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让裴博舟天天惦记着你，我宁可把你留在我身边。”霍南澈沉声。</p>
“……”温冉嘴角抽搐，“我和他——”</p>
“我知道，他这些时间帮了你不少。”霍南澈不等她说完便先一步打断，道。</p>
“那你……”</p>
霍南澈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口处，“可我会吃醋。”</p>
温冉到嘴边的话忽地就顿住了。</p>
“冉冉，回来我身边。”</p>
许久的安静。</p>
霍南澈以为温冉还没有想好，松开她的手，“不急……”</p>
“……好。”</p>
霍南澈微怔。</p>
耳边响起她的声音，“这一次，如果你再把我丢下，我就真的不要你了。”</p>
霍南澈瞳眸如温水，盛着她娇艳如花的脸，嘴角轻勾。</p>
他问，“你想好了吗？”</p>
“嗯？”她鼻音沉沉，尾音颤颤带着一丝娇俏，一双明眸轻眨，望着他。</p>
“回到我身边，你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稍有不慎，可能还会丧命。”霍南澈说。</p>
“……”温冉眼尾抽了两下。</p>
这话听着不像是告白和哄她回他身边，反而像是在说“回我身边吗？玩命的那种。”，让她为了保住自己那条小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p>
“嗯……反正迟早也得死。”温冉说。</p>
霍南澈将她拉入怀里，下颌抵住她的头顶。</p>
浓沉低哑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来，随着他说话，温冉可以感觉到头顶微震。</p>
“不怕死么？”</p>
“不是还有你么？”</p>
“呵……”霍南澈轻笑：“冉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护不住你，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p>
温冉心里微骇。</p>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入耳却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他在说谎。</p>
她知道，他既然说出口，必然会做到。</p>
“为什么是下地狱呢？”温冉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能上天堂吗？”</p>
霍南澈似乎有些不满温冉离开他的怀抱，又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环着她的力道明显比之前要更紧几分。</p>
“因为我不能上天堂。所以，你只能跟着我下地狱了。”</p>
“……”</p>
霍南澈的声音又传来：“冉冉，这一次，你真的想好了，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是吗？”</p>
“嗯。”</p>
温冉在他怀里，“霍南澈，我们做个约定吧。”</p>
“好。”</p>
“你都还没听我说是什么约定呢，你就答应了？”</p>
“什么约定？”</p>
温冉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眉眼弯弯，霍南澈低头与她的视线相对：“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把对方丢下，那就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p>
霍南澈一愣，旋即很快便答应。</p>
温冉轻声，贴着他的左胸口，薄唇轻启：“霍南澈，如果有一天，我丢下你了，还不小心落到你手上，我的命就是你的，要杀要剐，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p>
“你如果再丢下我，你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p>
她顿了顿，眸光熠熠：“我一定会取你命。”</p>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困意袭来，缓缓地闭上眼睛，耳边是霍南澈稳健的心跳声。</p>
“……如果有那天，我亲自把枪递给你。”霍南澈默了半晌，说。</p>
久久，未等到温冉回应。</p>
他低头，温冉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p>
霍南澈眸光柔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房间。</p>
戈肇早早就等在门口：“先生……”</p>
“回去之后，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霍南澈冷声。</p>
“是。”戈肇低头应下。</p>
这是要罚他。</p>
戈肇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p>
先生和温小姐最后谈话的结果好坏都改变不了戈肇确实违背了霍南澈的意思，违抗命令擅自做主，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p>
如果这一次放过，那就会有下一次。</p>
下一次会是如何？</p>
戈肇清楚自己不会背叛霍南澈，但是别人呢？只怕会东施效颦，所以霍南澈绝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p>
“先生，那个徐芸芸今天醒了。”</p>
整整两天，那一杯红糖姜茶里的药，药效在徐芸芸的身上整整发作一天一夜。</p>
在药效过去，她完全清醒后，看见满地的狼藉，还有自己身上的伤，彻底崩溃，在房间里大喊出声，气血攻心，一口猩红的血吐出后便晕了过去。</p>
直到刚刚才醒来。</p>
“嗯。”霍南澈对此并不感兴趣。</p>
别的女人，死活都跟他没有关系。</p>
“医生看过了，徐芸芸目前的精神状况不适合再问任何问题。”</p>
“那就查监控，就算把整个扶雾掀翻，都把那个男的找出来。”霍南澈命令。</p>
“……是。”</p>
霍南澈见戈肇欲言又止，冷然看他：“还有什么问题？”</p>
“医生说，徐芸芸应该这辈子都没有怀孕的机会了。”戈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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