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头看向出声的页竹,有些诧异疑惑。
面对几人的目光页竹笑了笑,解释道:“这边的路不太好走,稍不小心就可能有危险,我觉得大家还是先专心赶路,等到了峡谷再来讨论这件事也不迟啊。”
“这样啊,”听了他的话程煜觉得有道理,便笑着说道:“还是页竹公子想的周到。”
“我只是提醒程公子一下,毕竟程公子没有走过这边,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谈不上什么周到,任何人都会出言提醒的。”页竹笑着解释道,然后目光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亦博。
亦博小弟子接收到来自页竹师兄的目光,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心里的热情立马被泼灭了,师兄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是知道这边的情况的,结果为了在贵客面前表现而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失了分寸,还好页竹师兄出言提醒,不然万一出了差错,师父还不得活剥了他。
想到自己刚才的殷勤表现,他立马就感觉羞愧难当,太丢人了。
“天快亮了,我们还是专心赶路吧。”看着逐渐变得明亮的天色,页竹出声提醒,一群人就顺着这条荒废的小路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
另一边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江夏的已经开始出现了头晕乏力的感觉了,但是殷苓风还在源源不断的吸着她的血,她皱了皱眉,想把手腕轻轻抽回来,无奈他抓得太紧了导致手腕纹丝不动。
于是江夏便猛地用力将手腕抽了回来,然后迅速的退后一步,因为动作太猛了,江夏看着自己手腕上划出的两道长长的印子,血还在不断的从血管里缓缓流出,她撇了撇嘴,看来一会儿得从殷苓风那里弄点止血药出来。
而一旁的殷苓风对于江夏突然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江夏白皙的手腕上鲜红的血液时,不自觉的起身想要靠近江夏。
但他刚一有所动作,一把剑立马就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冰凉锋利的刀锋紧贴着自己的脉搏,他立马就清醒了许多。
“殷公子,做人要适可而止啊。”江夏拿着沈夜的剑警告道。
“抱歉。”殷苓风微微低头向他道歉。
江夏没有说话,她将剑收了回来,说道:“止血药。”
看着江夏手腕上明晃晃的鲜血,殷苓风眼神暗了暗说道:“不如我来帮江姑娘包扎吧。”
江夏挑挑眉没有说话,但那表情明显是持怀疑态度的。
“江姑娘放心吧,我现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看到江夏的表情殷苓风连忙解释道。
“是嘛,”江夏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既然殷苓风想试一试那就试一试呗,反正他也打不过自己。
这样想着江夏便把手腕伸了出去,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在手腕上的鲜血顺着皮肤滑了下去,滴在了泥土里,看到这个画面殷苓风的猛地瞳孔紧缩,喉咙也不可抑制的翻滚,他抬起头就看到江夏似笑非笑的神情,涣散的意志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瓷瓶,在江夏的伤口上倒了些白色粉末,原本还不断流出的鲜血瞬间就停止了,看到这种景象,江夏感到十分神奇。
殷苓风看了一眼江夏,见她一脸诧异的盯着凝结住的伤口看,不由得浅笑,不过只是一瞬间,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他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盖在了江夏的手腕上,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是你的手帕吗?”江夏看着手腕上触感丝滑的白布问道,用手怕包扎,是不是有些太过奢侈了,况且手帕在古代应该都属于私人物品吧,拿出来给她包扎伤口合适嘛?
像是知道江夏在想什么一样,殷苓风手上动作丝毫没停:“这就是我专门用来包扎伤口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沈夜也用这种东西。”江夏看着沈夜伤口上做工粗糙的纱布反问道。
听到江夏的询问殷苓风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沈公子不需要这些。”
“是嘛,”江夏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揭穿他:“是不是因为我的血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你才这么重视的,而沈夜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压根就不在乎这些细节。”
“江姑娘心里清楚就行。”殷苓风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的血对你来说那么有用吗?”江夏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她看着殷苓风略显红润的气色问道:“殷公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完全恢复了。”听到江夏的问题殷苓风想了一下说道。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血对你有这么奇异的效果,还是说我的血本身就很神奇?”此时看着殷苓风对她似乎没有之前的那种不轨之心了,江夏便也有心情和他攀谈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殷苓风将手帕在江夏的伤口上包扎好,然后站起身来,突然他鼻头一皱,轻轻闻了闻。
“怎么了?”江夏看着殷苓风奇怪的动作有些不解。
殷苓风将目光转移到江夏身上,皱着眉盯着她看了许久问道:“你受伤了?”
“啊?”突然的询问让江夏措手不及,待她反应过来后她举起自己刚包扎好的手腕说道:“这个不是吗?”
“不是这个,有股很臭的味道,应该是很久的伤口。”
很久的伤口?江夏紧锁眉头思考着,突然她想起来了什么,连忙举起自己的右胳膊说道:“是我的右胳膊,之前被狼王抓伤了。”
“我看看。”殷苓风抓起江夏的右胳膊,果然看见了几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周围有些黄白色的浓稠状液体,看起来颇为严重。
“化脓了?”看着自己胳膊上丑兮兮的伤口,江夏嘟囔道。
“等我一下。”殷苓风将她的胳膊放下然后便走向了后面的密室。
江夏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的动了动胳膊,没有任何的感觉,怪不得她会把自己的伤口忘了,原来伤口早就没了感觉,她自然就意识不到了。
但是这是为何呢?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明明之前还有感觉呢,尤其是她忍痛举起沈夜的铁剑杀了野狼的时候,右胳膊的伤口还痛得要命,为何突然就没有了感觉呢?
江夏举起刚才殷苓风包扎好的手腕,用手戳了戳那道伤口,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心中一惊,又动手使劲的戳了戳伤口,还是没有任何感觉,怎么会呢?之前不是还有感觉的嘛。
江夏想不通怎么回事,便想把手帕解开直接触摸伤口试一试,她手刚碰到手帕,殷苓风就从密室里面走了出来。
江夏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但是殷苓风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江姑娘怎么了吗?是伤口哪里不舒服吗?”殷苓风出声询问道。
“没有没有,”江夏否认,随即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就是有些毛病,想看看殷公子是怎么讲手帕系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