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竹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们这是保镖吗?一点都不合格。”
余南更加莫名其妙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卫涯一看常雨竹都要发飙了,连忙过来做和事老:“夫人不要生气了,余南只是不会说话。”
常雨竹做了两个深呼吸:“要不是看在你业务水平不错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们滚蛋!”
余南脸上的困惑更重了:“我们走了谁保护你去北境啊?”
常雨竹:“……”
卫涯憋了半天才没笑出来,连忙把余南给拉出去了。
常雨竹气得半死,对着晚秋道:“他们那个破镖局,怪不得差点都要倒闭了,这是对客户的态度吗!”
晚秋也是笑:“可是他们很厉害啊。”
打架厉害,反追踪也厉害。就是不会哄客户,怪不得之前傅易说他们快倒闭了。卫涯大约是他们中的奇葩。
余南办事有点轴,不过卫涯拉着去洗脑了,之后的事情应该会好些。但是有两拨人在跟踪她,就凭这一点,常雨竹就有些紧张
。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淮州的徐佑。常雨竹那个不好的预感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晚秋觉得有人跟踪,她们就不要出去了,在客栈休息好了。时秋甚至觉得不如回船上去算了,常雨竹却觉得不用:“城里人多,
他们也不好下手,船上是漕帮的人,他们也不敢动手,而且他们只是跟着,如果我们没有异常也许他们也不会行动,我们突然
放弃了之前的活动计划,打草惊蛇,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卫涯和余南也赞同常雨竹的观点。所以中午在客栈吃了点老板推荐的淮州出名的本帮菜,一行人索性就坐在了大堂里等着小申
过来。
午时刚过一会,小申就笑着过来了。
“哎哟失敬失敬,原来是薛老板家的,夫人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呢?”小申此时的笑脸可比上午要真诚多了,“夫人也是好眼力,
薛老板也就在四宜出现了那么一会就被发现了,贤伉俪真是感情好。”
常雨竹只是挑了挑眉:“确认了?”
小申笑:“刚跟薛老板联系上了,他跟我们档头在谈买卖走不开,让小的直接带你们过去。”
常雨竹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在谈买卖?”
小申点头:“其实夫人说你家做的买卖我就猜是薛老板,毕竟这两年,薛老板可没少照顾咱们的生意。”
常雨竹此时却没接话:“家里头生意具体的我也不懂。倒不知道原来他说是在北境的生意,其实却是在淮州?”
小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边引着常雨竹往外走一边解释:“淮州这边只是个中转,薛老板的大生意自然都是在北境的。夫人
在家里好好享福就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小的也不多说了,免得污了夫人的耳朵。”
常雨竹在心里琢磨着,徐佑做这个酒的生意,做了两三年了,也就是她穿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在倒腾这个了,只是他那时人在
常家村,却已经开始做这些事情了,常雨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心疼。
常雨竹出门的时候特意找了下余南说的地方,却没看到人。想来盯梢的人也不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她也不敢动作太大,
怕自己不够专业被看出来。
谁知道走了一半,小申突然停下了脚步:“夫人走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不如在这里的歇个脚。”
明明没走一会,但是常雨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闻言点头拐进了这个小茶摊。茶摊不大,就在这个街拐角处,搭了个遮阳的棚
子,放了三张桌子,支起了一个小炉子咕嘟嘟地冒着烟。
小二看到来了客人,连忙上来给倒了水。说是茶摊,其实泡的也不是什么好的茶叶,倒出来的水是温的不算烫,黄色的茶汤常
雨竹喝了一口,有些微微的酸甜味,应该是加了一些别的东西,遮住了茶的苦味却没有盖掉茶香味。算不得什么好茶叶,不过
只是歇脚解渴倒也不算差。
余南一口气喝掉了手中的茶,让小二给续上,人却是拉着板凳靠了过来:“割尾巴去了。”
常雨竹点点头,她估摸着徐佑是不是已经算是漕帮的座上宾了?估计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是漕帮的什么内部地方,跟踪这事,要
骗别人容易,想骗漕帮这种不缺人不缺钱的地头蛇却是不可能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
一行人在这边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小申背着手踱着步就过来了:“一点小事耽搁了,夫人见谅。请吧,再往前一会就到地方了
。”
常雨竹却没有起来,而是笑着看着小申:“说起来,从进淮州城开始,不管是我,还是我丫头护卫们,都没有给你添麻烦或者做
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吧?”
小申一听这话就知道常雨竹有话说,连忙又堆起笑脸:“夫人这话说的,小申惶恐的很。”
常雨竹伸出手摇摇:“别,你惶恐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惶恐成什么样了。现在想想,让漕帮二档头给我当了半天地陪,可不让人
惶恐的不得了。”
小申,或者说,申宏本来弯着的腰,慢慢地又站直了:“定远侯世子夫人,跟我听说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两人我看着你你看着我,笑容都看着真诚的很,就是不接对方的话茬。最终还是申宏败下阵来,他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副拒
绝的模样:“别介,虽然不知道夫人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但是我来接你们,的确是世子交代的。夫人大可不必把我当做
一个仇人。”
“是不是仇人,也不是你一句话就说了算的。”常雨竹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碗,又抿了一口,心里想着这茶莫不是放了蜂蜜柚子。
申宏见常雨竹这样,不由得苦笑:“世子真的在淮州,我真的是来带夫人去见世子的,如果我真的要对夫人不利,又何苦帮夫人
除掉跟在你身后的那些尾巴呢?”
常雨竹本来还有些懒散,听到他这么说,抬起来的眼睛已经有了一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