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康浩亲自开车来接的言家三口,见到言爸言妈一刹那他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
拜师宴没有言白想象的那么复杂,也许宋康浩是考虑到言白爸妈是天朝人,和他的圈内朋友没有话题,今天的拜师宴很简单,只是在宋康浩家里吃了一个便饭。
互相认识一下。
饭桌上虽然语言不同,但因为言白这个免费翻译在场,到不显得沉闷。
倒是宋康浩的妻子很喜欢言白,没办法,他长着一张很讨长辈喜欢的脸,装的又乖巧。只是这一行为引得比言白大几岁的宋康浩儿子很不爽,可这言白在乎吗?不在乎好吗?稍稍接触一会摸清他的喜好之后就直接收在麾下,成为新马仔之一。
吃完饭后,言爸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宋康浩。宋康浩茫然的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连忙塞回去。
“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言白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
嚯!是一套江南房产转让文件。
额~
这个操作确实很像自家爸妈的风格。
他很无辜地看向宋康浩,很想解释这不是贿赂行为,只是……好吧,就是贿赂。
“没什么,只是一点心意,希望两家人以后可以走得更近一些,手续已经办好,只要签个名字就行了。”言爸话语说的诚恳。
言白忽然明白为什么爸妈要等三天才过来,原来是干这事去了。尬笑着帮忙翻译。
宋康浩可能这辈子没收过这么夸张的礼物,不停的拒绝。宋康浩的妻子知道后也跟着拒绝,反倒是他们的儿子目光一直盯着文件,不知在想什么。
言爸笑了笑,脸上的肥肉跟着微微颤动着,很有暴发户的感觉:“我们也不清楚你们的喜好,就托人买了这套房,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本来准备买个小别墅的,但怕你们觉得我们太市侩,就没买。”
言白看了自家老爹,选择性的没翻后半句,直接改词说这是他们那片的拜师习俗。
宋康浩沉默良久,和妻子对视一眼,苦笑一声收下了礼物。
经过此事,气氛稍显尴尬,三人又闲坐了一会,告辞离开。
因为家庭问题,言白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却
也不是什么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明白父母的用心,虽然方式很直接。
回到酒店,言白坐在沙发上不停摆弄着茶几上的空杯。
沉默片刻,问道:“这次在这待几天?多待几天吧,我带你们在首尔转转吧,公司给我批了几天假,学校那边我也可以请几天假,学业耽误不了。”
“算了吧。”言爸喝了杯水,笑了笑:“我和你妈在深圳还有事呢,不能总耽误。再说了,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你自己找朋友玩的开心就行。”
看向言妈,同样一副笑眯眯看不见眼睛的样子。
突然间三人再次沉默下来。
平时能说会道能搞笑的言白,紧抿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想说出一些挽留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往言爸身边坐了坐,嬉笑着拍了拍他的大肚腩,“你们俩是时候减减肥了,太胖了,我真怕你俩得三高。”
“去你的!”
熟悉的耳光朝言白脑袋扇来,言妈虎着脸:“放你娘的狗屁,我和你爸都会定期检查,身体好的很。”
“对,好的很。”言白捂着脑袋应和道:“你俩都是健康的胖子。”
“闭上你的嘴吧!”言妈提溜着言白的耳朵说道,倏地问了一句:“那姑娘是不是你女朋友啊?我查过了,那姑娘家庭条件不错,跟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
怎么又来了!
言白仰天哀嚎,扯动了被扭的耳朵疼的龇牙咧嘴,可言妈就是不松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脑袋顺应着言妈的手角度,让自己耳朵舒服一点,哀求道:“妈,你放过我吧,我才多大啊,你儿子绝对不会早恋。”
不知道言妈有没有相信。最后,还是放开了手。
……
虽然言白出言挽留了二老,可他们还是只多待了一天便回深圳了。
两边说远也不算太远,二十一世纪了,交通方便,三四个小时做个梦的时间就到了。
既然二老走了,言白自然也就不再请假。白天去学校上课,放学回去道俞永镇那里报到。
他每天去编曲部两个小时,很固定,一到点俞永镇就赶人,绝不多留,就跟打卡上班似的。两个小时除了练习出道曲以外,有时候他还会教导言白一些编曲和唱法上的问题。
俞永镇教的很细心,让言白编曲方面受益良多。
就是他的性子有点冷,平时表情都是淡淡地,好像没有一丝情绪。言白做的好了,淡淡点头表示认可,做的不好只会让你一遍遍从来,从不会对他冷着脸发脾气。
平时两人除了歌曲之外没有任何交流,言白以往对其他人那些讨好耍宝的方法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效果,这让喜闹不喜静的言白适应了好久。
时间长了,言白发现他就是那种一心只搞创作,不喜交际的人,很适合搞幕后,也只适合做幕后。
想来也是,也只有像这样的性格,才能静下心来,源源不断的为司马公司创作出众多风靡一时的歌曲。
……
周六,言白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劈叉、洗漱,准备一会去公司练习室。
他有段时间没有去练习了。
还有就是,张一兴最近跟他闹了点小矛盾。也不算矛盾,就是言白现在已经确定出道,而张一兴依然前途未卜,不知去向,两人之间在无形中有了小间隙。
言白是这样认为的。
张一兴这些天对言白总是若近若离,似远非远的,这不就是在闹脾气的征兆嘛。
准备好一切,言白站在宿舍门口等他,偶尔有路过的练习生打招呼,言白笑着回应。
半晌,张一兴慢吞吞地走出宿舍,可能起床气还没散,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言白。
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走吧。”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街道上空空静静,几盏路灯亮着随时都会泯灭的微光,一轮明月挂在空中,印的黄花浮玉,霜华满地。
言白走在前面开口:“之前我以为会有组合出道的,是我推算错误,让你白欢喜了,对不起啊。”
张一兴确实有些失落,也有些惶恐不安,最好的朋友出道了,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种心理很奇怪,也很讨厌,可就是抑制不住的在心里野蛮生长。
论长相,论才能,他没有一点比得上言白,就连原本占优的身高现在都没了优势。
“呀!你在乱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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