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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成志看着夏怡也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点了点头,道:“夏怡,真是有些红颜祸水的典型。”

    他现在也有些觉得,夏怡根本就配不上他那么骄傲的儿子了,他的孩子这么优秀。

    他的儿子,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赫赫有名的牧泽然,怎么就被这样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始终想不明白,夏怡到底有哪一点好过安子瑜的。

    虽说,他不得不承认,夏怡是学问高,并且脾气秉性也……

    只是只要你对一个人有了别样的不好的看法以后,你就很难再改变自己的观点了,牧成志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代表。

    明明凭借他的那双尖锐的涉世如此之深的眼睛,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夏怡身上的无数的发光点的。

    可他对夏怡有着偏见啊,偏见后,他就情愿当一个被人蒙蔽的瞎子,只看见夏怡身上不好的地方的瞎子。

    沈兰雅对此更是大为赞同,轻哼了一声是她对夏怡的不屑:“不过是靠着自己的皮囊让我儿子喜欢,我就不信我儿子过几年后还会喜欢她!”

    皮囊是会看腻的,沈兰雅深信这个观点。

    她讨厌这个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的儿子不再如同往日那样。

    夏怡切好了水果,认真地摆好盘,端在手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出了厨房门,来到了客厅。

    “二老,您们吃点水果。”夏怡笑着,温温柔柔地把水果盘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指了指厨房,道,“我正在煲汤,二老留下来等吃了晚饭再走吧。”

    说着,就转过身,想要走进厨房。

    她其实已经不想煲汤了,不想给他们两个刁难自己的人煲汤喝,只是她想逃离客厅。

    现在的客厅就像是龙潭虎穴一样,她可不敢在此久留,她怕她会被两个“野兽”吞噬掉。

    夏怡刚刚想快步回到厨房,就听见沈兰雅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

    “慢着。”沈兰雅故作腔调,冷眼看着夏怡的背影,“我们两人来了,你就留我们在这里干坐着吗?”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小声地嘀咕:“固然不配做我家的儿媳妇。”

    像是故意要让夏怡听到一样,如她所愿,夏怡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她明明想让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的,可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伤心。

    整个人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夏怡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真就这么讨厌我吗?非要到这样的地步?

    可她根本没有勇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能自己默默忍受这一切。

    她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这两人突然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家里,又这么认认真真地明目张胆的刁难自己?

    难道是安子瑜?夏怡又觉得不可能,只能自认倒霉,大概是两人都觉得没事可做,找不到人消遣了才找到她的吧。

    “愣着干嘛啊?”沈兰雅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见夏怡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又开始刁难她。

    夏怡觉得委屈极了,但还是慢慢地走进厨房里,想要自己冷静冷静。

    想着就算自己在那里,恐怕也不能做出什么让两人满意的消遣,倒不如就呆在厨房里,对于那些两人的刁难,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了。

    此时的夏怡只能默默祈祷着,牧泽然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希望今晚她不要加班。

    可是她已经麻烦了牧泽然了,所以她并不好意思再给牧泽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了。

    况且牧泽然的父母也还坐在外面,若是被他们两人听见自己给牧泽然打电话,恐怕又得说一堆。

    什么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两人,想要牧泽然快点回来把两人赶走啊,或者是又在影响牧泽然工作之类的话。

    她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

    唉,还是认命吧。夏怡有些沮丧,只能自认倒霉。

    又重新回到刚刚切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切菜,尽量要做到精细,因为她害怕两人会嫌弃。

    只是客厅外的沈兰雅还是忍不住摇摇头,大声说道:“唉,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切菜就已经快的很了。”

    似乎故意要让夏怡置气一般,她一直刁难夏怡的所作所为。

    夏怡觉得奇怪,难道就一定要学会做菜吗?这只是自己心血来潮才做一顿而已,再说了,连您儿子牧泽然都没说什么,您倒是一堆意见?

    虽然肚子里一堆反驳沈兰雅的话,但夏怡并没有说,她觉得这些都是气话,说出来反而让大家都不开心,更会让沈兰雅更加讨厌自己,刁难自己。

    夏怡目前敢做的,也只能是偷偷地叹口气。

    仅限偷偷地,要是被沈兰雅发现,又会夺命三连:质问夏怡是不是觉得他们两人来很麻烦,嫌弃他们,觉得不开心。

    夜幕渐渐降临,迫于客厅里的两个行走的压力体,夏怡已经做了很多菜了,几乎是把她拿手地,有食材的菜都做了。

    就怕二老会嫌弃她做的菜不够丰盛。

    公司里,牧泽然忙碌了一天,也终于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他有意在拖沓,不想这么早回家,他在与夏怡置气。

    只是林原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牧泽然一向最烦男人这样婆婆妈妈的样子,皱着眉,道:“讲。”

    林原咽了咽口水,道:“今天二老来公司见您,走的时候,问了问我今天都在干嘛……”

    “……然后呢。”牧泽然知道大事不好,恐怕因为他父母的逼问,林原只能投降了。

    “然后……然后他们去你家了。”林原说完,赶紧低下头,怕牧泽然会怪罪自己。

    实在是不敢,刚刚牧泽然的心情那么不好,要是自己再影响牧泽然,恐怕他还没说到话,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所以也只好选择在牧泽然已经工作完了,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才说。

    “两位看起来,都有些生气的样子……”林原又补充道,“我真的没说什么别的,就是夏小姐的事情……”