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都是前面种下的因,她也没有办法,只是感觉今天不适合出门,或者说这个地方不适合她看热闹。
“那郭某就不留在这里了,打扰几位了。”
听到江夏不耐烦的话,郭祎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在这里也浪费了很多时间,确实也该离开了。
“郭公子慢走啊,以后有空常来。”一听郭祎然要离开了,周天文连忙出来刷一刷存在感。
江夏他们没有说什么,郭祎然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眼一旁的周天文,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几个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个……我也先离开了。”
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沉默,江夏转头看向小心翼翼的宴容秋,没有说话。
宴容秋弱弱的和江夏对视了一会儿,就低下了头,江夏的目光感觉怪怪的,让他心里莫名的慌乱,七上八下的。
江夏盯着宴容秋看了一会儿,眼睛里闪过几丝莫名的情绪,宴容秋被她盯得也是毛毛的。
正当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时间的时候,江夏突然收回了她让人发毛的目光,笑着站起身说道:“我送送你吧。”
宴容秋诧异的抬头,立马就对上了江夏笑意盈盈的眼睛,虽然没有刚才看起来那么怪异,但是却让他更加的慌张了。
“不…不用麻烦姑娘了吧。”他想拒绝,但是又不敢正大光明的拒绝,只能这样扭扭捏捏。
上官清周天文他们也是诧异的看向江夏,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江夏从他们笑了笑,然后就走到了宴容秋的身边,拒绝的话直接就当没听到,也没有给他们再一次拒绝的机会。
“走吧。”
宴容秋知道江夏这是不想让自己拒绝了,他压下心里涌现的念头,强壮镇定的跟着江夏往门口走去。
两只脚刚踏出客栈门口,宴容秋立马就转身想要让江夏回去。
但是江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宴容秋只感觉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腰间,他整个人立马就变得僵硬了。
“姑…姑…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宴容秋不敢回头看江夏,只是感觉着自己腰间硬硬的东西,不知道江夏是什么意思。
“那边走。”江夏没有搭理他,只是用手中的匕首往一个方向转了转,示意他。
宴容秋不敢说什么,心里的那个想法越来越明晰,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来不及想太多,只能听从江夏的话往她示意的方向走去。
旁边是一条死胡同胡同,里面是客栈的侧门,应该是平常送泔水的地方,白天的时候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因为这里的味道不是太好闻。
不过江夏不在意,宴容秋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个。
等他们到了死胡同里,江夏就把自己的匕首收了起来,感觉到江夏的动作,宴容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突然一股他根本无法抵抗的力让他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后面的墙壁上有凹凸不平,有许多的小石子,狠狠地撞在上面,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宴容秋疼得脸都皱起来了,疼痛的呻吟还没来得及喊出口,自己的脖颈就突然被人紧紧的抓住了。
江夏丝毫没有跟他客气,再加上他是一个男子,所以她就不用顾忌太多,狠狠地卡住了他的脖颈,不过她留意着呢,最好给宴容秋留一条活路。
宴容秋的脖子被狠狠地抓住了,大脑里的窒息感让他忍不住的挣扎,但是江夏的手稳如磐石,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他没想到江夏那么纤细的手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不过还好江夏还是给他留了一丝呼吸的机会,但只有一丝,虽然不至于现在就窒息而死,但是呼吸的也是很不畅快,难受的很。
他知道自己不是江夏的对手,所以也就很聪明的不去挣扎了,太耗费力气了,说不定这样反而把自己折腾得不轻。
“姑…姑娘…你这…这是……?”宴容秋说话十分的困难,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的。
看着被自己卡住脖子呼吸困难的宴容秋,江夏笑了起来,笑容异常的灿烂,但是在这阴凉难闻的巷子里,宴容秋只觉得可怕。
“把我的东西交出来。”江夏慢悠悠的开口,宴容秋猛地抬起头就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他心里猛地一惊,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快点!”看着宴容秋发呆,江夏以为他又是在耍什么花招呢,毫不客气的加重了力道,这下宴容秋是彻底没办法呼吸了。
“交…交…交…”短短的几秒钟,宴容秋立马就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他费劲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眼,就这三个字的功夫,他的脸就涨成猪肝色。
听到他的话,同时也怕他真的喘不过来气了,江夏微微松了松手中的力道,于是宴容秋连忙趁机呼吸,虽说呼吸困难,但是好歹还能呼吸就不错了。
“东西呢?”江夏好心的等着他缓过劲了才张口找他要东西。
宴容秋呼吸了一会儿,大脑缺氧的感觉不是那么严重之后,他才有力气转头看向江夏,没有立即把江夏要的东西还给她,而是眼珠子转了转。
“我把…把东西还给你,你…你能不能…放过…我?”宴容秋小心翼翼的开口,他不是在威胁江夏,他是在真真切切的恳求她。
“你再跟我谈条件?”江夏可不清楚宴容秋的心思,听他这么开口,以为他是想威胁她呢。
她用手指摩挲着宴容秋的下巴,警告他:“我这是打算留你一条活路才问找你要,不然我可以杀了你,直接自己搜身就行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
上官清他们还在里面等着她呢,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他们就很有可能找过来。
“是是…是”听到江夏这么说,宴容秋连忙答应,同时伸出手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赫然就是江夏腰间的那块魔教令牌。
宴容秋将手中的令牌举到了江夏的眼前。
看着他手中的令牌,江夏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立马去接那块牌子,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向宴容秋。
“你为什么要拿这块牌子?”
看着江夏的目光,宴容秋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他眼珠子一转,立马就讨好的说道:“我就是看这块牌子挺值钱的,所以才起了贼心。”
江夏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宴容秋看,黝黑的眸子里除了点点笑意,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情绪,但是却让宴容秋感觉异常的可怕。
江夏盯着宴容秋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笑了笑,松开了对宴容秋的牵掣,转身拿起了他手中的令牌。
宴容秋连忙趁这个机会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空气,他从没觉得空气如此的甜美。
江夏端详着手中的令牌,确定这的确就是她的东西,其实当初宴容秋下手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来可能是她从他手里抢郭祎然的盒子时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