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邑有些意外的看了沈思妍一眼,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并没有说。
取而代之的,是他脸上莫名浮现出的一丝笑意。
听到沈思妍如此大方地承认了,柳儿近乎吐血,好哇,你这不要脸的
她气急败坏地至指着沈思妍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想骗我家的钱不说,还伤了我的儿子!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见沈思妍一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她更加恼怒,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我和本地的官府可是有交情的,信不信我让你们去坐牢
是有交情呢,还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沈思妍笑着讽刺道,那脸上居然带了几分小小的恶毒。
若是旁人露出这种表情,萧邑一定会十分厌恶,可是现在它们出现在沈思妍脸上,萧邑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太合适了,甚至透露着那么一点儿可爱。
沈思妍的话直戳柳儿的痛处,她猛地一惊,后退了一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瞎说什么?!
柳夫人,您和沈秉志那点儿事儿,不会真以为没人知道吧?沈思妍冷冷地嘲讽道。
见她居然说出了沈秉志的名字,柳儿彻底慌了,你你到底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贱人正房生的女儿?!
沈思妍哈哈大笑,她?她可不配。实话告诉你,我并非是来勾引你儿子的,我只是想从他这里找到一些证据
她看了仍在昏迷的沈云齐一眼,眼神凌厉,他害我父亲的证据。
柳儿瞪大眼睛,这时候才细细打量着沈思妍的长相,猛然间她瞳孔放大,惊慌道,你,该不会就是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思妍。
沈思妍大方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儿只觉得两腿一软,差点儿跪下。
她方才虽然骂人骂的最凶,可实际上,柳儿也知道自己的地位。
她只是个被人养着的妾侍,而且是见不得人的那种,虽然沈秉志对她不错,可若是论地位,她自己是非常上不得台面的。
尽管私底下,柳儿敢称呼薛如期为贱人,但若是真的东窗事发,到最后也只能是她和沈云齐灰溜溜地离开——她可不敢和薛如期争斗。
薛如期尚且如此,那位传说中的尚书府大小姐她就更不敢惹了,毕竟听说这丫头飞上枝头做凤凰,成了丞相身边的人。
仅仅是沈思妍说完话的这短短时间内,柳儿的冷汗就浸湿了她的衣衫。
你沈思妍
她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再抬头看看萧邑,柳儿更是害怕,那你身边这个,该不会是
萧邑懒得说,只是丢出一块腰牌。
那上面刻着他的身份,柳儿只看了一眼,就几乎晕过去。
她这才明白,自己这次,实在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柳夫人,你方才不是很嚣张么?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
沈思妍有些幸灾乐祸的问。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弱女子,这柳儿方才骂的这般难听,她吓唬吓唬对方又怎么了?
而沈思妍的话提醒了柳儿,她深知自己刚才对丞相无礼,已经犯下了大错,只怕是老天都救不了他们母子了。
想到这里,柳儿一时冲动,萌生同归于尽的念头。
她猛地拿起门口的一块木头,怒吼着朝沈思妍打过去,呀——!我弄死你!
沈思妍并没有移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知道,一切危险,都有身边这个人解决。
果不其然,萧邑的掌风再次将柳儿推了出去,后者这次总算是消停了。
眼看着柳儿也倒在地上晕过去,沈思妍长叹一声,唉现在可好,人证都晕了,我还怎么找线索?
话音刚落,她忽然被人捏住了脸。
唔唔唔
沈思妍想挣扎,但捏着她的那只手力气很大,甚至托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正对着萧邑的目光。
看来某些人不觉得自己错了,反而在责怪我,是么?
萧邑盯着沈思妍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
沈思妍有些心虚,想摇头,奈何脸被萧邑托着动不了;想说话,也因为被萧邑捏着脸而发不出声音。
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沈思妍觉得她一定很像一只在嘴里藏了东西的松鼠,脸蛋肉嘟嘟的。
意放开窝鸭(你放开我呀)沈思妍无奈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萧邑松开手,沈思妍赶忙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好,没有变形。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看着她的萧邑,忽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等沈思妍再度抬起头时,萧邑的笑容便收敛了。
你太过分了吧?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捏我的脸!沈思妍气鼓鼓地说。捏变形了怎么办?
无所谓,反正我不嫌弃。萧邑脱口而出。
他这话倒也没毛病,毕竟沈思妍已经是他的妻子,只要他不嫌弃,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这话说出来倒是有些变味儿,两个人再次陷入了那尴尬的沉默。
咳,我把他们弄醒。
萧邑说着,去摆弄柳儿母子了。
而沈思妍一边发呆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突然发觉不对劲:萧邑怎么可以这么自然的对自己动手动脚?
分明是表面夫妻哼,过分,太过分了!
脸上虽然是抱怨,可沈思妍内心很清楚,她的脸莫名的红了。
空气中的暧昧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略。
似乎对他们来说,儿女情长都是属于话本故事中的人物,而他们两个,有着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
沈思妍呆呆地望着萧邑的背景,忽然萌生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吓一跳的念头:
萧邑,如果我们的相遇不是这种情况,如果我是以颜轻轻的身份发现你的好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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