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到了夏怡的耳朵里却让她有些发愣了。
牧泽然也发现了夏怡的小动作,有些奇怪,歪了歪脑袋,扬了扬眉毛,问道:“怎么了?怎么一副紧张的样子?”
夏怡一下子抬起头,像是被人揭开了遮羞布一样的难堪的情绪被放大了。
她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牧泽然这个要求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相反,夏怡反而认为,他想要见父母,也正是他想要担责任的表现。
这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道理她自然是懂得,但是只要一想到家里的那二老……
她实在不敢相信牧泽然要怎么样与他们二人相处。
本来因为沈兰雅和牧成志的到来,两人已经是应付得焦头烂额了。至少夏怡是。
她也不想再凭空继续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来了。
夏怡转过身,把自己的安全带记上了,不动声色地回应着这个问题。
牧泽然是个聪明人,只是在面对夏怡的事情的时候,他一向不能够太清楚的知道。
“嗯?怎么不说话?”牧泽然有些不明白,看着面前的女人那精致透亮的面孔,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上前去亲一口。
“啊?”夏怡装傻,转过头来反问牧泽然道,“什么?我们刚刚说道哪儿了?”
一反平常,牧泽然没有在公司里对待林原或者其他人那样的没有耐心了,反倒是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去你爸妈家见一面。”
说着,又似乎是有些不妥当一样,又补充道:“这些事情,要早些定下来才好。”
夏怡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字眼,这些事情?那是哪些事情呢?
她又不禁有些浮想联翩,大概她能够猜出来牧泽然说的是什么。一想到这些,又让她不免有些小悸动,就连脸,也跟着一下子就红了。
虽然夏怡坐在车上,并没有镜子,但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下次再说吧。”她转过了脸,不敢再继续对着牧泽然的脸,怕自己这样窘迫的样子会被发现。
只是有些迟了,牧泽然已经发现了,并且不动声色地偷笑着,怎么能这么的可爱呢?
“好。”牧泽然笑完了,再一本正经地回答夏怡的问题。他没有强迫她,知道她现在大概是没做好准备,又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他不想强迫夏怡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等到她什么时候接受了再来谈这一件事情吧。
牧泽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夏怡,虽然他已经没继续说话,而夏怡也偏过头看向别处了。
但他却在仔细地观察着夏怡的轮廓,就连弧线都是那样得美妙。
尽管没有和牧泽然对视,夏怡还是能够感受一股强烈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扫射,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清咳了一声,强装镇定,道:“好,那,那就开车回家吧。”可她的颤音以及结巴都把她暴露得**裸的。
牧泽然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点点头,道:“好。”
这才点燃发动机,准备出发。
见牧泽然开始认真开车了,夏怡才有些缓过神来,转过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放松了坐好。
回到家,刚刚打开门,沈兰雅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已经穿过客厅来到玄关了。
“哟,泽然和夏怡一起回来的啊。”有牧泽然在,沈兰雅也还算是收敛了一些,语气没有往日的那样难听。
夏怡一听到这熟悉到都让她有些厌恶的声音,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忽然有些后悔刚刚那么快就让牧泽然开车回家。
心里这么想归心里这么想,夏怡还是撑出一张笑脸,点点头,走了进去,道:“嗯,今天……泽然来接的我。”
她也只能这么说了,要是被沈兰雅发现牧泽然每天都来接自己,还不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到时候自己又成了让牧泽然心浮气躁的祸水,她可不想。
“哦,这样啊。”沈兰雅点了点头,看起来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实则只有夏怡能听得懂她语气里所带有的讽刺。
牧泽然也帮腔夏怡,朝客厅解释道:“妈,我和夏怡这就做饭。”
夏怡抬起头,看着牧泽然也正低着头,满眼柔光地看着自己,心里又涌起了一阵暖意。
他低着头,伸手放在了夏怡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嘴巴低声说道:“没事,我做饭就行。”
一时间,夏怡突然觉得,就算为了牧泽然,受再多的委屈,也值得。
况且牧泽然也一直帮着自己。
她也开心地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拉住了牧泽然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沈兰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着,不过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说出来。
这一晚,一大家子算是吃了一顿安稳饭了。
第二天周六,夏怡不上班,可是牧泽然有事,去了公司。
虽然有些担心自己又会被怎样刁难,但夏怡想着毕竟沈兰雅是牧泽然的妈妈,也就硬着头皮起了床,为沈兰雅准备早饭。
没想到她已经在餐桌上吃起来了,一时间,夏怡觉得委屈极了。
明明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第一个想到的沈兰雅,可就连吃个早饭,沈兰雅也只做了她和牧成志两人的。
“现在才起床?”不仅如此,沈兰雅反倒倒打一耙,厉声说话,冷眼看着夏怡。
一时间,夏怡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嗯……今天放假,我刚好想要休息一下……”
看着面前的这个精致的贵妇太太,夏怡觉得自己就像是作了贼一样,在她面前一直是很心虚的。
尤其是牧泽然不在家的时候,自己被刁难得着实是有些吃不消了,可这一切,她都不愿意告诉牧泽然,不愿意让他知道。
牧成志若有所思地样子,给了个眼神给沈兰雅,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这几天,牧成志也是看在眼里的,夏怡一直是很顺从他们两个的,这也让他对夏怡有些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