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战旗裂开,也意味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那挺着肚子的土财主用牙签剔了剔镶金的牙齿,“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太子妃还真是好一张利嘴。”
御颜熠目不转睛地盯着浑身闪耀光芒的容清纾,一见到有人诋毁容清纾,整张脸都垮下来了。
温雅和泽的的眸光,也化为一柄闪耀寒芒的利刃,向那个土财主刺过去。
御颜熠虽然什么也没做,可是,那土财主还是瑟缩了脖子。
只是,土财主虽然畏惧害怕,一想到自己肩负的重任,又挺直了腰杆,“在场的诸位也不想想,古御如今的太子殿下,只有京城的那位。”
“这位太子都被废黜了,区区一个太子妃,居然还对我们吆三喝四,妖言惑众,真是不知死活。”
“今日,在场的人,我可都记下了,只要我离开这里,我就上达天听,说御颜熠和容清纾联合刁民,蓄谋造反,谁也跑不了!”
这时,那些人眼神闪烁,又开始动摇了。
容清纾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御沐琛在位,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若是谁要站队御沐琛,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们绝不阻拦!”
即便,容清纾现在急缺人手,但是,容清纾也讲求宁缺毋滥。
她要的,是能够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兄弟们。
土财主不住地冷嘲热讽,“呵呵,容清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本就是古御的子民,他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殿下,理所应当,我们也是他的子民,又何需站队。”
说着,土财主又指着一众摇摆不定的人,转了个圈,“还有,但凡是出现在这里的,就是和御颜熠沆瀣一气的人,即便现在反水,也于事无补,谁也跑不了。”
土财主的这番话,自以为能震慑众人,实则将所有人都逼到了绝境。
逼得众人,不得不和御颜熠同舟共济。
容清纾虽然不希望,追随御颜熠的,不能是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但是,情势所迫,也容不得容清纾再挑肥拣瘦了。
容清纾清了清有些干燥嘶哑的喉咙,“诸位英雄豪杰,你们听到没有,如今,你们再也没有别的选择。即便你们不选择追随太子殿下,从折琼山庄离开后,都没有任何的活路。”
容清纾的话语,很有说服力。
那些人,本就有意追随御颜熠,只是见到天有异象,心生犹豫。
眼下,无论如何,他们都只能御颜熠。
那么,他们也只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土财主见那些英雄豪杰非但没有被自己的言语震慑住,反而都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他明白,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慌神,否则,那他真的镇不住这些人了。
“你们这些刁民,难道没有看到,天上压顶的乌云和那些电闪雷鸣。你们还不知死活地跟着御颜熠,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谁知,在土财主的话说完后,天上密布的重重乌云,都在顷刻间消散,就连轰隆隆的炸雷,也渐渐地停歇。
那些英雄豪杰,都畏惧不已地望着乌云退尽的晴空。
不仅说话都成问题,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上苍,得罪了神灵。
“你们看,天上有龙!”
不知是谁,高声一呼,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容清纾也不例外。
容清纾抬头望去,万里无云的晴空,聚拢了一一朵朵的云团。
瞧着那轮廓,似乎是一条雄飞矫健的五爪金龙。
一开始,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的,这轮廓越来越清晰,就连上面的鳞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五爪金龙旁边,还有一团团五彩漫天的祥云。
英雄豪杰沸腾了,沈柯亭更是不放过任何机会,“飞龙在天,天命所归!”
土财主仍旧不死心,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家别听他妖言惑众……”
这一次,容清纾没有再给土财主说完话的机会。
在土财主刚开口之时,容清纾便甩下一根银针,将土财主的穴道封住。
于是乎,土财主非但不能说话,更是无法动弹。
风迁宿也激动无比,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指着天上的祥云和飞龙,“清……清儿……”
容清纾也如释重负地清浅一笑,“我知道,你的卜算推演,没有任何失误。”
御颜熠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正好阻隔住容清纾看向风迁宿的目光。
对于御颜熠这个幼稚鬼,容清纾向来是没辙的。
况且,此时天降祥瑞之兆,那些躁动的英雄豪杰,情绪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她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容清纾朝御颜熠眨了眨眼睛,“颜熠,这边交给你们了,我就退居幕后了。”
御颜熠却抓住了容清纾的手腕,“你口口声声说,夫妻之间,荣辱与共,大事未成,就想溜了?”
