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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别见我了

    聂斓手足无措地连连摆手,“娘娘息怒,斓儿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钱贵妃望着聂斓,一脸的怒其不争,“斓儿,我知道你对我那个孽子一往情深。可都到这种地步了,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你也不用劝我了,我现在便让人传他进宫,将他彻底骂醒。”

    聂斓立即抓着钱贵妃的衣袖,似乎强忍着什么,跪在钱贵妃面前,“娘娘,琛王殿下说,不让我诞下他的骨血,是因为,他想尽快迎娶周姑娘。然后,等我腹中的孩子降生后,对外宣称孩子是周姑娘所出。此事,我答应过琛王殿下,绝不能让人知晓,若是殿下知道,民女将此事告诉了娘娘,民女怕是……”

    “周蔻、周蔻,又是周蔻!周蔻到底有哪点好的,不过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么多年,这个孽子还对她念念不忘。因为得知了当年的事,竟然与我冷战至今,连声母妃都不愿再叫。”

    聂斓眼角的得意忘形显而易见,“贵妃娘娘,琛王殿下一向孝顺,如今也是暂时被周姑娘迷了眼,迟早会迷途知返的。只要殿下和周姑娘满意,斓儿愿意将孩子让给周姑娘。”

    钱贵妃小心翼翼地将聂斓扶起,“斓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周蔻那个狐媚子,就别想进琛王府的大门,你腹中的孩子,也只会是你的,谁也别想抢走。”

    她们钱家本就家大业大,不需要御沐琛再娶一个权势滔天的家族装门面,她只需要一个懂事听话的儿媳妇就好,而聂斓,正合她的心意。

    聂斓似乎很是顾忌,“周姑娘毕竟是琛王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若是如此,会不会伤了娘娘和殿下的母子情分?”

    钱贵妃冷哼一声,“斓儿,你有孕在身,这些事便别操心了,安心养胎便是。”区区周蔻,她就不信,真能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

    聂斓有些怯生生的,生怕钱贵妃会拒绝,“娘娘,我虽想安心养胎,可还有一事,实在放心不下。”

    钱贵妃佯怒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再这么客气,母妃可要生气了。”

    聂斓乖巧温顺地点了点头,“母妃,今日我进宫途中听闻,今日容清纾和顾添香的比试,容清纾乐舞双绝,力挫顾添香。虽然今日突然出了岔子,太常寺还未来得及宣布胜负,但京中上上下下都公认,今日的乐舞比试,容清纾力压顾添香,理应胜出。”

    钱贵妃嫌恶地瞥过,水缸中已经渐渐停止挣扎的顾添香,不住地骂骂咧咧,“真是无能的废物,连容清纾那个一无是处的蠢材,都比不赢,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月舞楼的行首。”

    聂斓见钱贵妃骂够后,才压下唇角的笑意,紧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开口,“若是平常,胜负输赢倒也无妨。只是,这是群英荟萃,比试若是输了,需得答应赢者一个不违背道义的条件。世人皆知,顾添香与琛王府的关系,若是容清纾狮子大开口,琛王府便要大出血了。”

    钱贵妃冷哼一声,“我即刻便让人在皇城张榜,告知天下,顾添香胆大包天、欺瞒皇家,与琛王府只有仇怨关系。容清纾想要让琛王府出血,想都不要想。”

    聂斓很是犹疑,“母妃,此事毕竟是皇家丑闻,若是宣扬出去,皇家颜面也不好搁。”

    “是顾添香欺瞒皇家,再怎么颜面扫地,丢脸的也是顾添香。斓儿,我知道你一心为了琛王府好,但你的性子也太软了,以后是要被人欺负的……”

    容清纾翻遍了东宫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御颜熠的身影。她没敢耽搁,又急忙出宫,去了太子府,同样是无功而返。

    她甚至去皆宜园,将望尘放出来,去找御颜熠的踪迹,同样是没有任何线索。

    玄寂瞧着容清纾,初冬之际,硬是跑出了满头大汗,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容姑娘,太子殿下应该没什么事,明天就会来找你解释,容姑娘不用这么担心的。”

    “好,我不找了,回府。”容清纾找了这么久,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玄寂一直跟在她身后,似乎也没什么忧色,这也说明,御颜熠并没有出事,也许是她想多了。

    她也明白,她找了这么久,御颜熠肯定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来,一定是故意躲着她。即便她把京城翻过来,也不一定能找到御颜熠的踪迹。

    既然如此,还不如等他一个解释。

    玄寂见容清纾面无表情,心中突然一跳,“容姑娘,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容清纾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玄寂,“告诉御颜熠,若他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后别见我了。”

    她不是圣人,能做到不悲不喜,不忧不怒,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有喜怒哀乐。

    御颜熠一句话也不说,就给她玩失踪,还让她的人瞒着她,她不生气才有鬼。

    玄寂急了,若是这两个人再闹脾气,他们这些人都得遭殃,没好日子过,“容姑娘,其实殿下就是不想让你生气,才瞒着你的。”

    容清纾瞪着玄寂,“那你说说,他到底躲哪去了?为什么不肯见我?”

    玄寂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想到些什么,立即就捂住了嘴巴,“这……殿下不让我说,容姑娘若是想知道,明日自己去问殿下便是。”

    容清纾的背后,突然想起风迁宿急切的呼唤声,“清儿,清儿!”

    容清纾想着,自己与风迁宿的婚约,也算是退了,再对他冷脸相对,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若是对他视而不见,也多少有些矫情。

    因而,尽量心平气和地看向他,“迁宿寻我,所为何事?”

    风迁宿扫视了巷子的周围,将容清纾拉到一旁,似乎想避着玄寂,“清儿,我听襄宸说,御颜熠在月舞楼,和……和韩织欢私会。”

    玄寂立即为御颜熠辩解,生怕容清纾误会,“容姑娘,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殿下和韩织欢不是私会,他们有正事,绝对不是容姑娘想的那样。”

    容清纾的眼里,冒着阵阵火花,“那你这是承认,御颜熠在月舞楼了?”

    玄寂紧紧地捂着嘴,像拨浪鼓一样摇头,“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清儿,听说他们在月舞楼都待了半天了,包间外都有人严密把守,不让任何人出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风迁宿一脸的义愤填膺,他才答应退婚,御颜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虽然他对容清纾,也许真的如同御颜熠所说的那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可相处这么长时间,朋友情意还是有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