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皱眉,表示对这个政策极其不理解,如果每一代只能生一个儿子,那他们家族要靠什么维持下去呢?
“只是嫡系那一代,因为他们那一代是要继承整个家族的,所以为了保持家主的血统纯净,嫡系一代只能有一个儿子,且必须是嫡子。”伊清玉看了一眼江夏解释道。
伊清玉的话让江夏消化了半天,这种奇葩的规矩她还是第一次见,先不说这个规矩中各种带着硬伤的前提,但是在实行中的各种问题就够江夏吐槽半天的了。
“这个意思就是在正妻生出儿子之前,那些小妾之类的都不能怀孕,而在正妻生出儿子之后,正妻和小妾都不能再怀孕。”江夏将这个规矩一句话概括了一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是听到了些什么?
伊清玉想了想,发现江夏说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他点了点头。
“这是谁立的规矩,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江夏忍不住的嘟囔,这个规矩的槽点太多,多到她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先吐槽。
“我对伊家的列祖列宗并不清楚,所以我不知道是哪一位先祖立下的规矩。”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伊清玉的脸上满脸的嘲讽。
“这不就是把他们当成工具一样嘛,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这么听一个死人的话?”江夏有些不能理解,虽说古代思想是落后腐朽,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正妻被当成生育工具,达到了目的之后就不能再生育,而那些小妾则是完全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所有人都是工具,悲哀,莎士比亚都不敢这样写。
“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被当成工具的荣幸,这个规矩的确立就代表着嫡系一代将永永远远的能管理整个伊家,没有任何明争暗斗的,在出生之前就被确定了的东西,比起永世的权利,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伊清玉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一般。
“那你呢?”江夏突然看向伊清玉,既然他们不允许除了伊贤崇以外的儿子存在,那伊清玉的存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你是女扮男装?”或许是因为季泽瑞女扮男装的事情为她打通了这一条路,所以一设计到性别问题的时候,江夏立马就想到了这一点,而且伊清玉长相也是十分清秀,这更加加深了她的怀疑。
“你说什么?”看着江夏虎视眈眈的眼神伊清玉下意识的离她远一点,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他的动作和他的表情在江夏眼里就解读成了:我的秘密被发现了,怎么办,人家好怕怕,我该怎么办?
这么想着江夏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温柔一些,但是由于她从来没解锁过这个动作,所以她想象中的温柔在伊清玉的目光中则是江夏微微扬起脸,眼神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就像个看不清东西的小老太婆,她的嘴角还挂着挂着角度奇怪的...暂且用微笑来形容吧,这样诡异的表情让伊清玉在艳阳天里打了个冷颤,混身直起鸡皮疙瘩。
而江夏对此则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维持着这样的表情柔声说道:“没事的,大家都是女子嘛,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告诉你这种事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说完江夏就伸出手在伊清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想要去向他释放自己的善意。
伊清玉本来就感觉毛毛的,然后先是被江夏口中的“大家都是女子”所震撼到,接着又被她说她自己“很有经验”所吓到,最后江夏就突然伸手抚摸他的肩膀,这一番操作下来,他心目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屁股不自觉地往后挪去,结果没注意到他已经坐在边缘的地方了,所以一往后挪动他整个人立马就坐空了,身子开始向后仰去,慌乱之中他连忙拽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试图借助缰绳让自己保持重心平衡。
缰绳上巨大的拉力传到马儿的脖颈处,它们立马嘶鸣一声便停下了正在疾驰的马步,马车突然停下来由于惯性作用,伊清玉的身子开始往前,正好中和他刚才往后仰的那股力,所以他的摔下马车的危险就没有了,但是江夏就惨了。
她本来就没好好坐在那里,一切又发生的太快了,所以她完全没有防备,身子直接就因为惯性往前扑去,她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纵使身怀绝世武功她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着急忙慌的用手巴拉着周围一切能摸到的东西,这些折腾也不是没有任何用处,最起码她不是往前面倒去面临着脸着地的风险,而是从侧面掉了下去。
从侧面掉下去也就意味着她是屁股着地,所以伴随的“扑通”一声,江夏的屁股狠狠的和大地来了个亲吻,立马就让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力过来,看着江夏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大家连忙围了过来,上官清立马翻身下马,然后快步走到江夏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嘶——”这一动江夏立马就感觉自己胯骨这一块疼的厉害,不过还算可以忍受就是一动一疼让人磨得没脾气。
“没事吧?”看着江夏一瘸一拐和她一动一呲牙的样子,上官清眼睛里满满的心疼与担心。
“没事没事。”江夏摆摆手,虽然很疼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估计疼一会儿也就差不多了,至于这个一会儿是多大会儿,江夏并不确定,很有可能得疼个两三天。
“伊公子发生了什么,可是马匹受惊了?”看着马车上坐的稳稳当当的伊清玉,程煜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并没有多想,而是一脸关心的询问道。
不过程煜没有多想不代表上官清不会多想,看着自己怀里疼的呲牙咧嘴的江夏再看着前面稳稳当当的伊清玉,怎么不让他生气,而且江夏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她都被甩了出来,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伊清玉却毫发无伤,这本身就是很令人怀疑的。
“我......”伊清玉张了张嘴,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不能说自己被江夏吓到了然后为了躲她慌忙之中惊扰到了马匹,然后才变成了这样,虽然说这是事实,但是如果问起的话,他可丢不起被人当成女子的脸,所以想了想他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借口,虽然知道现在沉默绝对是一个最坏的决定,但他也只能这样了。
果然他的沉默让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就连脾气最好最友善的程煜也不禁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刚才没坐好,差点要掉下去,慌乱之中惊扰到了马匹,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看着大家都不说话,而且气氛沉默的可怕,江夏有些诧异,便开口解释道,当然她也隐瞒了一些些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