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惊讶道，“怎会不知。”既是有意引起讨论，她便噼里啪啦述说了一堆于全的好话。
楚云颂看着于全和姝慎先后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有点觉得怪异。
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虽然觉得二人不熟，平日里也没有见他们过多交流，这回在奉天殿，也就是后面竟然破天荒说了会儿话。
楚云颂想了想，在书中，于全有没有出现过，又充当怎样的角色。
却发现并没有多少相关的记忆。
于全这个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楚云颂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像是曾经安排过出场，又像只是跑一下龙套，毕竟是在反派女二身边，没有过多表现的机会。
也许只是提了提名字，没有对剧情有过重要推波助澜的路人而已。
可越是这么想，楚云颂心情莫名沉重起来。
她的脑中，原书的记忆越发模糊，很多人很多剧情都像是快要想不起来。
记忆中仿佛横隔一块朦胧不清的毛玻璃。
或许是记忆下降了。
怎么可能会忘掉原书的剧情。
楚云颂觉得自己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原书剧情可是现在她唯一独属于她自己的金手指，若是说没就没，她还怎么改变命运。
“冬雪。”楚云颂叫道。
宫女听闻女帝叫到她的名字，上来微微屈膝行礼道，“陛下，奴婢在。”
“转告一声尚食局，以后朕的伙食，多加些……”
冬雪道，“陛下，需要多加些什么？”
多加些对记忆力好的食物。
楚云颂本想这么说的，但快要说出口时，却觉得有点难堪。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主动和别人说，自己记性不好。多毁女帝形象。
楚云颂搜刮自己以前百度的仅有的一点想法，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以及个人口味，憋出一句，“多加点菜……”
冬雪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宫女，一般情况下是很专业的，但听到每餐膳食都有数十道菜的陛下居然说肉不够吃，还是忍不住，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陛下，是以往的菜式不合您胃口吗？”冬雪问道，“若是不合陛下的口味，尚食局的御厨也该换了。”
楚云颂目光闪躲了一下，平日里自己吃得可欢了，肉也很多，多到不可能吃完的程度。
若是强行将锅盖到御厨们的身上，楚云颂心底还是过意不去的，只好放弃了让冬雪转告尚食局的话，让一切照旧。
冬雪退下的转身的那刹那，用手掩了掩嘴，楚云颂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就是觉得她是在笑。
楚云颂心底一言难尽，不想再纠结此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当前的事情，还是要搞定目前的小目标。
楚云颂看向君行策的方向。
君行策也正好向自己看过来。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那一瞬间，楚云颂莫名恍惚了一下，心底升起一道荒诞的念头。
就像是方才刹那眼中却能看到的，还有另一个人在用她的眼睛窥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