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闻声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当为天下女子表率的皇后娘娘贴着陛下行那孟浪之举。反应过来后,吹胡子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瞪眼睛,咕哝着有伤风化的有,老神自在当做没看到的也有。
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敢大声提出来,无他,今日的陛下发怒了。
早前陛下初登基那月,不少老臣仗着新皇年轻倚老卖老甚至当朝指责新皇行事,结果呢,新皇轻描淡写地就让人扒了他们的皮子,扔在太极殿前。那几日朝堂的血腥气久久不能飘散,干涸的血迹就大咧咧地布在群臣的脚下,只过了一个月才逐渐变淡。
听闻,站在血迹上的臣子是夜夜做噩梦,也是日日换朝服,最后精神恍惚辞官回了乡。
新皇性情乖戾、不受臣子摆布,众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认知。不过好在,新皇很少问事,只懒洋洋地摆摆手任臣子自行处置政务。
今日没想到太后触怒了陛下,连带着承恩公里外不是人。
太后与陛下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错综复杂……
“起开。”温香软玉在怀,小傻子软绵绵的红唇贴在他的脸颊,让司马戈的神智回来了几分,薄唇微启。
因戾气还未消散,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但萧瑜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小脑袋瓜子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逻辑,方才陛下喝了她送来的补汤。
她是一个贤惠体贴关心夫君的皇后娘娘,陛下怎么可能会凶她呢。
千错万错都是太后的错,谁让她贪图库银!
“陛下,太后做的不对,这些大人都应该指责太后,跟您有什么关系呀。相反,您为了黎明百姓和边关稳定不惜背负不孝的罪名,是一个大大的明君!”萧瑜听话地从他身上爬开,大眼睛看向底下的臣子,“祖父,您说阿瑜的话可对?”
靖国公眼角瞥见脸色依旧冷沉的陛下,为自己的孙女捏了一把冷汗,“娘娘所言极是,陛下圣明。”
闻言,萧瑜知道自己得了祖父夸奖,略有些羞涩地小手抚上陛下的大手,在他手掌心勾了勾,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陛下您是明君呢,阿瑜喜欢明君。”
司马戈淡淡地瞥她一眼,依偎着他的小姑娘眼中亮晶晶的满是信任和欢喜,略翘的唇角带了两分得意。
明君二字在他嘴中无声的咀嚼一遍,握紧了手中的柔若无骨,随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底下双鬓斑白的承恩公,“太后是朕的长辈,做错了事那就女债父偿。承恩公年岁也大了,不宜过度操劳,日后便在府中颐养天年。”
这是要承恩公退出朝堂了,承恩公身形伛偻了几分,顿了一会儿恭声应是。
罢了罢了,昔年总是亏欠了小女儿一分,他在心中如是感慨。
一场简单的小朝会散去,几大重臣不约而同望了一眼帝王身边娇笑的小姑娘,各有思量。但无疑,新后平息了陛下怒火,证明了其在陛下心中的特殊,靖国公的脚步第一次超过了申相国,看上去轻快矫健。
“陛下,您去看阿瑜的未央宫了吗?”萧瑜等大臣都走了才忙不迭从龙椅上起身,她觉得有些硌人,坐着不舒服。但她又想和陛下黏糊在一起,于是蹲下身子将脸贴在陛下的腿上,就仰着头眼巴巴地问男人。
未央宫是皇后的宫殿,也是萧瑜日后数十年都要居住的地方,她把那里暂且当做自己的家。
“一座破烂的宫殿,有何可看的?里面空落落的不及朕的太宸殿一分。”司马戈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小姑娘细□□腻的尖下巴,话中隐带两分嫌弃。
萧瑜被嫌弃有些不高兴地皱皱鼻子,但未央宫确实不如太宸殿大气华美有气势。
“但日后陛下和阿瑜睡在一起,也要在未央宫。”她低着头嘟嘟囔囔。
司马戈闻言挑了挑眉,薄唇微勾着轻笑,“你倒是自信。”
也真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如何写。
萧瑜咧着嘴笑了,可不是吗?没有阿瑜的亲亲陛下一定会做噩梦的。“阿瑜是陛下的小宠后。”每日陛下还要宠幸她,她很得意。
宠后?司马戈的神色有些古怪,而后想到什么大笑出声,一张脸灿若桃花,上挑的眼尾潋滟勾人。
