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邑皱起眉头,反倒被沈思妍这句话弄得心里不舒服了。
她什么意思?
难道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种遇到危险毫不抵抗,只会坐以待毙的人么?
事发当时,我在太子太傅家中与他闲谈,路过宋记酒庄时,我还特意取出了早就订好的酒,带去给太子太傅品尝。
萧邑拧着眉说了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并不能当做完全开脱的证明,但沈思妍依然拼命点头,对向山说,您听到了吧?他是有证人的!
此时,萧邑忽然灵光一闪,感觉自己好像是中了沈思妍的计。
想明白这点后,他哑然失笑:想不到,自己居然掉进了她激将法的圈套之中。
这实在奇怪,分明自己平日里是不会被任何圈套牵着鼻子走的,可偏偏这沈思妍用了最简单的计谋,他就上当了。
向山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并不相信沈思妍的说辞。
沈思妍当然不会就此算了,便对师爷说,师爷,你‘见到’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师爷吓了一跳,急忙说,我,我怎么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向山的生意让他浑身一震,你不是说当初是你亲眼所见么?!
师爷心中一惊,急忙对着自己的老大点头哈腰,抱歉啊老大,我,我是被吓忘了
沈思妍和萧邑对视一眼,心中有底了。
看来,当年就是这师爷带头污蔑萧邑,这才让向山把萧邑当做仇人恨了那么久。
师爷定了定神,说,当时,我路过小姐的屋子,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呼救,我就赶紧跑进去,没想到进门一看,萧邑正把小姐按在床上,意图非礼
不屑的轻哼声从萧邑鼻腔里哼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就差说放屁二字了。
师爷似乎是忌惮萧邑身上的王者一般的威严,缩了缩脖子,继续说,反正我,我是直接扑过去想救小姐的,但萧邑武艺高强,直接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以后,面前就是哭哭啼啼的小姐
说到这里,他又作出一副悲愤的样子,我想去劝,但是小姐不听,最后把我赶了出去!我生怕小姐做傻事,想进去劝劝,可是小姐锁了门。
等我撞开门进去时,小姐已经上吊自缢了呜呜,我那苦命的小姐啊!您怎的如此想不开?可恨我不会武功,不然我一定亲手杀了那个玷污您的混账!
这番悲情大戏,沈思妍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地揭穿了师爷的意图,别哭了,你不就是想趁机挑起向老板心中对妹妹的思念和怒火,让他直接下令杀了我们吗?
我、我没有!师爷狡辩道。
你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全都是谎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真正玷污了向小姐还杀了她灭口的人,是你!
沈思妍的声音铿锵有力,师爷居然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狡辩,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邑扯了扯沈思妍的袖子,低声道,我看向山那样子,好像还在犹豫,如果不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恐怕他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我也在想沈思妍有些为难地说。
毕竟当年她也只是听盛淼讲述事情的经过,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有派蝶影去调查;更何况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让她拿出证据,实在太难了。
见沈思妍两人犹豫起来,师爷这边的嚣张气焰倒是涨了不少,哼哼,没有证据吧?可见你们完全是胡说八道,故意拖延时间污蔑我!
当年我差点饿死在路边,多亏了老大和小姐带我回府,让我做管家,有了归属,从那以后我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老大身边。
后来老大落魄了,也说过让我自寻出路,可我放不下,这才和老大集结了那么多兄弟,以赌场做掩护,暗中搜集情报、发展势力,只为了萧邑报仇!
他越说越来劲,最后张牙舞爪地对沈思妍讽刺道,沈思妍,恐怕你编谎话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老大对我有救命之恩吧?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去害自己的恩人的!
沈思妍只是用冰冷如霜的眼神看着他,许久才说,这种人可不少,至少至今为止,算上你,我已经见过三个了。你们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指的自然是颜明月和盛淼,萧邑却记住了她以前说的谎话,还以为她是又想起了自己的情殇,有些感慨的摇摇头。
臭丫头还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师爷怒道。弟兄们,把他们抓起来!
沈思妍却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反问,倘若真是萧邑玷污了向小姐,那他怎么没发现向小姐胸口的胎记?
众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沈思妍,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这其中,尤其以向山更为惊讶。
而萧邑,似乎隐约察觉到沈思妍说这番话的意思了。
师爷哈哈大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姐胸口根本没有胎记,她的胎记在肚子上!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一双宛如钳子一般的大手狠狠扼住了他的脖子!
师爷惊恐地抬起头,发现扼住他的是向山。
你怎么知道,我妹妹的肚子上有胎记?!
向山的眼睛像是熊熊喷发的火山,脸上杀气腾腾,整个人就像是从地府来的修罗阎王。
师爷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地挣扎;沈思妍则松了口气,轻笑道,被我随便一诈就诈出来了,倒也真是愚蠢。
她抬起头,对众人宣布了事实,事到如今,真相究竟如何,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师爷没看过向小姐的身体,就不可能知道她的胎记在什么地方。
肚子和胸口这样的位置,是不能轻易给其他男人看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师爷才是玷污了向小姐的罪魁祸首!
只听一声怒吼,众人就看到师爷飞过他们的头顶,竟是被向山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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