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那几包药。是小的拿走了,只不过一直在这里放着没拆开。小的粗粗看了一眼,上面没什么伤口,只怕是……”那牙医虽然没把话说明白,但是也听得清楚,那两只眼睛鬼溜溜的看着那小孩子,好像就在说那小孩子用药毒杀了这教书先生。
“劳烦王爷找了仵作来,那药包里不过是几味活血的药罢了。 ”那小孩子根本不听那衙役的看着那几包药,淡淡的说道。
这个时候打门上进来了周三 ,他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两只手里抱着白皎,眼睛里带着一分邪魅,那单脚站立的样子,好像他才是王爷一样。
白皎刚好听见了那孩子的话,自己跳了下来看着蓝实芷:“这个数字,你要做啥都行,只要我能做了。”
白皎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给!”蓝实芷狠了狠心应下了。
白皎拿起来那包药打开看了看没说什么,之后把人放平在地上,把衣服脱了下来。
白皎检查了脖子一边往下看一边说道:“死于两个时辰之前,颈骨断裂而死,和那几味药没关系,没有其他外伤,一击毙命。”
“邻居也不用考虑,凶手应该是内力急高者,不然不可能一次性击碎劲骨,颅骨。”白皎继续说到。
“我会让周三问问,这个人平日里的习惯的。你是那家药铺的。”蓝实芷蹲下来看着那个小孩子问道。
他觉得这小孩子聪明的很,不过几岁就已经如此伶牙俐齿。
“路琅药铺。”那孩子回了一句之后闷闷不乐的是出去了。
蓝实芷看了看回过头指挥着几个人把尸体抬了出去,把院子封锁了起来……
两人从太平间出来之后,蓝实芷问:“你怎么看这事情?”
“何必问我,你已经有了打算不是么!”白皎瞥了他一眼,见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了。
蓝实芷笑了笑,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源头实在宫里的,我觉得到这里这件事儿结束了,应该不会死人了。针线房,教书先生,宫中失火,你能想到什么。”
他寻到了蓝赫的目的,只是他不知道应该去如何应对这件事情。这一次,他们的侥幸心理完全就是个错误。
他们念着兄弟情义,可是蓝赫呢?明显的一山不容二虎,就只想要把他给拖下去。
“我听说,起火的源头是御书房。还是皇帝在后宫时候起的。”
白皎一脸我也猜到了的样子看着蓝实芷淡淡的说道,那眼神明显是看懂了蓝实芷的意思的。
蓝实芷叹了口气,看着白皎说道:“是啊,这件事情完全是冲着我来的,我去宫里看看太皇太后哪里能不能知道些什么,你去药铺,看看偶然,还是皇帝有意的。”
药铺的事情他还是打算让白皎去做,他在考虑一个问题,这文青街巷里一巷子的教书先生,怎么就偏偏是这一个呢。
蓝实芷同往常一样,乘了轿撵入宫,可是半路上碰见了宋公公。
蓝实芷把人拦了下来,“公公这是去哪里宣旨。”
宋公公宣的大多都是削职,罢官,吵架发卖,流放一类的旨意,所以满朝文武对于这位宋公公可谓是敬而远之。
“周家。”宋公公福了福身子,低着头说了一句。
“京骥督卫周良?”蓝实芷犹豫了一下。他大概猜到了,这个周良也算得上殃及池鱼了。
“是。”宋公公应了一句,见蓝实芷吩咐了抬轿人,之后快步向前去了。
蓝实芷叹了口气,这世间无辜,他又能够拦的住什么呢。说不定过几天,这宋公公去的就是他的王府了。
蓝实芷去见过太皇太后出来之后。和那几个公公相识的小太监聊了几句之后就出宫回了书房。
就见白皎已经等在那里了。
白皎见蓝实芷进来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药铺是一年前进京的。以前在溪水城的。大概每半个月都会给那教书先生送药,已经半年多了。那教书先生姓纪,京城人士,老一辈也是。药铺应该是被偶然利用来迷惑你的视线的。”
“那几个公公虽然都是宁寿殿的,但是都没什么交情。我觉得他们不是纵火的,他们估摸着连接近御书房的机会都没有。有一个共同点,也不知是不是内务府故意为之。”蓝实芷接着也说道。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把自己打探到的东西先说出来,之后再去合计。
白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你说的样子。
“都是做了错事的罪妃旁边二等太监,后面才去了宁寿殿的。”蓝实芷接着说道。
若说他们只是太皇太后跟前的,或许还没多少机会和皇帝身边的人有了联系,可是从前在妃嫔跟前做过事情,那机会就多了。
这一点让蓝实芷不得不怀疑这三个太监是皇帝一早就安排在宁寿宫的,一方面肯定是为了监视太皇太后,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今日这样的事未雨绸缪的。
“这几个太监的死因和那教书先生是一样的,会不会为一人之手。”蓝实芷猜测道。
白皎眼睛都没抬,毫不在意的说道:“有可能。”
“那……那几个女子。”蓝实芷忽闪忽闪的眼睛,手有一些激动,好像要去拉白皎一样。
“不可能。那几个女子是全身骨头断裂疼痛致死,而这几个仅断裂了头颈部骨头,相对来说,前者更痛苦,更方便,后面的细腻一些,更需要巧劲儿。”白皎想都没想拒绝了,他以为那些靠智力的,对于那些靠蛮力的是不屑的,所以往往处事也是不同的。
“那这两种功夫可以同时存在么?”蓝实芷那里不明白白皎的意思。
他那就是那种人,那种简单的伤筋动骨他就不愿意出手,他喜欢把这种事情扔给那些不靠谱的街头郎中。
白皎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可以。头骨比人身上的任何一块骨头都要坚硬,常理来说,能够捏碎头骨的,也完全可以捏碎一个人全身的骨头。”
“也就是说不排除一个人所为。”蓝实芷说了一句,白皎扶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