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
陆悠放下柚子笑起来,;这红尘多逍遥自在,我干嘛金盆洗手?
傅寒年喝下一杯酒:;这里虽好,却终归不能成为你的归宿。
;到时候再说呗。
陆悠给傅寒年斟酒,;梵春阁是青楼不假,却是我曾经的避难所,也是成就我的地方,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可都不嫌弃,这是我家呢。
;到底拿什么可以赎你。
傅寒年再次举起酒杯,看着陆悠,明明还没怎么喝酒,却好像染上了几分醉意。
;赎我做什么?
;娶你。
;……
陆悠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起来,;我可不做妾,即使王爷也不行哦。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傅寒年仰头将酒喝下,喉结划过一个有魅力弧度,;而且,这一生,只许你一人。
;哈哈。
傅寒年话未说完,陆悠就大笑起来,;王爷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
;你一个堂堂镇北王娶我一个青楼女子?就因为我的美色?王爷您牺牲有点大呀,会招来骂名呢。
陆悠拎起酒壶,;就算您不怕,我也怕,搞不好过段时间百姓就把我当成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拿去烤了。
傅寒年皱了皱眉:;我说了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
陆悠刚反驳完,就被傅寒年一把捏住后脖颈摁到眼前,陆悠能看出,他眼里是汹涌澎湃的怒意。
相比于年迈多病的当今圣上,傅寒年在云岚国的声誉更加具有威慑力,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
他战功赫赫,文武双全,边境的敌对国家对他闻风丧胆。
他是战神,是镇守北方最混乱区域的王,因为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皇上对他完全信任。
褒奖是家常便饭,加官进爵更是日常操作,甚至听说皇上他老人家偶尔得了些奇珍异宝,也会赏赐给他这个亲弟弟。
但是很多人也清楚,在这表面的风光背后,也有老皇帝的无奈。
因为没有这位守护神,云岚国也许就镇不住北方那些疯狂的蛮夷,也许早就分崩离析。
所以,傅寒年在云岚国,连当今圣上都让他三分,说是一手遮天,也并不为过。
也所以,他的怒,并不逊于天子之怒。
如果他想要杀死陆悠这样的小角色,那么陆悠可能连个乱葬岗都去不了,直接挫骨扬灰。
陆悠看着傅寒年漆黑的眸子,这双眼睛总是那样冷酷无情,仿佛世间任何东西落在他眼里都如同草芥,如同尘埃。
她不敢动,也不敢反抗,但是她不想屈从于这种威慑。
她讨厌皇室这帮仗着权利逼良为娼的人。
她讨厌傅寒年这一大家子。
哪知道,正当她以为今天死定了的时候,傅寒年刚才汹涌澎湃的眸子,忽然平息下来,转而清风霁月一般明朗透彻。
;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
傅寒年松开了陆悠,指了指眼前的烤鹿肉:;谁赢了,这件事就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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