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自从醒来以后就没消停过,不是被萧邑那个狗贼威胁,就是和家里纠缠不休,哪怕入宫一次还能撞上颜明月,颜轻轻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老天到底是可怜我还是玩儿我,怎么让我重生以后还时刻不消停?
不过眼下并不是抱怨的时候,颜轻轻敛了神情,问,怎么了?是沈思姝又作妖了,还是老太君又想出新花招体罚我了?
小笙摇摇头,都不是,衙门的捕快来调查失火的事情,他们说放火的,是小姐您。
颜轻轻怔了一下,起身道,带我过去。
来到厅堂外面,颜轻轻大老远的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大喊大叫,似乎是沈秉志和薛如期,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的什么疯。
她定了定心神,踏进堂屋,一眼就瞧见沈老太太等人都在,还有几个身穿官府的捕快,看来是沈老太太请来调查走水一事的。
见颜轻轻来了,沈秉志顿时七窍生烟,猛地站起来指着颜轻轻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混账东西,你真是疯了,居然做出这种恶毒之事
薛如期急忙上前阻拦,但看似是拦着,其实也是帮腔,思妍,我们家也算对你不错,你怎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你却想放火烧死我们
奶奶,我早就说过,堂姐是疯了,所以她才会爬上丞相的床,还顶撞了您。
那边沈思姝依然在沈老太太身边煽风点火,还不忘再度提起萧邑的事情,简直是打蛇打七寸,每一步都精准踩雷。
看着这一家三口如同跳梁小丑一样卖力的表演,颜轻轻冷笑一声,你们家对我不错?伯母,你喝点茶去去火吧。
众人愣了一下,不明白颜轻轻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上火把眼睛都给糊住了,你们头顶着尚书府的天,脚踩尚书府的地,居然还有脸说对我们不错?不过是我家对你一再容忍罢了!
薛如期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倒是沈老太太怒了,放肆!无礼的东西,谁准许你那么说话的?
让沈家长房来尚书府,其中也有沈老太太的决定,现在她自然也觉得脸上无光,心中对自己的孙女愈发厌恶,甚至恨不得赶紧找个郎中治治她的脑子。
颜轻轻懒得搭理她,因为她很清楚,这老太太本就偏心,不管和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她转头对那几个捕快行了个礼,客气道,几位官爷,一些家事也劳您几位费心了,小女愚钝,不知您为何说这火是我放的?
颜轻轻刚才说话铿锵有力,现在却客气礼貌,再加上她本就有倾国倾城之貌,那几个捕快当然愿意同她说话。
尤其是个子最高的那个,看着颜轻轻就像是秀才见了千金小姐,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我们重新调查了那两间厢房,找到了沈思妍小姐的金簪,应该是你遗漏在那里的。
那沈思姝暗骂这捕快简直是傻子,哪有给嫌疑人说案件情况的?
颜轻轻点点头,问,是什么样的金簪,能让我看看吗?
眼看那个捕快转头就要去取书案上的手帕,旁边年纪最大的那个捕快拍了他的收一下,厉声道,丁武,你怎么能轻易把证据交给嫌疑人?
沈思姝顿时眉开眼笑,心说还是有明白人的。
丁武挠挠头,二哥,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二哥瞪了他一眼,又对颜轻轻沉声道,沈大小姐,你现在是放火的嫌疑人,这金簪,自然是不能给你看的。
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自然不能让官爷为难。颜轻轻点头道。
眼看被称作二哥的捕快脸色缓和了一些,她又说,理应是不给您几位添麻烦的,但是,您说那金簪是我的,总得让我看看吧?
哪怕我是嫌疑人,也得指认证物的,若是有人冤枉我,您几位也算断了冤假错案,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二哥皱眉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反而被颜轻轻说动了,将手帕递过去,那你看看,这金簪是不是你的。
一旁的沈思姝急了,大吼道,她肯定不会承认的!
颜轻轻掀开手帕看了看,却是点头道,不错,这金簪确实是我的。
那沈大小姐是承认了?
可是起火之时我一直在屋内,又怎么会把这金簪落在厢房内呢?而且,倘若我真是要去做坏事,为何不轻装简便出门,还要繁琐的带上金簪?
她这一问,倒是把二哥问的哑口无言了。
其实他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奈何这案子实在没有其他线索,沈老太太一直施加压力让他们尽早结案,旁边还有沈思姝一直喋喋不休说沈思妍有嫌疑,他一时心烦意乱,就决定拿这个金簪断案了。
现在被正主找出可疑之处,二哥的脸上倒是有些挂不住了,那你的意思是,这金簪是被人偷走放在那儿的?
颜轻轻点头,不错,而且我怀疑,是我今早出门之时,那贼人偷偷溜进去偷走金簪丢进烧过的厢房那边。
因为之前老太君说过,管家发现这火是自家人放的,既然他如此心细,那怎么会看不到废墟之中的一个金簪?所以很明显,这是有人后来想要嫁祸我才放的。
二哥点点头,言之有理,但你们沈家人可不少,怎么能知道是谁偷了你的东西?
颜轻轻笑了,实不相瞒,我的首饰每日都用香料熏染,这香料堪称‘绕梁三日’,单单是拿着都会沾染到手指上,所以,只要闻闻看谁手上有香料的味道就可以了。
说罢,颜轻轻迅速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果然如她所料,那沈思姝忽的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十分紧张。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却也只是强装镇定,她那抓着扶手的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
颜轻轻心中有数,只是催促二哥快些叫人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有嫌疑的人就来了,其中正包括沈思姝的侍女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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