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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是几滴血,但是那香甜之气却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味蕾,他并不是嗜血之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江夏的血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从他第一次见到江夏时他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会一直注意着她,他本以为是江夏那张比例完美的脸吸引了他,毕竟他一直就喜欢完美的东西,后来那个江公子的话又让他以为自己是喜欢上了她,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那并不妨碍他产生猜想。

    不管是哪种猜想,既正确但又不正确,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所以他跟着来到了这个山谷。

    想起这个山谷,殷苓风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他就知道他们从那个地方掉下来一定会去到那个山洞,所以他径直就去了那个山洞,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江夏,不过沈夜不在那里,所以他在那里等着。

    当时山洞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当他靠近江夏的时候,除了内心里有一股原始的蠢蠢欲动,他自己本身并没有任何情绪,页竹告诉过他如果喜欢一个人那么当你靠近她时心会狂跳。

    他并没有那种感觉,即使他离江夏再近也还是没有那种感觉,但是体内却还是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在叫嚣,他搞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直到江夏吐血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是因为什么,那时他体内的血都沸腾了,疯狂的吞噬着他的意念,所以他将她带到了这里,这个肮脏的地方,但却是最适合的地方。

    他第一次将她迷晕然后打开了密室将她带了进来,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沈夜却突然闯了进来,还好他反应迅速,将其糊弄过去了,虽然沈夜对他还有几分疑惑,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想到这些的,所以殷苓风对沈夜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

    本来他以为这次没有机会了,准备下一次下手的时候,谁知道沈夜却离开了这里,这就又给了他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就下手了,再等下去对他没好处,自从他知道了自己对江夏体内的血的渴望后,他就一直都在忍耐着自己嗜血的欲望,他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他低下头看着江夏脖颈上的血珠,伸出手将其抹下来,然后放在嘴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当血入舌头的那一刻他的大脑立马就一片空白,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那般,十分亲切温暖有安全感,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但他确实是那样的感觉,几滴血入肚,整个身心都变得舒展了,是他从没感觉到的轻松愉悦,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回了什么他缺失的东西,

    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殷苓风也不是傻子,这样奇怪的感觉让他明白了他自己并不是单纯的想吸血,毕竟他从来没有这种癖好,这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殷苓风也不打算再去探究了,因为他那种对她血的疯狂欲望一遍一遍的冲击着他,体内的血液也都开始沸腾了,这种隐藏在他身体内的疯狂的叫嚣让他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吸血。

    但殷苓风并没有那么做,他正努力压制着自己疯狂的冲动,这还要感谢多年来的苦学生涯让他的意志力无比强大,所以可以和自己体内的欲望做斗争,但即使是这样,他清淡的眸子里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几分疯狂与渴望。

    他并不是因为要放弃吸血而控制自己,他今天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一刻,而他之所以不动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一头失控的野兽,即使是吸血,他也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明白了这一点的殷苓风立马就开始动手,她找到江夏脖颈上的血管,手里的匕首对准它狠狠的扎了下去。

    程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周围白皑皑一望无际的雪山,目光所及之内皆是空旷寂寥,没有一个人,天空不断的飘着鹅毛大雪,四周都是寂静无声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比较奇怪的是她的视角,看起来十分奇怪,那个高度绝对不是她的身高该有的,也不会是一个人的正常高度,程秒虽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觉得奇怪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想法,慢慢地她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奇怪的什么是正常的了。

    她眼前一直都是这幅场景,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因为不断地有雪花飘下来,她还以为自己眼前的只是一幅画,她就静静的呆在那里,在那种冰天雪地里一动也不动,什么感觉也没有,看着看着她就感觉仿佛她自己也和眼前的场景融为一体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也仿佛只是眨了个眼而已,程秒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因为时间好像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被消磨掉了,没有了时间,她的眼前只剩下永恒。

    就在这时突然她眼前的场景突然就变得模糊了,程秒的意识也没有清醒了,她觉得自己刚才就和做梦一样,那么现在呢?程秒在心里反问自己,现在也是梦境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自己也不能回答她,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就一片黑暗。

    程秒有些诧异,黑暗中有一个温暖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身体,程秒下意识的想躲避,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感受到它慢慢地包裹着自己的身体,甚至有些还沿着经脉流经身体各处。

    感受到它的流动性,程秒也弄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水,但是又有些不一样,最直观的感受这股水流很暖和,就像在阳光下照耀过的一样,带着特有的温暖和煦。

    尤是进入她经脉的那一股水流,他们正沿着她的身体缓缓的前进着,所到之处她体内的污垢都消失不见了,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盈。

    而包裹在她身体外暖也流缓的向上,直到将她整个她都包裹在了里面。

    在这股暖流里面程秒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她从来不曾有的感觉。

    在现代她从小就被迫进行生死训练,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她必须时时刻刻警戒着周围,不早说安全感了,她连最基本的相信别人都没有办法做到。

    这样长大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股暖流的轻抚下卸掉了所有的戒备,这种感觉就像家人…当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家人,但她觉得如果有家人的话应该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程秒胡思乱想着,疲倦开始涌上了心头,她的眼皮慢慢地阖了起来,意识开始涣散,毫无抵抗之力,她也不想抵抗,在这股暖流的安抚之下,程秒终于沉沉的睡去,是她几十年来所不曾有过的香甜与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