萧瑜有些看呆了,但不知道陛下为何发笑,就直愣愣地蹲着看他,大眼睛清澈见底。
笑声戛然而止,高高在上的男人目光变得幽深,宫人们识趣悄然退下去,不过几息偌大的宫殿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
“小傻子,你可不是朕的宠后。朕告诉你,要想做宠后,就一定要听话,听朕的话……”司马戈的动作有些粗暴,夹杂着急切、急躁,长臂一伸将小姑娘完全容纳进了他的怀里。萧瑜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薄薄的衣料挡不住温热的触感。
男人的眼睛变得漆黑如墨,他虽厌恶男女之事,但也并不是无动于衷的柳下惠。
这是他一个人的小傻子,乖巧听话。
司马戈的手掌缓缓地穿进了轻薄的罗衫,萧瑜脸红红地拱进他胸膛,甜滋滋地想陛下还说自己不是小宠后呢,按照大伯母说的想必很快她就可以生下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吧。
然后她就会成为既有宠又有权还有子女的皇后,羡煞旁人。而到时陛下一定成为了明君,她就会快快乐乐长长久久地活着。
最后,陛下又歇在了未央宫,萧瑜窝在男人的怀中呼呼大睡,已经将今日萧莹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而今日的上宁宫和靖国公府显然是不平静的。
却不说靖国公府萧茹等到了心心念念的赐婚圣旨,仔细一听人选竟是六姑娘萧莹,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晕了过去,六姑娘萧莹做着入宫为妃的美梦,却被一道圣旨赐给了临王世子做个小小的侧妃,经受不过落差也闭眼睛厥了过去。
靖国公府一时大乱,传旨的内监以为他们不满圣意欲要拂袖离去,被靖国公世子好说歹说许以重金才拦住。
上宁宫,起初太后听了赐婚圣旨,将赐婚人选换成了靖国公府的六姑娘,虽有些不满但因为只是一个小小侧妃按住没有发作。
谁知道接下来先是派去给皇后难堪的尚宫夹着尾巴灰溜溜回来,宫权如愿以偿到了未央宫的手中;之后司马戈那个贱种公然在朝臣的议事中指责她牝鸡司晨插手朝政,居然还撤了她生父承恩公的官职!
太后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口气砸了数十件瓷器,面目扭曲地咒骂司马戈和新后二人,恨不得当即杀了他们二人泄愤。
上宁宫的嬷嬷劝了又劝,才用一句话让太后平静下来,“娘娘,您不觉得如今的陛下和往日有些不同吗?”
以往,陛下可是什么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不会有闲工夫替新后出头接手宫务,也不会插手过问临王世子的婚事。
说实话,嬷嬷心中有些恐惧,就是因为陛下不在乎不过问,娘娘才能手握大权,嚣张肆意,可若是陛下认真了,这天下的权力都是属于他的,到时区区一个皇太后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贱种确实变了,哀家想想就是从那个萧氏封后开始的。”太后面目阴沉,牙齿咯咯作响,猛地抬头,“哀家让试探贱种的宫女如何了?”
“那个宫女刚接近龙床就被处死了,可见陛下依旧厌恶女子。”嬷嬷讷讷道。
太宸殿中有何喜布置的暗卫在,她们好不容易才寻了一个宫女试探陛下对女子的态度,借着服侍陛下入睡的名义进到内殿。
“可宫中屡有传言贱种对萧氏不同常人,夜夜共寝,哀家实在不放心。”太后掐着手指冷声道,她绝对不允许司马戈有子嗣诞生。
“娘娘,这个简单,司寝局的那些老嬷嬷眼最毒了,一眼便能辨出陛下有无宠幸新后。”嬷嬷出了一个法子。
“明日,以哀家的名义请萧氏到上宁宫。”太后眼神阴狠,“哀家这个婆母也要见见新儿媳的。”
“老奴这便下去安排。”嬷嬷躬身应是。
到了次日,上宁宫中的嬷嬷果真到了未央宫宣召皇后。
彼时,萧瑜正兴致勃勃地翻阅一则大家小姐和阴间夫君的话本子,闻言嘎巴脆地回了一句,“本宫病了,怕冲撞太后,不去。”
她又不是小傻子,干嘛去入虎穴,是的,太后就是只阴毒的母老虎!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要入v了,明天早上九点见~
下一章,得知自己未被陛下宠幸后,
萧瑜哭唧唧,陛下,你骗阿瑜,你不喜欢阿瑜!阿瑜不要理你了!
司马戈(阴测测)敢不理朕,小傻子,想被扒皮子吗?想看朕追妻火葬场,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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