快恢复修为。莫问天很能相中薛封的那把斩魔剑,别人不知道这是仙宝,他可知道,而且推测应该是上界仙人鸿野居士使用过的。
薛封很谨慎,不过他身携驱魔令宝物,也不受阴魔之气的压制,只是巩宫就惨了,修为被大幅度扼制。而且他修炼的黄金圣目只是个皮毛,也无它法感应空间裂缝,乖乖地跟在最后面。
莫问天也惊讶薛封竟然不惧怕这里的阴魔之气,假模假式地寻旱魃精怪杀之,也偶尔捡到少许仙宝碎片。
薛封悄悄把莫问天的信息传递了出去,希望首席副岛主鞣靖前来,无论谁重伤了谁,自己都有机会偷袭,鞣靖的黑白双剑太诱人了,在外面,想都不敢想,可据说在这里,修者的修为会被扼制在三炼期境界。还有那团真阳尸火,也是天下人觊觎之物。
鞣靖反复收到消息,方宓与多个甄行在九幽盆地里具体位置的消息,只陆续把羽化期以下的补天岛侍卫派了进去。但他自己迟迟没有进入,终于九幽盆地阴魔之气变淡,他的一百零八名使用双手剑的死侍也抵达了,才即刻带队欲进入九幽盆地。
鞣敦与其它先前同行的羽化期修士都借故不去。
鞣靖慈祥地一笑,冷不防地出手制住了鞣敦,淡淡地说道:“动手!”
其它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百零八名死侍全部瞬间格杀。
鞣敦怒道:“你?”
鞣靖平和地说:“有些事你不该做,我不惩治,也无法交代,还有你竟然连岛上自己氏族也不放过。”
鞣敦解释道:“我,我是为避人耳目,万一有什么闪失,不连累你。”
鞣靖沉思片刻,才说:“我本希望幕后不是你,可偏偏就是你,为兄也是没办法。”
“你要杀我?”鞣敦凝眉冷目地问。
鞣靖手轻轻在鞣敦身上一拍,说道:“你刻骨削容,改个名字再也不要回岛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鞣敦身上的束缚一下就解除了,说道:“一切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鞣靖扭头不再看鞣敦,摆摆手,示意他走。
在鞣敦走后,鞣靖带队火速进入九幽盆地。
在九幽盆地中的巩宫觉得近前这个甄行脾气秉性不太像自己二哥,以往自己就算没出力,收获的东西也会平分,可这次,谁得手就归谁,心里觉得别扭,他借故有事想拉着薛封离开,但薛封执意要探险,他只好自己离去了。
薛封与莫问天各怀心思,相互保持着距离。
鞣靖带领一群死侍直奔九幽盆地内方宓位置而来,天空灰蒙蒙,暗淡的光线已经可直接视物,但看不太远。
方宓盘坐于地,注视着一大片修者的到来,一眼就看到了鞣靖,其实他早就收到了消息,鞣靖带着自己的死侍来了。其实补天岛哗变,方宓并没参与多少,只是鼓动了一群土鸡瓦狗去围岛而已,而且不是用自己的名义联系的,也没有自己亲近之人参与,不明白鞣靖为何要抓自己。
鞣靖一声令下:“围住,拿下这个叛徒!”
方宓镇定自若地喊道:“慢!方某也是副岛主,拿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鞣靖笑得很平静,并没制止手下向前冲,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一百零八名死侍均手持黑白双剑,分为三圈,包围了方宓,第一圈死侍跃向天空,第二圈死侍挺剑直刺,最外圈死侍同时俯身,单脚蹬地,沿着地皮儿向前射了出去,像离弦之箭,所有死侍人剑合一从不同的方位刺了过去。当跃上天空的死侍双剑合璧劈到,其它两圈死侍的剑也攻到,被围之人无论插翅还是瞬移都不可能有路径可以逃走。
方宓轻蔑地笑,说:“你知道?”丝毫没害怕,就在众剑临身时,原地一个白色光柱一闪,包裹住方宓。
众人没来及惊疑,方宓已消失不见,同时方宓所盘膝打坐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耀眼的强光以此为中心向外爆炸,光暗下来时,一百零八名羽化期的死侍被炸飞几十丈远,发髻凌乱,衣衫残破,虽狼狈,但人无大碍,只是每人手中少了一口能化为护盾的黑剑。
方宓人不知怎的出现了数百丈外,依旧盘坐于地,喊道:“鞣靖小老儿,被你控制心神的这帮蠢蛋,还算有点有用,若在外面可能方某还忌惮一些。”
一百零八名死侍也不疗伤,翻身起来继续前冲,鞣靖跟在后面。
方宓道:“看来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御出一杆绿莹莹的长枪,其上古怪灵纹闪动,光芒竟能照亮里许范围,一股盎然生发之力,使得长枪威势不断增强,突然幻化出万千枪影刺向一百零八名死侍。
众死侍手中白剑向天空一抛,剑芒暴涨,相互交织成密密实实的光网,防御那下落的像绿雨般的枪影,白绿相碰发出无数爆鸣,剑芒白网不停的剧烈颤抖,忽明忽暗,就似白色的天穹要掉下来一样。死侍们迅速排成锥形队列,以手搭肩连成一体,登时白色光网骤亮。
方宓哈哈一笑,天空“绿雨”变为无数道绿瀑布冲击下来,无论是剑芒白网,还是白剑,或是死侍们全淹没在绿色之中,化为了乌有,仅剩一脸严肃的鞣靖右手高举一口黑剑,剑体溢出浓浓黑雾护住他自己头顶那一小片天空。绿瀑入了黑雾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永远也灌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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