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况的意思是,选薛德军那个泥腿子还是他这个有钱少爷。
当然,其实不管哪个意思,这位弟弟选的肯定都是救命之恩的薛德军。
反正就是朱佳况被当街打了脸,当场就暴跳如雷。
于是这群小兄弟就和朱佳况的狗腿子们就当街打了起来。
徐佑对这群兄弟都是以军队的要求在锻炼,薛德军和徐疆更是跟着徐佑从小有名师指导,朱佳况那群乌合之众哪里是对手。
一群成年人当街被揍成猪头。
徐佑这群兄弟一战成名,变成了县里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一个小团伙。而齐家公子朱佳况则立刻成为了大家嘲笑的对象。
“你和朱佳况闹成这样,朱家为什么还要过来和你结亲?”常雨竹以为朱佳况这种性格,绝对直来直去,而不会选择这种弯弯绕
。更何况,如果这件婚事成了,他还要叫徐佑姑父。
徐佑一脸苦笑:“我们互相打来打去,时间长了,我总有下场的时候。结果不小心,和齐家当家太太对上了。”
常雨竹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个和你定亲的那个姑娘的姐姐。”
徐佑点头:“我听说你们已经对上过了?”
常雨竹撇嘴:“也就那样呗。”
“不要小看她,她一个女子背后也无人撑腰,一己之力扛起齐家,并不是简单的角色。”徐佑叹气,“他一开始是希望我能够娶她
的女儿,但是我不可能入赘,更不可能娶一个商户之女。”
“所以她动了娘家妹妹的心思?”常雨竹惊叹,“这女人真是什么都能算计啊。”
徐佑点头:“对,什么都能算计,心狠手辣,没有底线,这种小人物有时才是最可怕的。”
常雨竹却耸耸肩:“不,阴谋诡计心狠手辣,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没什么用的。”
徐佑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对,管你如何算计。直接砍了脑袋,你也施展不出来。”
“以力破巧啊,可是我现在却是被破那个巧啊。”解开了心中那些疑惑,常雨竹不仅没有变得很高兴,反而整个人都蔫蔫的。
徐佑闻言很是无奈:“不是跟你说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不是还有我吗?”
常雨竹趴在桌上哼哼:“齐家在东城那边势力那么大,吓得我都不敢去尝尝鲜。”
说到这里,常雨竹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然之间坐了起来:“这不对啊!你不是说,齐家跟你们仇深似海,什么薛德军他们卖烤肉,
卖馄饨都没什么人去捣乱,我只是出去逛个街,怎么就被人喊打喊杀的?”
徐佑听她如此说只能跟他解释:“齐家其他人还好,只要不要遇上朱佳况,那位齐家当家太太,还不至于当街行凶。但是在这背
后却不好说了。”
常雨竹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觉得那个太太对我特别的看不顺眼?”
常雨竹很是疑惑地看着徐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徐佑伸手捏住她的鼻尖:“谁让你战斗力最弱呢?我其他兄弟出门,别的不说,至少跑路还是跑的掉的。”
常雨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想想上一次跑到气喘吁吁的模样,哼哼的两声不说话了!
“不要再这样无精打采了,你想要去买什么东西,跟我说就行。”徐佑见她如此这般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常雨竹指节敲击着桌面,嘟着嘴:“倒也不是非要我出去。我之前和茗姨说好了打算改造她那个别院,我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
不过我估摸着,县城里面也未必有。”
徐佑见常雨竹的心思终于从齐家的事情上转移开了,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
倒和她商量起度假山庄的改造事宜来。
一时之间,气氛甚是良好。
至少躲在屋子里面透过窗户缝儿偷偷摸摸观察他们小两口的两位母亲,此时终于是松了一大口气。
“果然把这件事情交给佑哥儿才好,我就担心啊,我这嘴巴笨,到时候解释不清楚,反而让竹丫头和佑哥儿生了嫌隙。”徐母拍
了拍自己的胸脯,觉得自己终于把这件事情给圆满地解决了。
陈氏虽然还有些紧张,就这几日的相处,到时让她胆子终于变得大了一些:“佑哥儿这么好。竹丫头也不是不懂珍惜的人,再说
了,退亲之事又怪不得佑哥儿,竹丫头是讲道理的。”
虽然知道这位才是常雨竹的亲娘,但是徐母却是有种自家好闺女被人夸赞的自豪感:“你说的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说来说去,那
是因为竹丫头是个好的。”
陈氏闻言也是轻笑。然后看到趴在那边,拿着姐姐昨天拿回来一堆书,毛笔沾了清水在那里描摹的儿子,心里有点担心:“安安
年纪还小,现在就这样写字,会不会太早了?”
徐母却道:“明年你们是要跟着我们家入京的,京中子弟,四五岁启蒙那是常有的事,不算少见。”
一提到要去京都这件事情,陈氏就立马沉默起来。
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空空落落的,实在是放不下心。
曾经在她的心里,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无非就是能够从常家分家出来,平平安安的养大安安。
后来竹丫头清醒了,轻而易举的就分家成功,她的愿望就稍稍加了那么一点,要把安安培养成才,最好是能够送他去读书。
后来常雨竹教会了她赚钱的手艺,她就安安心心的攒钱,给儿子攒老婆本,将来读书的钱。
从搬到县里来的那一刻起,陈氏就觉得事情好像脱离了她能够想象的范围。她从来没有想过分家之后居然会和老宅那边反目成
仇,不仅如此,仇恨还特别的大,甚至看起来完全没有和好的那一天。
陈氏自然是毫无保留的站在常雨竹这一边的,但是骨子里面对老宅那边的害怕,还有大伯考中举人这件事,对陈氏也是很有恐
吓作用的。
结果这两天,徐母告诉她,佑哥儿的叔叔找了过来,要把侄子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