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420/494543420/494543430/202004281135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看着平平无奇,三皇子却对她言听计从。
景弘越这一通脾气,一行人再也不敢提出异议,都按照乔烟绾所说,骑马慢行。老百姓们平日里常被这些纨绔公子们的马冲撞,见了这副情形,又是惊又是喜,啧啧称奇。
出城之后,一群人立刻纵马狂奔起来。可刚进山不久,天色骤然阴沉起来,连空气都变得极为闷热。
乔烟绾看着天色,心里打了个咯噔,恐怕是躲不过一场雨了。
亲军统领带着一行人找地方避雨,但是还没等他们安顿下来,暴雨倾盆而下。
“不好了,有落石!”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山上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泥土大块大块塌陷下去,巨大的石块在暴雨的冲刷下纷纷滚落。
乔烟绾也吃了一惊,脸色微变。
人群慌乱起来,眼见情势不对,三皇子亲军连忙护着景弘越一行人逃向山下。
乔烟绾赶紧打马跟上。一颗老树从山上滚落下来,粗粝的树枝划伤了红枣马的后臀。
“唏律律——”
红枣马受了惊,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后竟失控一般,远离了景弘越的队伍,带着乔烟绾冲入了一旁的羊肠小道。
万幸的是,景弘越的护卫个个身手不凡,本领超群。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乔烟绾。
只不过,在景弘越把乔烟绾送归摄政王府后,景煜容就再也不允许她和景弘越见面了。
夏日将近,为筹备夏季祭典,礼部上上下下都忙疯了。
祭典的时间正好是芒种。芒种芒种,顾名思义,过了这个节气之后,就是种植粮食作物最关键的时期。如若雨水丰沛,那到了秋天必然是一场大丰收。可若是天公不作美,偏偏是艳阳高照,那禾苗就很容易干涸,恐怕来年就要闹饥荒了。
所以按照旧例,皇帝跟百官要在芒种这天举行祭祀仪式。既是为了祈求老天爷帮忙,让老百姓们填饱肚子,其实也是为了能稳固统治。
而皇帝御驾亲临,一路上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帝王仪仗,百官列位,祭品准备,卫队安排……这一切都需要礼部来安排。
左宗命身为礼部右侍郎,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于是景辞宣就安排景煜容协助,一同安排布置。正好,这几日礼部来了几个新人。
左宗命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安排他们去整理礼部过往的记录去了。
作为礼部的官员,别的方面可以不完美,但是与礼仪规矩有关的事情,必须做得完美无瑕。
说是整理记录,其实是为了了解前人如何行事,多看、多学,才能懂得为人处世之道。
转眼半个月过去,祭典到来。
还没有到暑热天气,但太阳也是火辣辣的,高悬在当空,洒下炽热的光芒。
皇帝乘坐轿辇,脚旁还有冰盆能降温,可随行的大臣都是徒步前往。虽然去天坛的路不远,可许多大臣还是热得慌,一路擦着汗,气喘吁吁。
终于,一大群人抵达了天坛,祭典的一切早就安排妥当了。按照钦天监写好的榜文,皇帝照着念了一遍,然后向地上洒酒三杯,卷起榜文,丢入前面的火盆中。
等到榜文燃烧殆尽,这祭典就算圆满完成了。
按理说,写榜文用的丝绢,碰到火焰应该会很快燃烧起来。
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榜文已经扔进去好久了,却只烧掉了一个角。
随后,忽然起了一股怪风,明黄色的榜文就这样,当着文武百官,被吹落在地。上边的火星跳动了几下,渐渐黯淡下去,熄灭了。
“……”
皇帝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皇子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六皇子出列,小心翼翼伸手捡起了那张黄绢,双手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黄绢,迅速将它丢回火焰中。福公公不愧是在御前侍奉多年的人,他安排了一个小太监,“不小心”把几块烧得滚热的炭生生添进了火盆,正压在那块黄绢上。然后那块黄绢才渐渐烧化了。
文武百官假装对此视而不见,随着礼部官员喝令,跪地行大礼,勉强完成了这场祭典。
一入宫门,礼部所有人和全部的皇子都被皇帝传召到宫里去了。
“礼部筹备的祭天大典就是如此么?”皇帝冷冷的开口。
礼部尚书于大人诚惶诚恐,慌忙出列上前解释:“皇上……礼部上下都是尽心竭力,不敢有半分差池,许是今日风大……”
“啪——”
话音未落,一个白玉镇纸重重摔在了于大人脚边,四分五裂。于大人“噗通”跪地,浑身颤抖,不敢再说话。
皇帝宁愿此事是礼部办事不利,也不愿听到什么“天气”“苍天”之类和“天”有关的字眼。
他可是天子啊!
身为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在向上苍祈祷的时候出现意外?若有意外,必是人为。
景弘和皱起了眉头,突然开口:“父皇,儿臣有一事相告。”
“说!”
“方才儿臣摸了黄绢,发现触感与以往并不相同。因此儿臣想,恐怕是有人蓄意破坏祭祀大典,想让父皇下不来台。幸好父皇洪福齐天,贼人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这一番话下来,“皇帝祭天失败”这件事的责任,一下就被转移到了礼部头上。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皇帝心里舒坦了许多,连声音都平缓了:“这次祭典的祭品是谁负责的?”
景煜容闻言,上前一步,俯身一拱手:“是臣弟。”
一见到是景煜容,景弘和立刻呵斥道:“大胆!祭典关系国计民生,重要至极。食君之禄,本该忠君之事,皇叔今日却如此失职,险些酿下大祸。皇叔,你该当何罪?”
这话的意思,是要当场定罪,不给景煜容分辩的机会了。
一众臣子纷纷跪地叩首,抖似筛糠,哭天抹泪地大声嚷道:“臣冤枉啊,还请皇上明察!”
“且慢。皇兄,臣弟有话要说。”景煜容行了个礼,不紧不慢地开口:“敢问六皇侄,我礼部众臣何罪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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