御颜熠拿她的话来堵她,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我不走,陪着你,总成了吧。”
“一起走。”
说着,御颜熠便牵着容清纾,往折琼山庄内院的方向行去。
只留下那些英雄豪杰大眼瞪小眼。
“颜熠,这就走了吗?这边的事,还没有妥善处理好的。”
“有风迁宿、沈柯亭在,不会出岔子。”
御颜熠说得没错,方才忽然天降祥瑞,此刻还有风迁宿和沈柯亭这两人坐镇,这边确实不会再出乱子。
不过,御颜熠这么一来,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容清纾也不傻,自然不会当着一众人的面,直接问御颜熠。
跟着御颜熠到一个角落处后,容清纾真的忍不住了,“今日,如此紧要之事,你怎么就撒手不管,跟个没事人一样啊。”
“不是有你在,有你在,我只需坐享其成即可。”御颜熠笑了笑,“一直都知晓,你巧舌如簧,没想到,还如此会颠倒黑白。”
容清纾真想不到,御颜熠说起这种靠别人的话,居然还这么理所应当。
“这还不是为了你,结果还被你挖苦。早知道,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御颜熠在容清纾面前,又一次装起可怜来,“当时,场面混乱无比,若你不出手,他们势必将整个折琼山庄都掀了。一旦如此,我必然逃不了外祖父的责罚,你舍得?”
“颜熠,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呢?”
御颜熠十分光荣地对容清纾挑了挑眉,“吃媳妇软饭,有何不可?”
这还是她的御颜熠吗?
她还想着,御颜熠把她给养废了。
现在倒好,御颜熠也变得如此堕落了。
“我不认识你。”容清纾一副把御颜熠当陌路人的模样,可是,在御颜熠炽热的眼神下,硬生生被他逗笑了,连话都说不完整,“我真不认识你。”
容清纾的笑颜,也感染了御颜熠,让他俊颜上的梨涡也加深了几分,“走,带你去见宫襄宸。”
容清纾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真不管这边吗?”
“沈柯亭和风迁宿,在此处坐镇,已然足够。知人善用,方成大事。若我事事亲力亲为,不肯放手,那他们岂非没有历练实践的机会?”
容清纾憋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得了,偷懒都能被你说得天花乱坠。”
御颜熠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将容清纾的手放开,“既然你希望我留下,那便只能委屈你,一人去找宫襄宸,然后陪宫襄宸去蓝雾宫。”
容清纾闻言,立即抓住了御颜熠的手,“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蓝雾宫?”
御颜熠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我虽有心前去,奈何你不情愿,也只好作罢了。我思来想去,这边的事,确实尤为重要,我不该轻易离开。”
这边,因为天降异象,本就对御颜熠心有敬仰的英雄豪杰,对御颜熠更是心悦诚服,御颜熠确实不是非留下不可。
但是,容清纾、宫襄宸、君清黛,他们这些人,对蓝雾宫一无所知,若是没有御颜熠前去,指不准会遇上什么难以招架之事。
容清纾嬉皮笑脸地拉着御颜熠的手,“走都走了,现在再回去,多不合适呀。”
“东西都带齐没,去了蓝雾宫后,我们未必还会回颜家。”
容清纾正欣喜若狂,御颜熠要随她一起去蓝雾宫。
可是,听到御颜熠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一脸的疑惑,“为什么不回颜家?”
“你想再看我被外祖父责罚?”
容清纾真的忍不住笑意了,“所以,你不敢回颜家了?”
“颜家有风迁宿、沈柯亭、夏霁,再加上颜家多年的积淀,近些时日,建立起一批能与御沐琛抗衡的虎狼之师,也并非难事。”
“等蓝雾宫求药一事一了,这批军队也能随时摧城拔寨。届时,若是再回颜家,耽搁时日,外祖父只怕要与我断绝血脉关系。”
容清纾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颜熠,若是你能与外祖父这般开玩笑,一定能将他逗得开怀大笑。他只怕要将你当作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
也不至于,处处被颜老庄主挑刺责罚。
对此,御颜熠只是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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